每个协会要比六场,例如,翼鸟和兵器比试三场,翼鸟再跟凫鱼比试三场,如此类推,其中翼鸟分别赢了两场,总共四分,凫鱼赢了三场,兵器得分最少,每个协会它只赢了一场,有两分。
而且兵器能打的人并不多,他们的会长渚七已经打了两场,一输一赢,接下来还有会长副会之间的比试,每个会长打两场,赢一场两分,翼鸟和凫鱼的会长和副会都还没有下场,如此来看,兵器协会肯定是要输,季风这样想。
其实他不知道,以往五年都是这个剧本,接下里的会长副会之间的对决,翼鸟赢两场,凫鱼赢一场,月室的使用权归翼鸟协会。
可在场上坚持的渚七却让人有些动容,明显能看出来他体力已经不够用,第一场赢,这一场小输,就输在了体力不够,到时候会长副会之间的比试估计都得要他打,兵器协会没人,否则不会让会长打会员之间的比试。
林慕白观察场上很久了,他认为渚七是一个很强的会员或者副会,但不是一个很强的会长。看到这,这场格斗已经没什么悬念。
季风看着下场的渚七,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坚持,只是一个场地的使用权而已,渚七的那种近乎偏执的固执让季风有一点怀疑他争夺的是不是一个建筑的使用权,不像,他那种拼命的气势仿佛争夺的是荣耀,季风更不懂了。
渚七下场带着浓重的血腥味站到他身边,兵器部另一个赢一场的人给他肿起的额头消毒,那人也很惨烈,说一句话嘴角疼得一哆嗦,这俩人站一块给人一种家里弟弟妹妹还没长大大哥又不在只有二哥三哥撑起一家好困难的绝望感。
“渚七,算了,咱们弃权吧。”
“不能弃,弃了明年更没新生入会,我这是卧薪尝胆,挨一点打保全名号,刚烈,懂吧。”
“都挨打五年了,新会员一点也没多,还一年比一年少,他们都知道咱们没翼鸟和凫鱼强。”
渚七没有再说话,他抿着嘴角一言不发。
“你五年还没毕业?”季风关注的点一直都很奇怪。
“啊,留级留了三年,酷吧?”渚七满不在乎的说。
“菜。”
“怎么说话呢你?”握着碘水药瓶的人过来就要推搡他,被渚七拦住。
“实话实说,你们兵器协会不行。”
他这话给那人气得够呛,兵器协会的人看着他的眼睛都要冒火。
“渚七,你别拦我,我非得给他一下子。”
季风笑笑,毫不在意的样子,眼睛盯着场中心上场的两个人,翼鸟副会和凫鱼副会,比刚才几场明显提升了强度,但还是不够。
此时时间是夜里十一点,林慕白并不打算再看下去,虽然格斗很精彩,看着也很解压,但是太晚了,他有一套作息时间,十二点之前一定睡觉是其中一部分。
“走吧,明天还有任务。”他对季风说,准备悄声离开。
虽然季风很想看翼鸟和凫鱼会长的格斗,但是林慕白离开的话,他也并不想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因为他不太喜欢身边没有伙伴时站在一群陌生人中,显得很像败狗。
就在他们隐于人群打算离去时,有人叫住了他们。
“喂,你们两个,没打完不能离开!”
季风和林慕白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加快步伐,就显得特别嚣张,人一旦不属于任何一个组织,就没有什么能束缚住他,他们俩就属于跟这些个协会没有关系的人,这就代表着我不必遵守你们的规矩。
“喂!”很快就有人围了上来,翼鸟的人,很嚣张,挺着胸堵在季风前面,两个人脸贴脸差点就要亲上,但其实这是一个很挑衅的姿势,代表我对你不满。
季风看向带他进来的人——渚七,问:“有这个规矩吗?”
渚七沉下脸,说:“没有。”
那就是故意来挑衅,果不其然,翼鸟会长对渚七嘲讽地笑笑,“你们兵器协会的人。。。”他的话没有说完,但那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你们兵器协会的人真散漫。
渚七说:“让他们走,他们明天有任务。”
他不说还好,一说更糟糕。明天有任务的只有三个人,全校皆知,新入学的新生,研究所和学院一致认为有史以来最强的新人组。
听说学院一直在等他们来,现在连机甲都给了他们,凭什么?在他们来之前,大家都有上机甲的权利。
季风笑了下,推开面前的人,转过身,“你算老几搁这阴阳怪气?”他扯着嘴角笑,并不温柔,露出白牙有些渗人,像咧开嘴的鲨鱼。
“打一场?最强的新人?”翼鸟会长也弯着嘴角扯着虚伪的笑。
就在季风一冲动要答应时,林慕白拉住了他,他抬头示意他看向高高的树上,季风看去,围绕在他们这一圈的树上都有红点,是摄像头。
旁人也看过去,可摄像头装得实在太高,他们看不到。
“别浪费休息时间,明天要出海,深潜的事更重要。”林慕白这么说。
季风也不想耽误明天的事,而且他跟林慕白一个寝室,知道他雷打不动的作息时间,于是他垂下眼睛撇了翼鸟会长一眼,说:“改天。”
“渚七!你一个人打两场也不符合规则吧,我们看在你们兵器协会没人的情况才允许你这么做的。”见季风要走,他直接对渚七发难,毕竟人是他带进来的,说实话,他早就看不惯这个画得跟个鬼一样的所谓会长,他甚至还想吞并兵器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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