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先生,真的不是我啊。”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
川西木癸笑了一下,这样的情况他见过太多。
“我、我的确是打了人,但绝对没杀人啊!警官先生,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那刀和衣服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回到事务所的时候,看见了桌上放着一个很大的背包。又听说了井村失踪的消息,您当时还去木下乐找过我老婆了,所以我当时就好奇心驱使了一下,将背包打开了,没想到里面竟然有一把刀和一件外套,都沾有血液。那天很多人都看见我打了他,我害怕被怀疑,所以才这么做的而且我还有前科,如果真的被人发现了,估计谁也不会相信我的。”
按照本山神奇的供述,他的确是打人了,但绝对没有杀人。而且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青海川棠站在门外等候。
“事情已经解决了。棠小姐,感谢你的协助,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可是尸体,还是没有找到不是吗?”
她侧身看向了对方,“为什么只埋了证物,却没有掩埋尸体呢?而且井村先生的包出现在事务所,但为什么人没在呢?”
“你是想说,有人想让他背黑锅?”
青海川棠点点头。
“那么,尸体会在哪呢?”
“或许已经有答案了。”青海川棠笑道:“不过最近损失了太多脑细胞,我需要去补充一下糖分了。”
脑细胞处于一个不断死亡的过程中,永远不会再生和增殖。这是一种程序性死亡,也被称为枯萎。
也不知道服用了aptx4869,会不会让脑细胞增多
青海川棠抱着这样的疑问,离开了警视厅,转而来到了蛋糕店。
店内浓浓的新鲜出炉的蛋糕香味,勾起了人的食欲。
“棠小姐,你来的正好。尝尝刚做好的马卡龙如何?”
颜色丰富,对应着不同的口味。看上去娇小可爱,难怪被称作是淑女之吻。
青海川棠挑了一个自己最爱的蓝色,然后将其整个放进了自己口中。
“棠小姐!”赤川葵似乎是想要阻止她,“你这样的话,会很甜腻的!”
可惜,已是来不及了。
马龙卡又有着“少女的sū_xiōng”之名。
只是她这样的做法,属实不太温柔,就像是饥肠辘辘的人,拿起包子嗷呜一大口吃掉。如果再确切一些比喻的话,就是吃一汤匙勺糖,和吃一汤勺糖的区别。
赤川葵递给了她一杯黑咖啡,可以适当抵消一下马卡龙的齁甜感。
“谢谢。”
接过后,又是一饮而尽,看得对方一愣一愣的。
“外皮薄而酥脆,里面软糯,还有杏仁的香味。口感丰富,富有层次感似乎还加了一点抹茶粉在里面?”
“是的。”
赤川葵点点头,微笑道:“没想棠小姐也是细细品味了一番。”
虽然做法粗暴了些,但青海川棠的味觉十分灵敏,有时细微的口感差别,都可以被她尝出来。
曾有朋友同她开玩笑说:你应该去当个厨师的,或者做一位美食评论家也不错。
“说起来,棠小姐喜欢看话剧吗?”
“话剧?”青海川棠笑道:“挺喜欢的。例如《葫芦娃大战变形金刚》、《哈姆雷特》、《武藏》。”
总感觉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说着,赤川葵递给了她一张门票,“我本来想去的,但临时有事去不了。与其浪费了,不如将它交给喜欢的人。这个话剧我很喜欢,每年都会去看。”
“什么话剧这么有魅力啊?”
青海川棠笑着,低头看向了票上的名字——
《等待的房间》。
我就一直留在这里,哪里也不去。将我的躯壳留在这里,等你回来——
我就待在这个房间内,用情话将它装满。
或许会很久,也可能是永远,但我都会等着你回来。
你一定也留在了这里,陪着我一起。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最后绵长的“我爱你”,似乎包含了无尽的眷恋之情。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轻,直至只看见了台上女人的张口,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戏剧,就此落幕。
第二天一早,川西木癸带着鉴识科的人,来到了井村家,还带来了一个工具:土壤密度仪。
如果在房间内挖个坑,然后在里面埋上些什么的话,那块地的密度就会有所不同。只要这样一对比,很容易就可以检查出来了。
这里,是井村凛花的卧室,她常常待在这里。
“就是这里,我所站的这块地方。”
青海川棠伸手抚摸着,感受到了微微凸起的感觉,并不平整。
井村凛花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妈妈,不是吧?难道”井村香惠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川西警官,这个坐标有信号了。”
俩人对视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鉴识科的人带来了专业的工具,准备解开这掩藏在地板下的秘密。
水泥凝固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并没有马上联系井村香惠的原因,或许就是如此。
“啊——”
屋内,传来鉴识人员的惨叫声。
俩人连忙跑进去一看,只见在一堆碎石内,清晰可见一只人手的形状。可惜,因为时间有些远的缘故,已化作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