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邑颤巍巍的接过鸡腿,看着这油光锃亮的鸡腿,他心中五味杂陈,不禁抬头面带歉意的看着单程。
“大皇子您这是怎么了?”单程被他这眼神看的心里发毛,立刻问了起来。
凤长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单程,以前是本皇子的错,本皇子不应该打你骂你的。”
此话一出,直接将面前这人震住了,看着他的眸子逐渐变化起来,眼眸中意味多变。
随即眸子低垂,不去直视凤长邑,轻声尬笑。
“大皇子说什么呢,这都是小的自愿的,大皇子打骂小的,小的都不会说什么。”
他无所谓的说着,却更让凤长邑自责起来,看着手里的鸡腿就想咬下去。
然而却被单程一把抢了过去,随即一个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凤长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你这是干嘛?”
都不能吃了!
单程立刻跪了下来,随即低头解释“大皇子恕罪,刚刚小的发现那鸡腿上有虫子,便一时着急抢了过来,然后手没拿稳,不小心……”
他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下去。
凤长邑有些惋惜地砸吧嘴,抬手挥了挥“那算了吧……”
他舌头不自觉的舔了舔,随后看向单程,伸出手来。
“单程,本皇子需要你做一件事。”
他眼中满是希冀,似乎眼前这人是他最后的希望。
面前人嘴唇微张,眼眸中有些犹豫,意思很显然。
凤长邑脸色瞬间变了,看着他都是哀求,随后竟然是直接朝他跪了下来“单程,本皇子求求你了,本皇子真的不想去那什么鬼骊山了,待在里面天天吃斋念佛,谁能活下去啊!!”
他面露痛苦,似乎已经想到了在骊山时候的苦日子。
单程面露难色,眸光一闪,手缓缓拿起地上有些脏乱的鸡腿,眼眸中闪过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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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京都,右相府:
“你说什么?!”
右相一副老态龙钟模样,听到暗卫的禀报,不由被惊的站起身来,嘴唇上方胡子被气的直抽。
“真是废物!”
一掌朝着旁边的桌上拍过去,震的茶杯险些荡出来。
“看来凤长邑没用了,那我们也没必要保他了!”
他细长眼睛微眯,闪过一丝狠毒,早就知道这大皇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想到他千辛万苦保他出去,竟然闹成这般模样,这一步旗子,终究是下错了。
不过现如今七王爷还没有发觉是他,所以他可以对当今皇上下手,毕竟现如今他旁边也没有人护着。
直接进宫反他,将他拉下皇位,到时候七王爷回来,也为时已晚。
“今晚就动手吧。”
他目光停下下方跪着的暗卫身上,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这句话,眼眸中逐渐泛起光芒。
这一天,他等了有点久!
天刚暗下,右相便直接身着朝服,整顿仪容,满脸笑容的走了出去。
迎面直接撞到了他的小儿子,他顿时大怒“什么事情慌慌张张?!”
那小儿子被吓得不轻,身子哆嗦个不停,张嘴颤抖着想说什么,但是见到右相的那张脸,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咬着唇猛然摇头,惊恐的看着他,随即朝着里屋跑了进去。
右相狠狠嘬了一口,阴沉着脸朝着外面走出去。
然而走出门,却发现火光冲天,面前站着许多皇宫的侍卫,还有大理寺的人。
为首的,正是一身青衣的陈栝,他面带笑意的站在那里,看着右相疑惑警惕的模样,勾起了唇角。
“你们这是干嘛!在我右相府胡闹?”
老爷子胡子一抽,咒骂了一句,阴沉着脸看着他们,脸上有些异常冷静。
陈栝抿嘴一笑,似乎已经大权在握一般。
他抬手,伸出一张令牌,冷静回应。
“右相涉嫌谋反,刺杀七王爷,且秘密研制禁药,大理寺少卿陈栝奉皇上之命特来彻查此事,望右相能配合,本官定当早日破案。”
最后一个字落下,陈栝收起令牌,对着面前人挑眉,眼底有些得意,眸光闪烁,洋溢着自信。
面前老爷子听的拧起了眉头,不过脸上仍旧一副冷静模样“无凭无据,陈大人就想将本相带回大理寺?这北朝可没有这等事情。”
他仍然一副不怕死的模样,脸微微扬起,似乎料到陈栝会拿他没办法。
陈栝负手于后,一副不慌不忙模样,走上前去围着他走了起来。
“右相说的对,不过大理寺的权力,恐怕你心里也是知晓的吧?不用本官再多加解释吧?”
他眉头上扬,嘴角挂着一抹微笑,一副让人反驳不了的样子。
右相不禁咬牙,狠狠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倒是不知道,这大理寺,有这么大的权力了。
“来人,将右相请去大理寺!”
陈栝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挥手冷冷吩咐,然而当他转身,右相却冷笑了起来。
“哼,这皇宫侍卫都到这里来了,那你们当今皇上,恐怕也救不回来了!”
陈栝听的脸色一变,随即缓缓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右相说的是,不过本官倒不是特别的担心,毕竟有鹤兰大人,右相您也不必太过于担心,皇上会没事的~~”
他说罢,拍了拍老爷子的肩膀,爽朗一笑,转身上马回去。
其他侍卫立刻冷漠上前来,押着他走。
右相脸上惊现出惊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