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侯眼看着那戏子的胳膊上,缠着一层纱布,但纱布下的血迹,是依稀可见。
当下是惊诧道:“这是为何?”
那戏子伸出手臂,抿着嘴偷笑道:“伯恩侯,您还是不要问的为好。”
说到此处,只微微一停顿,补充道:“不过,是些年轻人的情趣罢了。”
“情趣”二字一出,伯恩侯只觉得自己一张老脸腾的一红,他回头看向那床上的公主殿下,却是一声不吭,自是默认了。
当下只觉自己似乎是窥探到了某些不可思议的癖好一般,是低下头去,不敢再看,连连擦汗道:“殿下,请恕老臣罪过。”
这一句话,却是说的极为烫嘴。
何绵儿自是听出了那戏子的意思,当下虽则心中窝火,却也只得顺着道:“夜深露重,伯恩侯还是早些歇息吧。”
这话,在伯恩侯听来去,却是在责怪他大晚上的不睡觉,反倒是来打搅公主殿下同面首的闺房情趣。
只觉得是一张老脸丢了个够。
当下是连连称是,待要退了出去。却是听得那院子里的有人声响起。
“这是干什么呢?大半夜的,还让不让本少爷这未来的驸额睡觉了?”只听得门外传来了那风闲川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坏了,伯恩侯,此事,定不能让驸额知晓。”何绵儿募地心生一计,开口恳求道。
伯恩侯一愣,当下是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几个耳巴子。
他本以为这随着公主殿下而来的男子,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宠罢了。谁知,竟是未来的驸额。
听那公主的语气,怕是这驸额并不是知晓,这殿下在背后偷人的事。
伯恩侯只觉得自己脸上的汗是越出越多,后悔自己为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反倒是出现在此处。
“还劳烦伯恩侯想办法,定是不能让驸额入内,看到”何绵儿说到此处,才发现自己竟是不知,眼前这戏子,叫什么名字。
所幸那伯恩侯此刻全副心思均在外头,并未注意到这一小细节。
“在下,勉力一试。”那伯恩侯是欲哭无泪,只得勉强应下。
当下是瞪了那戏子一眼,是慢悠悠地走了出去。边走还边朗声道:“既是殿下左右无事,在下也就放心了,告辞。”
何绵儿微笑道:“伯恩侯有心了。”
那伯恩侯这才是小心翼翼地推门走了出去,立马是关上了房门,一转头,便看到那风闲川正在门口,方欲入内。
当下是一伸手,将那风闲川给拦住了。
道:“驸额,殿下已经是歇下了。”
这番话说的,却是比之方才,少了几分底气,多了几分谄媚。
“你既是能进去,我为何不能?”风闲川倒是有几分不依不饶。
那伯恩侯暗自擦了把汗,心下知晓,自己既是将那戏子送了进去,此刻也必须将这驸额给拦在门口。
当下是微微一笑道:“驸额有所不知,在下本是担心殿下恐遇刺客,特来确认。”
此话一出,那风闲川立马是大呼道:“刺客?那殿下眼下如何了?不行,我定是要前去看看。”
伯恩侯对于此人一时是不知所措,但又不敢动粗,只得好言相劝道:
“驸额,方才我已经看过了,公主殿下安然无恙。只是眼下已经睡着了,驸额如此大呼小叫,倒是平白扰了公主安静。”
他哪里能猜到,方才自己明明是那个千方百计想要进门的人,此刻却是摇身一变,成了那不得不拦门的人。
正是风水轮流转呀。
风闲川却是兀自不放弃道:“既是有刺客,本公子自是要英雄救美,守护住殿下,今夜小爷我就睡在公主殿下门口了,看哪个毛贼敢入内。”
风闲川的这番举动,让伯恩侯是暗暗捏了把汗。
是了,他站在门口,自是守住了刺客,刺客是进不去,但那房内的戏子,却也是出不来的。
伯恩侯只觉自己遇上了大麻烦。
那风闲川如此,却也是猜到了许云卿此刻定是在何绵儿的房间内。
他弄出这么一出,自是让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入内,给那房内的人一个缓冲机会。
余下的,伯恩侯不知如何劝阻,却也是无用功。
无奈之下,只得看着那风闲川睡在门口,心下暗暗担忧,明日,可该如何是好。
到了翌日,那伯恩侯来到此处,便是见到风闲川尤且是屋外打哈欠。
当下是上前夸奖道:“驸额对殿下一片赤诚之心,可谓是天地可鉴。”
风闲川得了这句夸奖的话,这才是满意地道:“昨夜本驸额是守了一夜,就是连只蚊子都没有飞进去。”
伯恩侯心中暗暗唾骂,是连只蚊子都没有进去,但屋子里,你娘子偷得人,却也是出不来了。
当下是面上谄媚道:“驸额一晚上守着殿下,劳苦功高,不若是现在前去洗漱一番。此地,就由着在下帮你守着。”
此话一出,那风闲川立马是眉开眼笑道:“我就知道伯恩侯是个忠臣的。我定是会向公主殿下汇报你的一片好意。”
那伯恩侯脸上是连连道谢,心下却是咒骂,你一个靠女人吃饭的,说话有什么分量。
好说歹说,终于是将那风闲川给劝着去洗漱了。
当下是急急忙忙地敲了敲门,小声道:“殿下,是我,伯恩侯。”
开门的还是那戏子。
伯恩侯入内,只见公主殿下已然是起身,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帘子也收了上去,屋子里一览无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