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绵儿被册封为为当今的长公主此时,惹得京中是沸沸扬扬,茶楼街巷,但凡有人的地方,皆是在谈论此事。
这不,一戏院内,一白面小生便主动开口道:“我猜,这所谓的长公主,必是当今那位的姘头。”
此人看着似乎衣冠楚楚,书人,说出的话,却是如此难听。
旁边一身子修长精瘦之人摇头道:“非也,非也,若是两人真有什么私情,不若直接纳入宫中便是了,又如何需要做这些事,毕竟封为公主,两人可就是姐弟了。”
旁边另有个书生模样,长得略富态些的人插话道:“你们可别忘了,还有那位不好惹的将军在呢。实在是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呀。”
先前那被驳斥的白面书生有几分猥琐地笑了笑,冲着旁边一个穿着略寒酸,一看那副模样,便是被这群人强行拉了出来的书生。
阴阳怪气道:“既是如此,这长公主可以说是权势滔天了,沈兄,我观你唇红齿白,面色红润,不若前去同那公主自荐,若是能封个驸马什么的,倒也是省的你拼命读书,考取功名了。”
这白面小生口中称的沈兄,正是这半天不插话,态度严肃之人。
那人听得此等调侃,是皱了皱眉头,怒道:“这等玩笑话,张兄以后还是休要再提起。”
张兄自是那白面小生了,观其衣着,看着是个家里有钱的主。
却原来,这群人正是一家书院的门生,此时是趁着闲暇时分,几人一起结伴出来游玩,看看戏曲,热闹热闹。
那姓张的小生听了此话,却是兀自不收敛,反倒是嬉皮笑脸地道:“素来听闻那公主颇有姿色,这等尤物,沈兄难不成就不动心?”
不待那沈兄回答,旁边一人是啪的一下掀了桌子,呵斥道:“光天化日,一群读书人,不谈论圣贤之道,反倒是对一个女子评头论足,真是是好的很,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几个书生本被人掀了桌子是气得直梗脖子,毕竟眼前之人也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罢了。
但待看到眼前之人的穿着时,倒是歇了这个心思。毕竟此人身着朝廷官服,是个不大不小的官。
这群书生虽则府上有人做官,但毕竟自己身上没有个一官半职的,自是不敢硬气。
几人是一声不吭地出去了,那张生一出来,便有些疑惑地道:“这朝廷命官,大白天的不办公务,何以来到这戏院里听弹评,实在是古怪,古怪。”
几人嘀嘀咕咕地走了。
而刚刚几人所谈论的那人,正是那何绵儿的表哥陈子仁。自从那何绵儿平安归来,他的疯病是好了大半。
不过那翰林苑中,众人体谅他,分给他的任务也不多,故而经常有空。
他却是不敢再去找那何绵儿,毕竟,绵儿却是连孩子都有了。
今日,他之所以白日出来,全然是因为绵儿被封为公主此事,惹得翰林苑那群老学究的不满,是正凑在一起,给皇帝写进谏书呢。
他一人心烦不已,出来散心,却又听到这群书生在叽叽歪歪说那何绵儿的不是,一时是怒上心头,直接掀了桌子。
不过,陈子仁还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宫中府中,朝里朝外,大大小小的官员皆是心中疑惑,毕竟,如此册封一个女子的事情,实属是开天辟地第一遭。
而此刻的宫中,那太尉正在据理力争,跟这新上任的皇帝在争辩不休。
“陛下,下臣认为此举不妥,实在是不妥当。我大萧国自开国以来,从未有过如此举措,皇帝如此放权于一个女子,究竟意欲何为?”
那太尉是说的言辞激烈,想要逼迫这君主给出一个答复。
那新皇却是冷冷地道:“怀绵公主有恩于寡人,寡人自是要知恩图报,太尉莫不是想要寡人成为那薄情寡义之人?”
太尉一听,自是不认,反倒是开口道:“皇帝即便是要报恩,赏赐黄金万两,良田无数便是了,给其封地,允许其拥兵,实在是过分。”
那新皇却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看向一侧的丞相道:“丞相大人以为如何?”
那丞相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道:“启禀陛下,下臣认为,陛下此举,自是有情有义,我观那怀绵公主聪慧过人,定是能为我大萧国出一份力。”
丞相的这番话,自是为何绵儿保航护驾,他手下之人便是懂了,当下是连连应和。
那太尉见形势不对,当下是开口又转到了其他事情上,道:“陛下既是如此看重情意之人,那三皇子那边,血脉情深,自然是会从轻发落了?”
眼下对太尉而言,三皇子有什么罪不重要,先找得见人才是重点。
那新皇微微一笑道:“父皇的陵墓还在修建,我观三哥也是有了诚心改悔的迹象,便派他前去监工,也算是给父皇尽一份孝心。”
这话便是透露了那三皇子的下落,但新皇话说的如此水滴不露,那太尉一时也找不出问题来反驳。
毕竟,那前去广西调查三皇子涉及命案的官员尚未回来。
那太尉刚刚是打算再上奏些其他的,却见殿外有人在喧闹,那太尉自是知晓,必是有利可图,当下是三步并两步,第一时间走了出去。
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一个宫女正满脸是血,瘫倒在地,旁边的士兵正拿刀架在那宫女的脖颈上。
那宫女见那太尉出来,撑着一口气道:“大人,去救救淑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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