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座坟墓又是什么意思?是说以前的她都死了吗?那她如何回得去?她的父亲母亲呢,有没有试图想来找找她?
呆呆的坐在自己的公墓前,雪晴难以抑制的大笑出声,在这儿,她发现没有人能够看见她,无论她干什么,说话也好,大哭也好,偌大的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呐喊。
自己,已经……死了?
从心口无限蔓延的窒息攀岩上雪晴的胸口,直觉得呼吸困难,像是只涸泽之鱼,想要呼吸张嘴却是更加难受,窒息的感觉让雪晴不由自主推拒双手想要驱散这股窒息的阴影。
而现实中,琅琊一脸焦急的看着汤药不进的雪晴,耀最后的那一击应该是用了全力,虽然胸口的寒符石最后拼命保住了雪晴的一丝命脉,却是雪晴陷入深度昏迷,连续几日不见好转,记得耀没日没夜的想办法帮助雪晴恢复神识,若不然,琅琊非吧他给拆了不可。最后想来想去,竟是翻出来个偏方,让琅琊试试。
可是连续不醒的雪晴哪里还咽得下东西。没办法,琅琊拿过药碗自己小喝一口,接着对着雪晴紧闭的双唇轻吻上去。
来不及咽下的深褐色的药汁顺着雪晴纤细的脖颈滑落,像是一只濒死的白天鹅在绝望孤高的吟唱。
略微的窒息引来雪晴强烈的反应,琅琊那状大喜,急急忙忙又将剩下的汤药喂给了雪晴才堪堪放过雪晴,将她轻柔的放置在床上,盖好被角。
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雪晴眼角,颤抖着的睫毛也是因为水汽的原因染上几许剔透的水滴,楚楚可怜。
细心的琅琊自是没有放过这个细节,拿出纸卷细细擦干雪晴的泪痕。
那日清晨,当他看见绝望的一击全力开向雪晴的时候,琅琊再也制止不住自己的激动担忧,策马奔腾,奈何马的速度怎么比得过天炎划破雪晴身躯的速度。
一瞬间,琅琊觉得天地都宁静了。
因为雪晴的掩护,祁云毫发未损,不过是受了点惊吓,随即便被他的属下带走了。
急切的来到雪晴之前在的位置,一片狼藉的地面让琅琊不敢去看。早知道他就不会同意雪晴的做法,就应该在知晓她的动作之前将她抢回来,带在自己身边,哪里也不许去。
随后跟上来的耀呆呆的看着天炎制造出来的惨剧,震惊不已。
发过誓不要让悲剧上演,不过沉积在天炎本性的嗜血当中。可当他真正使用天炎的时候却是不受控制。
知道寒符石这个东西,远早在给雪晴输入真气的时候便知道雪晴是寒符石的继承者,他们之间定有一战。不过面对冷静制止住寒符石本性的雪晴,耀低头沉默不语,更不敢去看琅琊的表情。
推开手下的劝阻,琅琊神色慌张的去翻开碎屑。他不相信他的雪晴就这样离他而去,他不相信。三年之约不是马上就要到了吗?她不是都和自己表白了吗?只要胜了这场战争,他们就可以一起回去了。
最后在一摊废墟中找到了重伤昏迷的雪晴,难以触及的呼吸,仅有微弱的脉搏告诉他人她还活着。
“她什么时候能够醒?”这是守在雪晴身边的第七天。
都说第七日是最重要的时刻,若是雪晴不能醒过来,琅琊害怕自己再也听不到她的笑声,她的话语。
“这个说不好,可能马上,也可能……是永远。”是永远不会醒,之后的话耀没有在说出口。但碍于雪晴方才无意识的反应,天佑北秦,应该不会如此亏待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