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翎。
雪晴暗自在心中念叨着这个现在一直将来困扰她许久的名字。
“原来大师姐的名讳真与这阁楼有关,看来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啊。”雪晴如此说道,直指舒翎的名字与舒凰阁的称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凰’字确确实实是凰于九天的意思,这不明摆着表达了舒翎想要一同红花楼的野心吗?
况且舒翎的这般作为想必红花楼主也是知道的,如此放纵,一点也不像红花的作风啊,雪晴心说。
“雪晴小师妹,你我已是寒暄多时,看你之前行色匆匆,可否是有要事要办?”舒翎婉笑着低声说道,空灵冷冽的声音尤其好听。
雪晴淡然一笑,“多谢师姐提醒,师妹就不打扰师姐修行了。“言罢,行礼,走人,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
看着雪晴远去的背影,舒翎冷笑一声,眉间一挑,一只黑色的鸦乖巧的落于肩头。
“好孩子,真乖。”抬手轻柔的抚摸黑鸦娇小的头颅,舒翎唇角勾笑,魅惑*。
不远处的红花主楼上,穿着红色百褶裙的红花不动声色的将舒凰阁上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她的两个徒儿,一个心高气傲,霸气无双,早就把下任楼主之位看成了自己的东西,如今换届在即,却是有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丫头,不仅得了至高的位置,还有着天人之姿,对寒符石的承受能力那是百年难得一见,还使得她苦心经营的玉颜楼功亏一篑,依她的个性,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看来雪晴是有危险了,眯起眼,红花狡黠的盯着不远处的舒翎。
另一边,西陵王府上。
柔若梅满眼含笑的腕上慕容祁云的手臂,合着他的步伐款款前行。
今日两人都是盛装打扮,想着昨夜不知怎的,鬼使神差下竟是答应了若梅一同前往她娘家看望岳父大人。
虽说若梅的娘家也是西凉国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礼数贺礼当然是少不了的,为此今日早早便被若梅唤醒,急切的为自己穿戴,一不能失了皇族的身份,也不能太过招摇,像是去耀武扬威的感觉;二来呢,又不能太过简朴,丢了自己的脸面,也丢了皇家的面子。
为了这两个条件,若梅倒是精心为祁云打扮,祁云也不恼,反正是自己答应了的事,人家又没有做错,只能闭了眼,养养神儿,等着若梅一阵折腾。
原本天还未亮便起床的两人一直折腾到旭日东升,太阳高高挂才缓缓的迈出王府大门。
“王爷,王爷。”
一脚才刚踏出王府,祁云突然嗅到风中一股熟悉的清香,不似秋海棠的浓烈,更加的清心典雅,一如她的发香…..
“王爷,王爷。”若梅不安的在祁云耳畔唤着,生怕王爷一个不高兴便打道回府。
自从那个叫雪晴的少女走后,王爷几乎天天醉酒,偶尔清醒一下的时候也只是盯着她曾经住过的阁楼,沉默不语。
本以为一直都会如此下去,眼看着王爷越来越消瘦,精神也越来越差,若梅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那日,她出门为王爷寻找可以令他开心一点的东西,不料却是遇见了最不想看见的西凉大皇子。
本就是嫡出的大皇子相貌堂堂,英俊潇洒,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丝毫不比祁云差。唯一的一点不足就是大皇子天生fēng_liú倜傥,花心人间。就是这般恶迹斑斑的皇子却是偏偏喜欢上了她。
初次见面时,若梅听从父亲的吩咐,一曲歌舞红衫飞扬,直接秒杀了在场众位皇族少年的心,唯独他。西凉国的二皇子,只是低头喝着酒,眼里是冰冷的寒,丝毫没有被她的容貌倾倒,没有露出那种令若梅不舒服的眼光。
便是那一夜,她对他一见钟情。钟情于他的冷淡,他的孤傲,他的智谋,他的运筹帷幄,他的仪表堂堂,他的….他的所有,他的一切,包括他心中存有另一人这个事实。
她不恨他,从来都不。
怪就怪自己,怎地偏偏爱上了他。
见到只带有一位侍从的自己,大皇子立刻面露喜色,谄笑着过来和自己搭讪。
一直都知道大皇子的心思,若梅急忙找借口离开,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被大皇子窘迫的带上车,自己微不足道的挣扎在他的眼里看起来尤为痴傻。不甘心就这样被迫,被他触碰的地方都好恶心,好难受,透明的液体经受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儿,迟迟不肯落下。
“皇兄,你在做什么?”清冷的声线带着熟悉的气息狠命的撞击在若梅心上,堪堪的回头,那张自己期待了好久好久的脸如今尽在咫尺,就站在自己身后。
“呃,呵呵,没,没什么,就是看见西陵王妃,叙叙旧而已,没事儿,真没没事儿。”
大皇子虽fēng_liú,但不傻,作为兄长调戏皇弟王妃的事儿要是传到老皇帝的耳朵里,自己的内定的储君之位可能不保啊。
“那就好。”说着祁云一把拉过若梅纤细的手腕,极尽温柔的揽过若梅,宠溺到极致反而让若梅有点不习惯。
“爱妃跑哪儿去了,让本王一阵好找啊…..”
调笑的话语声声刺入大皇子的耳朵中,尤为刺耳。
那日之后,祁云好似变了一个人,西陵王妃重新,哦不,应该是终于获宠的消息不胫而走,大肆疯传,一时成为西凉国的一段佳话。
而这一切却让若梅患得患失。
遥想那日的出巡,其实是一位绝代风华的女子告诉她的。
自认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