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深明大义,熊启佩服。”听到他的话,昌平君立即站起来,深深的施了一礼。虽然他们之间早有默契,但他没想到项燕会这么干脆,直接答应了。
“不必如此,一切都是为了楚国。”看着眼前之人,项燕内心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此举是对是错。
这几天的朝堂之争,真的让他感到心累,他原本以为面临秦军来袭,他们会团结一心。拧成一股绳,但没想到他们还是这样。
花了足足半个月,他才拿到兵权,而李信已经在淮北肆虐一个月了。虽然他们谁都没想到秦国灭掉魏国不过三个月,就攻打楚国。
但毫无疑问,这些人一直都在拖后腿。
“李信大军集结在淮阴附近,不日即将发起进攻,到时候将军可直接迎战,我从后面偷袭,争取一战竟全功。”昌平君看着项燕,眼中满是兴奋之意。
“不错,胆敢攻打楚国,本将军自然不会放过他们。此战过后,我会迎君上回国,到时候,集我二人之力,足以掌控楚国,甚至反攻秦国。”这一次,楚王真是把项燕得罪狠了,他不需要一个和稀泥的楚王。
或许昌平君不是最英明的,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他是现在最适合的楚王。以后不管如何,抗秦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如此,我等将军的好消息。”
“告辞!”
目送着项燕离去,昌平君转身,却看到一道身影躲在门后。
“涟衣,出来吧。”
“父亲。”涟衣小心翼翼的从门后出来,扯着裙子,生怕父亲责怪。
“衣儿,为父会给你们更好的生活,相信父亲吗?”昌平君弯着腰,看着眼前的女儿,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心疼之意。
把她们卷进来,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若是自己安心做一个秦国丞相,说不得以后有个从龙之功,一家人平平安安。
但他放弃了自己拥有的一切,选择了一条最为艰难的道路,作为他的女儿,她们也承担着这样的风险。
无论如何,他都希望她们平安长大。
“涟衣相信父亲。”面对父亲关怀的目光,涟衣心中的恐惧逐渐被驱散,轻轻地点头。聪慧的她如何听不出来,自己的父亲想要背叛秦国,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但她只能接受。
楚国朝堂上,年轻的楚王一脸厌烦的看着堂下群臣。
项燕目光扫过诸将,沉声道:“这次,因为秦军打了就是放弃淮北,大军在平舆和淮阴地带集结,然后等待时机,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大秦在淮北之地分兵,然后才能找到战机,不这样,不能战胜大秦。
项燕目光扫过诸将,沉声道:“这次,淮北之地已失。楚国大军已经在在平舆和淮阴地带集结,等待与秦军决战的时机。李信的二十万大军大多都是骑兵,机动性很强,想要一次歼灭,必须作好布置,贸然出战,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看到诸位大臣不屑的神情,项燕感到心累。
事实上,每一项决策,只要关系到各族利益,就会争论不休,楚国拥有六十万大军,却在七国征战之中没落,这就是根源。一有利益便一拥而上,没有利益全体退避。纵然项燕当世名将,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奏请庙堂决断。
事实上,大秦突然出兵楚国,完全出乎楚国庙堂意料之外,距离上一次的灭魏大战才仅仅三个月,而且不是从大秦和楚国的边界城父出兵,而是从魏国出兵,这让富庶的淮北完全暴漏在李信大军的马蹄下。
淮北之地,和魏国交界,却和大秦不沾边,所以淮北诸城都没有驻扎重兵,防守松懈,而熊犹新丧,四大氏族想要在新王登基的时候占有更多的利益,相互争斗不休,更是让灾难加巨,等到摸清了大秦军队的意图,任命项燕为将,这也就给了项氏一族发展的机会。
所以,昌平君才容忍至今,为的就是要一战竟全功,秦军要灭,朝堂他也要掌控。他就像是一个老练的猎人,等待着一击必杀的机会。
“平舆,淮阴以南,都是项氏一族的封地,但身为大将,项燕真的没有私心,但是别人可不这么看,景氏一族的人首先就不干了:“大将军的抗秦之法,末将不敢苟同。”
“我们也不认同。”屈氏和昭氏随声相应,为什么大军要集结江东,放弃淮北,还不是趁机消弱氏族势力,淮北乃是富庶地区,三族封地全在淮北,唯独项氏一族的封地在江东。
项燕漠然的看着三人,心中泛起冷意:“不敢苟同?那我就听听三位将军有何高见。”他虽然恼怒,但也无可奈何。
这三族几乎是与国同休,一旦收拾了他们,楚国立刻就会分崩离析。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在稳住他们。放任秦军,收缩防线,也是为了激起他们对秦军的仇恨之心。
“现在我大军足有六十万,抛去留守寿春的二十万,还有四十万。”景琪高声叫道:“大秦以一国之力吞并了四国,在加上九原抗击匈奴,胡人,足足分去了四十万大军!大秦和大楚交战,能出多少兵力,按照末将的估算,最多二十万。我楚国四十万大军对战二十万,不敢收回淮北失地,简直是可笑。”一个穿着银色铠甲的将军高声道,他是屈氏一族的人。
“秦军野战,天下无敌,六国无不畏惧其兵锋。此次,李信所率二十万大军,大多都是骑兵。而我楚国,至今也不过只有十万骑兵。一旦不能全歼这些队伍,让他们流窜过淮阴,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