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人们都走了,四个人在机场就打算分道扬镳。
乌丸就与柴珺说起苏木的事情来,也没说透,只说有个来自豆豆的口信要带给苏木,希望见一面。
柴珺一口就答应了。
倒是安满腹狐疑,非要乌丸说清楚从哪儿知道苏木,又为什么知道苏木和他们有关。
乌丸不喜欢安,皱皱眉,直言自己不打算告诉他。
安就磨起了牙。柴珺忙打圆场。
柴珺给了乌丸一粒红色的心形扁圆豆子,颜色血红,晶莹透亮,让乌丸带在身上。
说一个月之内,如果苏木同意见面,苏木会来直接找到他。如果一个月内没来找他,便是苏木不同意,他把豆子丢了便是。
乌丸对这个豆子深感兴味,问这是施了什么法术。
柴珺告诉他,这叫海红豆,原本只生在热的地方。只是他们居住的山谷中有热泉,热泉的水脉上不知哪来的种子长出了几颗乔木,一到秋天满树都是豆荚,夜里会有淡淡红光,打开就是这样的红豆。
豆本是寻常的豆,有一点细微毒素,散发出特殊的酸苦味道,天狗族的鼻子能闻得出。当然,不是靠味道找,而是柴珺在里面放了一滴指尖血,由此可以自己感应到豆的位置。
这山中热泉有灵气,树长在上面久而久之也有了灵气。这红豆天生就有一根细刺所以这些红豆能将血液里的灵气存得住一个月。过了一个月就消散了。
柴珺见人族男女爱用此物表相思,到秋天就捡一些,闲来无事,居然想出这么个小用法来。
乌丸缩了缩脖子,每个里头放一滴指尖血。这要秋天大丰收,不长个千把只手,指尖血还不够呢。还不得自己把血放干了啊。这昕昕的哥哥果然是金鸢天狗,和寻常精怪很不一样。
柴珺似乎知道他想什么,解释道:“我被当作人族带大,很多想法习惯都和人族一样。成年男子适当抽取一些血液,对身体是无害的。以前我就每年献血。”
“还有,这个红豆我也没捡多少,这个小法术也没什么用,只是偶尔玩玩的。所以不用长几千只手也可以,”
乌丸假装听懂了,和堆堆一起恍然大悟一般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震惊道:“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东西?”
柴珺尴尬地笑笑:“我可以读到一部分内容。你的想法就像一页书,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但是是模糊的,有一些内容会清楚显示出来,字特别大还加粗。就像我的脑子里有一个放大镜,它选择性地读你的想法,然后给我看。”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能力。所以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并不想时时窥视到你的想法。希望你以后尤其不要把你和昕昕的生活在我面前回想。这算是一个请求。”
乌丸震惊地看着柴珺,久久不能回神。这是什么法力,这什么神经病的法力啊。好不要脸。
旁边的安又来跟乌丸逗趣:“你想不想问问我的特殊法力是什么?一树君。”
乌丸挪了挪位置,离安远一点,说道:“不想知道,我知道你们是昕昕的哥哥,但是你不要对我用媚术。我不觉得有意思。”
安“哈”地一声,“我们和你那个笨蛋林微昕可不是兄妹。只有我哥哥和我是金鸢天狗,她只是个牺牲品。如果我们没能力自保的时候被发现,她会为了保护柴珺去死。她的存在只是为了保全我们。”
“安,说什么呢。”柴珺皱着眉头阻拦,“不要这样。不是你说的那样。”
安冷酷地继续说道,“我们在这里和你说话的唯一原因只是她足够幸运,那个蝾螈族的银角帮她挡了一半的雷劈,你恰好救了她。而我哥哥又念着她替他挡了两次攻击,还有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情分而已。”
乌丸猛地站起来,正要说话,堆堆先他一步已经扑了上去。一下就把说着刻薄话的安推倒了。嘴里说着:“不许你说大王是笨蛋。你才是笨蛋。”
安大怒。刚想推开堆堆,乌丸毫不犹豫地也扑了上去,还坏心地施了个盖房子最后上梁时用的“千金咒”。稳稳把瘦弱的安压得只有气出没有气进。
柴珺“啧”了一声,自己这个弟弟脾气很坏,还爱生事,可偏偏昕昕这个老公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个人居然会打起来。
他一阵心烦,当众吵架和当众打架是最让人局促的了。安因为从小是跟着精怪长大,很没有人族的价值观,和他出来就要随时提心吊胆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去惹是生非了。
刚想去责备乌丸,却发现战况已经改变。
安生气了,靠一身蛮力,揪起两只狸子,按在地上就暴打。柴珺责备乌丸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周围的人族看不出门道,只欢快地大叫“打架了打架了,快来看打架了。|”
柴珺走神了。
他柴珺,从小到大的优等生,遵纪守法,有很高的社会责任感,自制而有素质,甚至都不违反约定俗成的社会规则。在哪儿都是安安静静的,
他的生活现在却成天是打架,躲藏,在山里种谷子。哦也包括在机场当众打架,看,机场保安跑过来了,机场还有警察,马上应该也会来。
那时候他之前读的书和涵养就有用武之地了,可以用来解释这地上打成一团的三个人,他完全不认识。他只是一个无辜的旅客,在错误的时间,坐了错误的休息区。
柴珺好想摆脱这些人啊,这些没有分寸感的精怪。他想起林微昕那天晚上从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