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集是以文会友的盛大聚会,期间催生了许多千古流芳的诗篇佳作。其中的雅字,还在于茶席布置中体现的雅趣。
文人墨客聚在一起,推杯换盏之间产生创作的**,一旦有感而发,便挥毫泼墨,落笔如风,气贯长虹。
东汉末年的月旦评也算是雅集的另一种形式的体现。
马车上世子一边给众人普及着雅集的知识,一边整理着自己的一副佳作。
看着令钫手里拿着的卷纸,对着林飞兰大有深意的说道:“这南庆就是精细,在东齐很少遇到这般。”
“在西秦紫云城的时候,我们也很少遇到有人邀请我们去参加什么诗会。”
这话林飞兰说的并不准确,毕竟当初听风楼开业的时候,她就曾打擂台赢得了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背后又有皇子们撑腰,自那之后基本上就没有文人敢去叨扰了。
即便是有些雅士到了茶楼,也只会是收起浑身的傲气,不敢有一丝的放肆。
令钫对着灼华几人拱手道:“二位姑娘还真是阅历丰富,有时间一定好好听听你们的故事。”
这句话让左鼎有些想笑,灼华的故事你听完也不怕做噩梦,刚刚在东齐把军界和武林搅得腥风血雨,如今磨刀霍霍的来这了。
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传来车夫的地方的通知,众人逐一走了下来了。
这里应该还是庙会的区域,只是人流没有了那么的多,一些小贩还在这里摆摊,光顾之人也是寥寥无几。
周围是一个宽旷的小广场,停放着许多艳丽的马车,想来已经到了不少的名门闺秀。
待到众人稳住脚跟,令钫指了指前面的一个高宇楼阁,头前带路而走。
楼阁看起来很高,整体气势恢宏,虽然比不上传说中的岳阳楼,却独有一番的滋味,站在顶楼推窗而望,也是能够尽收建邺美景。
旁边的一个小贩很快吸引了灼华的注意,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正在翻炒着为数不多的葵籽。
“这个东西在南庆也有?我还以为只有北方才有那。”灼华带着林飞兰飞快的跑了过去,凑着头围观了起来。
“我也是好久没有吃过了,老婆婆的手艺真好,闻着气味就让口舌生津。”
听到两位女士的莺声燕语,前面的令钫也停下了脚步,一脸好奇的走了过来,到底是什么东西偌大的南庆都没有。
老婆婆看到近前捧场的两个小姑娘,也开心的说道:“我这都是自己的种的,来南庆快十年了,才培育出的一点种子,而且每年的葵籽也不多。”
“老婆婆,听你的口音像是东齐人士,怎么来到这边了。”灼华一边尝了几个炒熟的葵籽,一边好奇的问道。
“还不是因为活不下去了,从北边一直往南走,走走停停的就来到这里。”
听到这里,令钫直接挺直了腰杆,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豪爽的大手一挥,买下了摊位上所有的葵籽。
“那婆婆怎么在这里摆摊,你要是去庙会里面,只怕是一炷香就能把东西卖完。”灼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婆婆手里的东西被人全包了,心里也忍不住的开心,便多说了几句。
“庙会里面那有那么多的空位,而且还有人收费,官爷收完二爷收,在加上杂七杂八的,挣得这点小钱还不够交给他们的。
就连进城的时候,这些葵籽都是偷偷藏起来的。姑娘要是喜欢,我赶明多带点给你送家去。”
灼华见到这么麻烦,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也就是一时的嘴馋,这个东西吃多了上火。”
拿着大一把的葵籽,众人一边磕边走。
吐了把葵籽壳,灼华喷了左鼎一脸,不由得感慨道:“白衣不知平民苦,朱门只怕狗肉臭。”
令钫也没有刚才的春风得意,显然对婆婆的话语备受打击,却又无可奈何。
他也只是一个王爷的儿子,说起来在朝中一点实权都没有,又能改变的了什么。
就这单单两三包的葵籽,总共不到半两的银子,又要给这个缴费,又要求那个照顾,剩下的钱估计连顿饭钱都不够,那位老婆婆辛苦一天又赚得了什么。
前面的楼阁很快便到了,酒楼门口张灯结彩,特意布置的一番,牌匾之上的三个大字“浔燕楼”映入眼帘。
掌柜带着一群小厮早已等候,见到令钫过来之后,赶忙笑脸相迎:“世子,宴会摆在二楼大厅,楼上请。”
微微点头之后,便抬步向着二楼走去,掌柜看出了世子的不高兴,小心的在一旁伺候着。
二楼中的人来的都差不多了,见到世子上来纷纷正襟作揖,眼神中更多的是看向身后的灼华和林飞兰。
以前,世子可是从没有带人参加过这种场合。
令钫径直的走向了堂中主座,随手指着下手边的位置,示意掌柜安排加座。
趁着这时,世子向大家介绍道:“这是新结识的朋友,灼华姑娘和他的同伴们。”
一番招呼之后,众人纷纷入座。
少顷,世子一展随身携带的纸卷,说道:“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我就先给大家起个头。”
白纸之上,行书写着一首诗词《沙湖游》:
荷花园里看荷花,沙湖岸畔踏湖沙,日日观花,夜夜踏沙,何时归家。
时时念卿不见卿,刻刻无闲难寐君,月上枝头,有挂梢头,慰我辛愁。
“这是边陲兄弟送给我的一番拙作,正好今日拿出来,算是先行烘托气氛,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