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早饭来到小院中,灼华和林飞兰围桌而坐,并没有丝毫邀请某人入席的打算。
两人肆无忌惮的聊着神游天际的某人,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这过于吵闹的莺声燕语愣是没有把左鼎丢的魂找回来,却引来了一老一少两个人。
老者显然以少年为尊,略微站于身后,一双鹰眼般的眼睛警惕的四下张望,身子永远微微弓起,显得十分具有张力。
少年站在门口没有进去,而是仰头望着头顶上的匾额,宏济堂三个大字仿佛对他有着无限的吸引力。
两人的到来林飞兰自然第一时间看到,放下碗筷正准备起身招呼,却被灼华制止了。微微瞥了门口一眼,一边吃着小菜,一边轻声道:“莫要理他,吃我们的。”
半起的的身子也重新坐了下来,端起碗筷不紧不慢的吃了起来。
隔着中间的过堂,少年提气喊道:“姑娘吃的什么?这么香。”
听到这话灼华手里的碗筷微微一停,对方可不像是来问诊的,满嘴的轻佻之语。
堂中发呆的左鼎被喊话唤醒,揉着眼睛看了看门口,发现来人竟然是弋天,吓得赶紧起身相迎。
正要作揖行礼之时,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左鼎会意的点点头,刚忙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弋天坐下说话。
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弋天依然站立在门口,只是微笑着看向院中的灼华,一把纸扇惬意的挥动着。
得,显然这主是冲自己来的。
灼华放下碗筷,拿出手巾擦拭了下红唇,站起身子盈盈碎步来到了门外。
左鼎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含义,余光看到灼华过来,便恭敬着身子站到了男子的身后,身子比老者还要靠后半步。
面对他的动作,灼华微微迟疑,这是跟自己划清界线,还是在暗示自己少年的来历?
快到少年身前,缓声道:“金粥玉饼,小菜作伴,公子也来点?”说着做了个请的动作。
经过小师哥的暗示,对方的身份她已猜出大半,这句话算是回答他刚才问话,这该有的礼节还是要做到的。
看着倩丽的佳影逼近,弋天微笑着退后了几步,让开了门口的位置,微笑道:“姑娘,你可以叫我弋天。”
灼华不理解为什么对方要退后几步,估计再走几步就要退到河里面去了。
弋天其实也不想这样,可不得不认怂啊,身后的左鼎一招大意就被眼前的某人揍成个猪头,前车之鉴在这,他可不想尝尝粉拳的威力。
不待灼华答话,身后的左鼎便抢先说道,并给她使了个醒目的动作。
“公子,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小师妹,名字叫灼华。”
说着左鼎摆出了一副农家女不懂礼数的姿态,仿若能和弋天说话就是灼华莫大的荣幸一般。
看着他阿谀奉承的样子,忍不住的冷笑一声:“你来干什么?有什么事吗?”
弋天没有计较,神色平稳的说道:“来看戏的!”
看戏?看什么戏?
灼华忍不住的看了看左鼎,眼前这位公子能来到这个小县城,想必定是有大事将要发生。
面对询问的目光,左鼎低头不语,这种事情他怎么能随意乱说,更何况还是在弋天的面前。
见到灼华不解的样子,弋天忍不住的看了看身后的林飞兰,眉头微微皱起。片刻便明白了过来,这个胆大的下人私自扣下了请柬,才会使得她对一个情况有所不知。
想到这里,弋天轻轻一笑:“没什么,就是看戏,今天看一场,以后还能再看一场,越来越有趣了。”说着大有深意的看向林飞兰。
和他的眼神一对撞,林飞兰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请帖的事情捂不住了。灼华身体里的毒素虽然控制住了,可现在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不能这样半途而废。
话说一半掩一半的最烦人,灼华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欲要转身回去。
弋天见到她要走,不疾不徐的说了一句:“灼华小姐,越是以后有机缘,可以考虑一下我。”
一句话使得她停下了脚步,看着对方没有搭话,只是近身凑前迎着微风轻轻一嗅,紧接着便是一声轻笑,轻蔑的神情尽显脸上。
离的远些只是稍稍觉得男子身上有些异香,脸色不正常的白,只是凑前一闻,便闻出了数中香料的味道,这是做香囊特有的香料。
一个男人再怎么在意外表,也不可能熏香如此之杂,这种情况下只可能是多种香囊长时间混杂在一起导致的。
香囊一般都是女孩子的最爱,左拥右抱之下身上难免沾惹的这种香气,短时间去除不掉的。
灼华戏谑道:“公子,fēng_liú倜傥,纵横花海,又怎么会在乎区区一株。”
“姑娘见笑了,家中父母给的担子重,并非我意。”
弋天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样子,甚至还对灼华眨了眨眼睛,看的她的一阵反胃。
“我对你这种登徒子没有任何兴趣,你还是别费心思了。”
面对直白的拒绝,弋天尬笑两声,仿佛一切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提议道:“灼华姑娘不准备去赵府看看吗?”
想了想前面说的话,灼华已经明白了弋天一早过来的真正目的原来是盐业大户赵府啊。
“走吧,不是看戏嘛,那就赵府去逛逛呗。”说着,她便带着林飞兰向着赵府大步而去。
虽然不知道赵府的位置,可是那是城中的大户,随便那个街坊想必都会知道。
穿街过巷,很快便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