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拍完，韩胭拿着相机走出去，“你们穿衣服吧。等下把照片交出去，我们就安全了。”
她走出去还特意将门关上了。房间里只有丁若柳和李小满两人，经过刚刚那一番折腾，他比真做了还要疲累。
“小满，你是不是对我没兴趣？”丁若柳怅然若失地说道。刚刚李小满对她的表现就像是对待一座石雕一样。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部的时候，竟然是冰凉的，丝毫没有一点点的欲念。可是她看着李小满反而反应强烈，韩胭刚刚拍得那么认真，肯定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希望韩胭不会跟韩雪仙说。
“这是完成一个任务。你别太在意。我心情不好，自然没办法假戏真做。”李小满解释道。
“嗯，我懂，我给你穿衣服吧。”丁若柳拿起李小满的内裤说道。
李小满皱了皱眉头，将内裤拿过来，“我自己来。”他不由分说地往身上一套，直接从床上下到地上。他随意的将衣服往身上一批，漫不经心地走出房间。
丁若柳看着李小满的背影，她心中的难受程度不亚于李小满。本来像她这样的女人，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和什么样的男人没有睡过，可是当李小满的手触碰到她的身体时，她明显感觉到很不一样。她觉得李小满对她的冷漠，简直是对她的嫌恶。她难道不美么？她的身材和相貌，哪个男人看到了不心动。哪个男人看到她tuō_guāng了衣服躺在床上，不像一个qín_shòu一样疯狂的进攻？她甚至怀疑李小满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还是说他在另外一个女人面前表现得很不自然，放不开？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他是怎么让韩雪仙怀孕的呢？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下一次没人的时候，她还能和李小满尽情地欢爱吗？可是她可能没机会了？完成了对李小满的任务，她马上就要被王石头派往东兴帮，等待她的毫无疑问就是死亡。她当然不想死在东兴帮的手里。那是个连鬼都不想进去的存在。东兴帮有这最为严格的间谍培训机构，同样对于反叛者和对手，也有着残酷至极的折磨手段，在东兴帮的秘密囚牢里，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所以她已经决定自己了断生命，避免遭受到难以承受的痛苦。这样的痛苦在她的间谍训练期间见到过太多了，那些没有不能完成任务的人全都会在她们同期学员面前一点一点地痛死，就像是古代的重犯被刽子手施以凌迟的刑罚一般。
她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可是她喜欢的人却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这让她感到莫大的悲哀。可是她还能怎么样呢。有的时候，她把她遭受的一切苦难都归结为她是一个女人。是啊，她仅仅是一个女人，她还能怎么样呢？她除了甘受命运的摆布，还能够做什么呢？她曾经努力过，挣扎过，反抗过，可是人怎么可以和自己的命运做斗争。每一次的不安分，都被命运教训地服服帖帖，每一次的不甘心，都被现实鞭打得遍体鳞伤。
等她走出房间的时候，她甚至发觉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是的，她完成了任务，可是她却成为了所有人的敌人。如果不是她回到这个出租屋，她就不会将麻烦带回来。或许当王石头让她算计李小满的时候，她就应该一刀了断自己。可是王石头是那么轻易会放弃的人吗？他的手上可不知道她丁若柳这么一个起子。
“十一点四十了。丁若柳，你还等什么呢？”韩胭冷冷地说道。或许是看完了她和李小满这些照片，她从那种猎奇地亢奋中恢复到对这个女人的憎恶中。与其说韩胭在憎恨丁若柳，不如说是她在憎恨她自己，因为她和丁若柳一样，都是不能和命运对抗的人。越是无助，她们越是只能讲这种愤怒转嫁到别人身上。
韩雪仙在哭，她哭得很隐忍，就像是承受了莫大的委屈。她并不知道刚刚在房间里李小满实际上并没有对丁若柳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情。她刚刚想要看看那些照片，可是韩胭拒绝了。韩胭觉得韩雪仙是这个事件中受伤最重的人呢，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她和韩雪仙成了最好的知己。她觉得最好的朋友受了伤，更不能让她看到这些照片，触景伤情，这样对她怀中的胎儿没有好处。
丁若柳穿着她那件性感亮丽的衣服，就是她说专门穿给李小满看的那件。
“小满……”丁若柳轻声地呼唤着。
李小满淡然地说道，“韩胭把招牌你给她吧。”
丁若柳强忍着泪水，她是个坏女人，现在要拿着李小满的照片去给另外一个恶心的男人。她在亲手毁灭一个男人的尊严和人格。但是她不能哭，这是她最后的一丝坚强。她要将这勇气坚持到她亲手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刻。
在她完成任务，将照片递给王石头的人以后，她就去死。
她冷漠地从韩胭手中接过相机。情绪控制是间谍培训的第一课，除了冷漠以外的所有表情都是根据任务要求表现给别人看的，只有冷漠是留给自己的。没有感情是间谍的基本素质，保持冷漠是间谍的最低要求。现在她正在用她二十多年的间谍生涯培养的干脆历练去完成最后的工作。
她将相机放在手提包里。迈着坚定地步伐朝着门口走去。
她的高跟鞋底敲击地板的声音，节律紧凑，一点一点地变轻。等她拧开门把手的时候，突然她大惊失色。
“全都举起手来！”外面有个男人的声音喊道。
李小满一愣，怎么回事，难道王石头对她们下手了？可是明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