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初仍是不肯抬眼看他,甚至连分毫神色变化都再探不出。
莫辞犹豫了许久,终是抵不住心底从未得过那份答案的沉空。
“你可曾为他动过半分心思?”
江予初缓缓抬眸探上他眉眼寸寸,誓要探出深邃底处的不明意味。
语气故作淡色:“你到底想说什么,又知道了什么。”
“我想知道,你心里可有他的半分位置,可有我的半分位置?”
江予初心口一颤。
——他素来疑心重,开始是那什么永夜,后来就是风如疾,近日倒清净再也不提他俩了,就连新元那夜眼见自己同风如疾夜半而归也不问出只字片语。
本以为他是改了性子果真全心全意信了自己。
哪知今日竟处处拿陆长庚来相问,旁人倒也罢了,为何偏偏是陆长庚。
在莫辞视觉里,陆长庚屡屡羞辱自己,那自己应该是恨他入骨才对啊,又怎会有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