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倒数了几次却未曾被回复过。
爱钱如命的古争,不可能凭空消失啊?
等金瑶瑶再次抬头,客厅里已经不见谭振东的身影。
只剩下金逸萍在那坐着。
金瑶瑶轻轻呼了口气。
看情况,不太好耶。
她毫不犹豫地将手机丢进口袋里,一手提着裙摆,款款地走到饭桌前,问了句:“妈,爸爸是什么时候走的?走也不跟我说一声,这顿饭吃得好郁闷啊!”
“妈妈,爸爸为什么要限制我的零用钱?”
“妈妈,你干嘛要跟爸爸吵架呢?爸爸看起来脸色不大好耶!”
金逸萍撑了下手肘,手臂发力,然后站起身来,实在是没有心情回答她的话。
只是说了句:“别问了,很烦,别跟着我,我去泡个澡。”
金瑶瑶却像往常那般,跟屁虫一样跟在母亲身后,可是刚跟到房间门口,门就被金逸萍反过手、轻轻阖上。
“咔嗒。”
里头落了锁。
金瑶瑶耸耸肩,好吧,全世界的人都有资格不搭理她。
主卧配套的浴室面积极大,放了个几乎能躺下三个人大的按摩浴缸,依旧看着很宽敞。
金逸萍坐到浴缸边缘,脚尖点着底。
打开花洒,伸手,先试了试水温。
刚刚好。
她便放任水流从上至下、温柔地打到她头上、脸上、肩膀上,冲洗着身上的所有疲惫。
“哗啦、哗啦——”
水声将世间杂音、杂念悉数隔绝在外。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她宁愿做个职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强人,也不愿将就现在的生活。
*
这是陈伟光第三次帮尤勇搬家了。
他不由地开玩笑:“尤勇,我说你每次搬家都是我帮忙,这大包小包的,比我自己的行李还有印象了。”
还有三层楼梯要爬,陈伟光坐在箱子上休息会,他回头看向尤勇,脸上沁了张扬笑意。
尤勇从后边过来,他已经是长腿一迈,大步走到他面前,搬着一个大箱子继续往上爬。
陈伟光上下扫视了他几眼,拧起眉,气呼呼应道:“我说你这小子能不能走慢点?也不知道等等我,真没见过像我这么讲义气的哥们了。你有没有发觉好朋友很重要,关键的时候随叫随到?”
虽然这么开玩笑着,他也渐渐发现了不对劲端倪。
看着尤勇只顾着低头整理搬过来的东西,似乎都忘了还有他这么一个人物在旁边。
“你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的样子,一路上都是我在说话,好像自言自语一样。”
尤勇这时才应了句:“嗯,我在想该如何努力,才能让你下次帮我搬家的时候,那个房子就不再是我租的了。搬家在别人看来可能不算大事,但对我来说确是件不小的事。我以为我会越来越好,现实却狠狠给我打脸。”
每搬一次家,他就如同扒一层皮,身累心也痛。虽然男人的东西不多,但是在一个地方呆的久了真的会产生感情的。
“哈哈……”
陈伟光继续开起了玩笑:“立马搬回去原来的房子,未来岳母的房子,不就是你未来的房子了?”
尤勇说道:“说实话,这几天我就像是被迫分裂成两瓣,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拉扯着。一个叫我闭上眼、慢慢抽身,另一个让我要在困难面前低头。毕竟一千多的房租,就用来买断我和谭琴的感情,这未免也太廉价了。对吧?”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人又重新陷入了纠结。
陈伟光停住微翘的唇角,瞅一眼他,说道:“谭琴知道你们租住的房子是她妈的不?你这版本简直就是**丝男遇上富家小姐啊!要知道这深圳市区的一个厕所,多少人靠打工一辈子都卖不起。”
“她不知道,我工作上的事也没跟她说,她也不知道这房子是她妈的。”
陈伟光摇摇头:“这家人还真搞笑,母女之间竟然都还有不知情的事情,这该不是她们联合起来考验你的事吧?”
看着尤勇怔住了的表情,他更是笃定地点点头:“我看这极有可能。”
陈伟光依旧保持着玩世不恭的表情。
眼里闪着兴味的光。
……
尤勇横了一眼他:“你这是陪韩小橙看偶像剧看多了吧?”
谭琴是什么样性格的人,他估计比谢心仪还了解。
“话说这韩小橙也不靠谱,我经常在她面前试探她闺蜜的事情,她都守口如瓶的,气死我,都是我的错,管教不严。”
尤勇心里呵呵的,这谁管谁,还说不定,总之陈伟光现在就有点像扯皮的人。
陈伟光这人就是这样,心情一好,话自然就多了起来。
见尤勇没有回答,陈伟光继续自嗨着:“我刚刚说的那个话题,其实就像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个公主梦和贵妇人梦,是一样的道理。毕竟可以被一个有矿的女人养着疼爱着,还是件幸福的事情。哪个男人不想这样的生活?其实有时候男人也很脆弱的,也需要白富美的人生,还有咸鱼一样的生活。”
看他一脸油嘴滑舌的样子,心里忽然涌上来一股恶作剧,尤勇抬头直视着陈伟光:“话说,你这么渴望这样的人生,怎么还找了个贫穷人家的姑娘?你有种就当着韩小橙的面说你刚刚的那段话,这样我就信了。凡事不能只是想,行动永远是第一位。万一我也向现实低头了呢?”
尤勇说完,好似他真的是前一秒还在好奇,下一秒思路就被陈伟光拐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