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他,就像沈知书了解他一样。
所以此刻在这里守株待兔,然而这兔是真的兔,亦或是迷惑的假象这也无从得知。
“沈知书,不得不说若是我们在一起共事,一定能一统天下。”刘三国看着他有些激动。
沈知书的能力毋庸置疑,扪心自问在所有的小辈里,他虽然不是最有实力的那个。
但是却是出类拔萃的那个,因为他野心勃勃。
“不如你跟我合作?他日我们必将问鼎天下!到那时,整个天下都是你的”
沈知书打断了他,语气透着一股子的高傲,“这天下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
刘三国没有反驳,沈知书也并非自大狂妄之辈,他现在才二十四岁,若是再给他十年二十年,这天下他未尝坐不得。
然而这样的人,就是要扼杀在襁褓里。
他低着头呵呵的笑了起来。
看着被制服的手下,他抬起头,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里面却淬满了寒意。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他有些阴森的笑着。
“真是可惜,我的项上人头,可轮不到你来收。”
话音刚落他就打开了自己的衣服,腹部绑着一个炸弹,眼看着时间就快要到了。
刘三国笑的狂妄,“今日,你就和我一起葬身于此吧!”
沈知书瞳孔放大,心里骂了一声疯子,“快走!”
砰地一声巨响,整个火车四分五裂开来。
巨大的爆炸掀起一阵阵巨浪,整个地面仿佛都颤了颤。
碎片溅去了很远,来不及跑出来的人都葬身在火海里。
林奕爬起来看着身后燃烧起来的火车,嘴里骂道,“刘三国这个疯子!真是疯了!”
沈知书看着那冒着黑烟的车身,对着身边吩咐道,“去看看有没有活口。”
林奕点了点头,脸色十分的认真,“是,老大!”
而在上京的聚会里,还沉浸在一片混乱之中。
江柔看了一眼远处漫天的浓烟,黑夜里仿佛是云朵一般直冲天际。
她看了一眼孙正平,心里有些抱歉。
好在医生及时把他送去了医院治疗,乱成一锅粥的宴会还在为刚刚的事情担忧后怕。
她走到了昏暗的走廊里,一道高大的身影抬眸看着远处的滚滚浓烟,面具下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江柔走了过去,站在他身后,伸出的手指上拿着一枚红色的戒指。
“你的戒指,我们扯平了。”她的声音不冷不热。
陆川不禁皱眉道,“你这个丫头,要不是我们帮了你,你怎么能这么顺利的完成计划。”
未免太过河拆桥了一些。
江柔并没有生气,而是看着远处的浓烟,朱唇轻启,“到底是谁渔翁得利相信两位心中各有定数。”
陆川沉默了,确实,他们两个争得你死我活,他们可就捡便宜了。
男子看着她,倒是没怎么在乎这里,而是问道,“你是如何让他中毒的?”
刘三国的主要目标是沈知书,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毒谋害孙正平。
那些酒菜也是酒楼备上的。
这问题一抛出陆川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烈酒和核桃在一起食用就会中毒。”
原来是那盘核桃酥,不过他还是有些不解,按理说江柔不曾见过孙正平,更不可能知道他的喜好,她是如何得知孙正平一定会吃那核桃酥的?
江柔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那酒后劲甚烈,加上那些菜品也都是些重口味。那核桃酥用来解解腻是再好不过的了。”
“原来如此。”墨寒心里微微有些异样,她的一切计算当真是恰到好处。
真是个有趣的丫头。
他这么想着,又把戒指递给江柔,“不如就把这个送给沈都尉?至于我的这个,暂且放在你这里保管着。”
江柔皱了皱眉,她可不要保管这什么戒指,况且已经答应要给他了。
“既然已经答应给你了,自然不能说话不算话,戒指你拿去。”
墨寒看着她着急撇清的模样,轻声笑了笑,声音温润,“暂且放在你身上,日后好相见。”
说罢他带上了黑色的斗篷,整个人隐匿在黑暗里,乱成一团的上京,他也不适合再待下去了。
“小丫头,好好的给我保管戒指,我把它压在这里了。”他的声音散在风中。
江柔想去追上他,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踪迹。
她的掌心多了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
她拦了一辆车,回了沈家。
院子里流着一盏明灯,暖洋洋的从窗户的缝隙里溢出来。
依稀可见的影子时不时的走动着。
江柔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里的书本。
香菜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候着,有时候又拿起抹布四处擦拭着。
“小姐,你怎么还不睡啊?”香菜不解的看着她。
江柔盖上了书本,抬头看了看院子里,漆黑一片。
她站起身轻声道,“你先去睡觉吧。”
说罢她往楼上走去。
沈知书一上去就看到了二楼透出来的灯光,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无比的温暖。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声音很小,并没有打扰到任何人。
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楼上,轻轻的推开了门。
“你回来了?”江柔的声音在下一刻响起。
接着是她轻柔的声音,慢慢的靠近。
她似乎刚洗完澡,头发半干的垂在两侧,似乎给她笼上了一层温柔。
他的气色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