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自己脸色惨败了起来,沈良估计都不会柔声安慰她。
可是现在他要娶别人了,娶一个与他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子。
她本不来是不信的,想去质问他,但是因为害怕终究是没敢当面对质。
而是躲在暗处寻找着合适的机会,她就不信她的肚子这么大了沈良还能狠得下心杀了自己的孩子。
可是没等到她的问候,听到了沈良的话。
“都怪江柔那个贱人!一定是她算计我!”若不是他有意无意的套林雪的话,只怕现在自己都还以为是林雪自己追上来的。
听到这句话,郑佩佩才明白自己的幸福到底是毁在谁的手上了。
她跑了,心里明明该怪江柔的,她让林雪嫁给沈良。
可是想一想,沈良若是真的爱她,怎么会让她杀了他们的孩子?
又怎么可能迟迟不娶自己?
现实总是残酷的,剥开那些甜言蜜语,只剩下满目苍夷。
可是现在的她没办法面对那个拆散自己的恶人。
“如果他们能对我少些恶毒心思,也许就不会是今日的局面。”她停顿了一下,好听的声音陈述着一个事实,“就算他不娶林雪,也不会娶你。”
这件事,郑佩佩应该要比她更清楚。
她听完掩面嘤嘤哭泣,江柔站起身,侧着脸轻声道,“既然你想一个人静静,我便不会告诉他们你的下落。”
她走了出去,沈良并不是郑佩佩的良人,可是她却假装看不透。
不过也罢,这次虽然痛的彻骨了些,却也能让它彻底死心了。
“江小姐…”郑佩佩哽咽的声音响在身后,接着是她脆弱无助的话语,“他娶亲那日,我能不能去?”
她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走了出去。
江柔去看了香菜,她已经能下床走路了,身子好了大半,见到江柔就嚷嚷着要回去伺候她。
江柔笑着答应她待她身子好清了,就让她回去。
香菜这才作罢,日日督促自己喝药,争取早日康复回到江柔身边。
“操!不玩了!”赌场里男子啐了一声,扔掉了手里的牌。
周围的人见状出生道,“怎么回事啊?陈哥今儿个怎么回事?这么背?”
男子一副颓废的模样,头发凌乱不堪。
双目充斥着红血丝,看着桌上的钱,心沉到了谷底,他想,他被套路了。
前几日从黄字楼到这天字楼,他像是捡到宝了似的,稳赢不输。
在一个穿着商人衣服的男子的邀请下,他来到了天字间。
早几日他不怎么敢下手,毕竟这可是一把定生死。
然而他不知怎么了,手气好到爆,虽然会输可是回回都能赢回本钱,顺带还翻了好几倍。
这让他愈发的肆无忌惮了起来,日日泡在天字厅。
可是从昨晚开始,他就开始输了,本来以为自己还会赢,所以大手一挥签了欠条。
后知后觉的到了现在,他才惊恐地发现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无形的圈套。
而这个圈套似乎从一开始就把他套进来了,先是黄字楼的获胜,一次次的赢面,夹杂着偶尔的输。
让他潜意识的觉得自己能赢回来,这种心理让他的赌注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大!
陈让看着人群里的空路,身子不自觉的后退。
身后一只有力的胳膊拉住了他的衣领子,接着就是粗犷的声音响起,“这把的欠条还没打呢,这是要去哪呢?”
陈让闻言挣脱开了他的双手,瞪着眼前的男子恶狠狠道,“你们敢给我下套?我不服!你们这是耍赖!”
耍赖二字一出,人群立马躁动了起来。
在赌场最忌讳的就是耍赖的人,一旦发现绝不轻饶。
男子看起来四十左右,他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拍拍身上的灰尘,这才慢悠悠的说道,“这位小兄弟,我可不曾骗过你什么,这赌局可是我强迫你的?”
他站起身,周围的人自主的散开一条空隙给他,“你可别说,我们赌也赌了几日,如此我便给你抹个零头,你笼统欠我…”
周围的人有眼力见,连忙递上欠条,他接过数了起来。
厚厚的一叠,若是没看见还真的不在意,可是现在堆在一起多的可怕。
“这是你逼我签的!”他面色不善的盯着面前的男子,“第一日你就在一旁观察我!肯定是觊觎我的钱!所以才给我下套!”
“哈哈哈。”男子一听哈哈大笑,道,“陈小弟,这欠条上白纸黑字,还有你的手印在此,这可不是我骗你的吧?”
“难道?陈小弟还不起了?这才要耍赖帐?”
“他敢!”身后人高马大的男子一把就制服了陈让。
他的胳膊被压在后背,疼的他大喊道,“没有没有!我错了我错了!大哥,大哥是我欠的,我会还的!不如我们再来赌几把可好?”
本以为那男子会答应,他撇撇嘴,似乎有些嫌恶,“你欠了我十万,先还清了再和你玩吧。”
陈让没说话身后的男子力气就加重,他疼的大喊求饶,“还还!我一定还!”
“放了他吧,他若是出事了谁来还我的钱?”男子挥挥手示意身后的那人松开他。
那人会意松了手,陈让得到了自由后立马跑到男子跟前,点头哈腰道,“我会还上的,您放心!”
男子鼻尖冷哼了一声,并未说话。
陈让点头哈腰的离开了赌馆,一路向外跑去。
那个男子也没去关注他,而是找到了里面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