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曼荷还在诵经房抄经。那日盛云卿来过后,这几日她总觉得心上乱糟糟的,便在经房抄经静心。
景雨真隔着窗户一看,可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踢开门便闯了进去。
玉曼荷正欲收了纸笔,忽的门户大开,一阵风进来将经书吹翻好几页。
“昌宁公主?”来者不善,见到景雨真,玉曼荷便警觉地站了起来。
“玉奴,你这个贱人。我今日就要为阿兰和阿明报仇!”说着景雨真便抽出佩剑,直取玉曼荷胸口。
玉曼荷一脚将抄经的案桌踢起挡在身前,案桌被利剑劈成两半,碎木纷纷掉落在地。
玉曼荷拧眉道:“公主,这可是盛府宗庙!你携带利器,还意欲杀人,不怕盛王怪罪吗?”
景雨真恨恨道:“宗庙又如何?我是东昌公主,盛王不敢把我怎么样。只有杀了你,方能一解我心头之恨!”
玉曼荷冷笑道:“公主可别忘了,土将军就是死在我的手上。以你的武功想要杀了我,可不会那么容易!”
说到土达明之死,景雨真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她剑指玉曼荷,怒骂道:“那不过是你运气好罢了!”随后再次出剑,和玉曼荷缠斗在一起。
玉曼荷手无兵刃,又招招忍让,无奈景雨真剑势凌厉,杀机重重,剑剑都想置她于死地。她刚躲开一剑,景雨真又飞身刺来,躲避不及之下,一缕发丝在剑刃下悠然飘落,身侧一排摆放经书的书架也被景雨真的剑打的摇晃不稳,轰然倒下,经书散落一地。
玉曼荷飞脚挑起案桌散落的一根木条,握在手里当做自己的兵器:“公主,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两人你来我往过了数招,整个诵经房被打的凌乱不堪。景雨真渐渐落了下风,败下阵来。恼羞成怒的她便举着剑乱刺,剑法越来越乱。玉曼荷抓住她剑法的漏洞,掷出木棍,打在景雨真的手上。景雨真只觉虎口一震,剑随之从她手中飞出,划过她的面颊,“嘣”的一声钉在了诵经房的门框上。
景雨真觉得面上微微刺痛,伸手一摸,竟看到手指上鲜红的血迹。
“我的脸!玉奴!你!”
恰在这时,一队侍卫急匆匆赶到了诵经房门口,为首的大喊道:“何人擅闯宗庙?还敢在此行凶?来人!给我拿下!”
侍卫将玉曼荷和景雨真拿住,景雨真气的大叫:“你们这群狗奴才!我是昌宁公主,谁敢抓我?!”
“除了盛王血脉子嗣,任何人不得擅闯宗庙!带走!”
侍卫们将景雨真和玉曼荷带离宗庙,直接送至察事院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