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打算只是帮着程老二撮合,到最后就真的变成了棒打鸳鸯,死活要搅和韩芳的爱情。
“芳子,我是坚决不同意的,不行我就给松子打电话,让他提前回来一趟,看到时候怎么说。”
韩芳失落地点点头,反驳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对于搞对象,她还是瞎家雀,没有一点章程,其实最开始心里也有标准,就是奔着周扬这样去的,当然长相上的要求更高。
她挑中的男人,学历还高一级,冷淡的性子跟周扬的冷嘲热讽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她不自觉的就先入为主了。
当血淋淋的现实被无情的戳破,不伤心难过是假的,要说相信,韩芳肯定还是更相信周扬。
毕竟这个不着调的三哥,是她由叛逆期到更叛逆期,心里为数不多的标杆,一言一行模仿的对象。
回想起来,觉得周扬说的一一应验,她更加失望。是一种追着斜阳奔跑,指尖留不住余晖的淡淡的忧伤,肖邦也弹奏不出来的那种。
周扬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也想把肩膀借着让你大哭一场,可惜我是有家室的人。”
韩芳笑着嘟囔道,“少来,不稀罕,以后我肯定找到样样都超过你的。”
“别跟自己熬嫑,看开些,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爷们儿多得是。”心里也琢磨着,你指望着找个比我强的是够呛了,程老二比他姐夫还有一点差距。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心里却没有一点负罪感,反倒沾沾自喜。肥水不流外人田,像芳子这么好的姑娘咋能便宜了外人,不符合老周家的传统。
接下来的空窗期,程老二跟芳子同在一个屋檐下,近水楼台先得月,再有他和程方圆帮着出谋划策,务必要将芳子一举拿下。
回想起来,程老二其实没有那么不堪,只是不符合他的期望,但程老二对孩子们是真好,不管是四丫头还是宁宁,都跟程老二玩得来,也难得程老二有这样的耐心。
现在还看不出来,等过了十年二十年,整个社会都会珍惜、宝贝如程老二这样顾家有耐心的老爷们儿。
周扬心里也清楚,韩芳有意无意的在模仿他为人处世的风格,却学的不伦不类,没将他骨子里的懒散学成,反倒走上了牙尖嘴利女强人的不归路。
说好听了是冰山冷面毒舌女强人,说难听了就是话多欠打的杠精儿,一般老爷们儿降不住这种性子,却正好跟程老二互补。
天不早了,周扬看看手表,抬眼皮跟芳子说,“行了,自己心里有点数就行,左右有松子和我跟你嫂子给你兜底,只要别被人欺负了,啥都好说。心里藏着那些东西,拉不下脸跟我叨咕,没事找你嫂子多唠唠,别总自己闷着,知道不?”
世界是残酷的,牛b的人生千篇一律,苦逼的人生花样百出,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少分母,有些人活着的意义,很大一部分是为后来者提供失败的经验教训。
可气的是,总有一些自以为是的,以为活成分子的人上人不肯吸取分母的经验和教训,一手好牌打的稀烂,把自己作成了零甚至是负数,反倒拖累了分母。
小辈儿都是长辈儿上辈子欠下的债,造下的孽。看着韩芳的模样,周扬不由得开始担心起自己来,他的亲妹子,捡来的妹子,还有他远在深城的闺女。
出生到现在,他就当面瞧过一回,琢磨起来更心疼了。
是有松子和姜子十天半个月的在信里夹带着照片,可纸片子哪能解相思之苦。
“回去歇着吧,明天中午跟我出去一趟,上商务部。”
韩芳说,“纠正你多少回了,那是对外贸易部,现在还得加上经济两个字。”
周扬板着脸说道,“就知道窝里横,你要是把这种肯较真儿,爱刨根问底的劲儿用在搞对象上,还至于算了,不说了,你赶紧歇着去吧。”
都交代完了,他又说,“还有没有吃的,给我随便整点垫垫肚子。”
刚醒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饿的肚子咕咕叫。
韩芳很快就从厨房回来,手里端着小盆儿,道,“就剩下点贴饼子,还有点咸萝卜,凑合着吃点吧。”
他耷拉着眼皮,不太乐意,程方圆有身子之后,家里的伙食跟着好起来,肉蛋鱼根本没断过,连带着把他的嘴都养刁了。
他不死心的问道,“中午没做好吃的?”
“做了,没了!剩下点汤汁剩菜,让四丫头拌饭喂狗了。”韩芳摊摊手,却掩不住脸上的古怪。
“算了,贴饼子就贴饼子吧,阿爷吃得我就吃得。”
硬着头皮掰了半个贴饼子,噎的嗓子火辣辣的,他哭笑不得,看来真是高估自己了。
由俭入奢易,有深入艰难!
草草吃了两口,喝拿茶水找平儿,抻了个懒腰回屋。
小屋里,程方圆正带着四丫头和宁宁画画,写大字,温馨又和谐。
只是他一进来,看见四丫头就气不打一处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她们仨玩的入神,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周扬身上。
“行了,今天就到这,四丫头和宁宁赶紧回去睡觉。”
四丫头翻翻眼皮,根本不搭理他,宁宁低着头,凡事都看妹妹的眼色行事。
他凑过去看了一眼,“呦,画的这是啥?大象?象鼻子可不是直的。”
“赶紧闭嘴吧,我画得是孙猴子,另外那也不是鼻子,金箍棒,没看出来?”
他歪着脖子仔细看看,说道,“你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