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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堑长一智,他以后要是再没脸没皮的到那剪头发,就不姓周。
心里还是不舒坦,他都是实打实的亿万富翁了,怎么还有人坑他,骗他,揉捏他,说好的有钱就是大爷呢?
回到家,他自言自语,“老天爷,能不能别玩我,给我送回到二十一世纪吧,我过得太憋屈了。”
空有豪宅,一屋子现金,有个屁用。
小件商品紧俏,大件商品凭票,奢侈品根本摸不到,他可能是个二手的、假的亿万富翁。
把糟心的事跟程方圆唠叨几句,程方圆笑着点他脑门,“你呀!这是被资本主义腐蚀了,嘴上念叨着人家水深火热,我看你比谁都盼着往火坑里跳。”
周扬默然,嘴硬道,“我追求美好生活有错吗?”
程方圆说,“你追求呗,谁也没拦着你,有能耐你现在就插上膀飞过去。”
他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等你生完孩子,我带你上港岛转一圈。”
“你就烧包吧,有点钱不知道怎么嘚瑟好了。”
摊手,他无声的抗议,哪嘚瑟了,倒是想着嘚瑟,可现在放眼国内,哪有他嘚瑟的舞台。
家里有金山银山又能怎么样?只能在吃喝穿住上下心思,就连这几样也折腾不出花样来,他憋屈,憋屈死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好的不灵坏的灵,他郁闷于有钱没处花,德四儿和韩松的电报像是雪花一样往回发。
字里行间就一个意思,三哥速来,花花世界真他娘的带劲儿。
他恨得牙根痒痒,还不得不咬着牙往过汇钱。
卢月芳快八个月了,他正琢磨着是不是抽空到深城去一趟,要不着也太不是人了。
晚上的时候,他硬着头皮说,“媳妇儿,南边生意上的事,我不放心,我想跟你请示一下,能不能赶年前去一趟。”
程方圆撇嘴,“腿长你身上,想去就去呗。”
他靠在程方圆肚皮上,说,“我不是更不放心你嘛!”
“家里这么多人就差点把我供起来,还有啥不放心的,过些天阿公可能也上来,你有事就忙你的,省着你看见我还心里痒痒。”
刚松一口气,程方圆又说,“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就让骆秘书代你去一趟。”
他嘟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德四儿和骆秘书不熟识,何况闫大强还在魔都,我怕骆秘书压不住。”
“你既然都有主意了,那还和我商量什么?”
他赫然,笑嘻嘻的说,“咱们这是家内民主,肯定要问问你的意见。”
程方圆剜了他一眼,“别嬉皮笑脸的,我要是不同意呢?”
他说,“咱俩有分歧了,就上报领导呗。”
“少来。”程方圆拍拍肚子,得意的说,“我现在两票,少数服从多数,结果都出来了,还找着什么领导?”
“你肚里的孩子也有我一半,顶多算一点五票对一点五票,别想耍赖。”
程方圆笑央央的说,“这玩意,揣谁肚子里算谁的。”
他哭丧着脸,程方圆不仅抢他的孩子,还偷他的台词儿,学坏了,“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少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还想咋骗我?当初说好的一孕傻三年,结果呢?比猴都精儿。”
“行了,少贫嘴了,赶紧睡觉。”
月份越来越大,现在程方圆说什么都不肯让他沾身子了,他的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
索性他也心里有谱,知道轻重,到了关键时候,不能胡来,剩下这几个月,忍忍也就过去了。
京城下了第一场雪,外边路滑,一家人战战兢兢,坚决不肯程方圆踏出去半步。
过了晌午,太阳有了些许暖意,小五子和苏秘书来了。
阿太说,“你俩也是,来就来呗,还拿什么东西,家里啥都不缺。”
小五子说,“阿太您挺好的?”
“好,都好!”老太太攥着苏秘书的手,一脸心疼,“闺女啊,咋还穿着袜子就出来了,冻坏了吧,赶紧屋里坐着。”
苏秘书反握着老太太的手说,“阿太,这可不是袜子,是羊毛裤,就这个颜色,暖和得很。我们俩给您和吴婶一人带了一条羽绒裤,轻巧还保暖。”
老太太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线,偏偏还板着脸佯怒,“你这孩子,就知道乱花钱,下回可不能这样了。”
和老太太寒暄了一会,他俩进屋。
苏秘书坐过去,直勾勾的盯着程方圆的肚皮,眼睛闪光。
“真稀罕的话,你干脆也和金凯抓紧要一个。”
苏秘书红着脸摇头,“先等等,商场忙不开,再说我俩还年轻。”
说完之后,她吐吐舌头,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和小五子其实都比三哥三嫂两口子大,只是一直以来,大伙都淡忘了这点。
程方圆说,“再缓缓也行,女人就这几年好时候,可别被太多的事拖累了,瞧瞧你现在多好,能穿衣打扮。我呦,没这个命喽!”
看着自己愈加丰腴的身子,话里满是哀怨,三年之内也别想着穿好看衣服了。
苏秘书说,“嫂子,你模样好,个头还高,底子在这摆着,等生产完很快就能恢复,到时候想咋打扮不成?”
“你别糊弄我了,生完孩子坐月子,接着还要带孩子,忙起来还哪有心思打扮。”
看这架势,再说下去都是眼泪,周扬赶紧打断,“你俩拿的什么东西?”
小五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