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让你做的？”
“不知道。”
肖海摸出手机，找出崔凤莲的电话就要按出去。
唐少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鼻涕一把泪一把道：“大侄子，我真的不知道，就算你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我老婆，也不知道是谁让我干的。”
“你他奶奶的，你干了还不知道是谁让你干的，难道是你做梦梦到的发小广告吗？”
唐少山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道：“不是的，是有人威胁我。”
肖海挑了挑眉毛，看到唐少山很严肃的样子，纳闷道：“有人威胁你，用什么威胁你？”
“我女儿唐婉儿。”
“哦？他们是怎么威胁你的？”肖海皱了皱眉头，如果在以前，唐婉儿与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谁爱威胁就威胁，不过现在她是连明的女朋友，这关系可就近了许多。
唐少山这才站起身坐到炕沿上，叹了一口气道：“这事说起来话长。三天前的晚上，我正在赵强家里打麻将，忽然接了一个陌生电话，让我到村头去一趟。我一看不认识电话号码，黑灯瞎火的就不想去，对方警告我说不想让闺女出去就马上过去，而且还是一个人。我以为是骗人的，对方立即说出我女儿的年龄和工作，而且还说了具体居住的宿舍号。我一听这才害了怕，急忙把位子让给葛存东跑到村头大桥上。大桥上停了一辆没牌子的霸道车，车边站了两个戴了口罩和眼镜的年青人，他们给我一摞广告纸，让我给各家发一发，偷偷的进行，不要让人知道，如果不发小广告，唐婉儿就会遭殃，先行让十六个壮男人轮了，然后再弄死丢进深山里，连鬼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听这话吓得瘫倒在地，他们发出一阵狂笑，然后甩给我五千块钱，算是劳务费，开起车子就走了，我一看没有办法，只得偷偷把小广告给发了。不过这件事我谁也没告诉，就连你表婶和唐婉儿都没告诉，怕老婆孩子担心。”
肖海点点头：“让你发小广告的人操什么口音？”
“就是咱桑洲的口音，不是外地人。”
“是吗，那你把电话号码给我。”
唐少山找出那个陌生电话号码，肖海小心的记下，唐少山眨了眨眼睛道：“昨天他们还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他们说了些什么？”
“他们询问广告散发的效果，我说有近一半的村民拒绝签字，他们说还要小火巩一巩，我让我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再送来一批小广告让我发一发。”
“哦？几点时间他们过来？”
“大概十一点半吧，所以我就先猫在小倩这里潇洒一把，等到了时间再过去。为了安全起见，我没有定在肖家庄大桥汇合，而是定在牛家庄大桥等他们。”
肖海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还有半个小时就到约定时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去桥头等他们。”
唐少山苦笑一声道：“肖海啊，这样不好吧，如果他们知道我泄了密，肯定会把我家婉儿先奸后杀，他们这帮畜牲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你千万别招惹他们，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向你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