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的目光,洛水依撇了他一眼,“你看我干嘛?”
看到她嘟嘴的模样秦非渊眼前又忽然闪现出她凶悍的样子,嘴角也不自觉的弯了一点,话不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当然是在看你啊。”
随即两人就齐齐变了脸,秦非渊是在为刚才脱口而出的话懊悔,洛水依则是以为他在为她刚才与人打架而嘲笑她。
车内就那么大点儿的地方,她靠着窗,秦非渊坐在离她不远的桌前,忽略他的长相,洛水依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笑的不怀好意,再加上刚才他非要自己上车,她越发肯定了这一想法。
输人不输阵,她挺直了腰板,磨牙道:“你在笑话我?”
要是他敢点头,她就非得要他得到点教训。
秦非渊刚才话一出口就在心里默默的质问自己,为什么她随口一问他会傻嘻嘻的有什么就说什么了呢?
不对,重点才不是他说什么,而是刚才为什么他会一直看她呢?!
他扪心自问后愕然发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单纯的想看她,想看她的表情,想看下一步会做什么事情。
仔细一想,好像从前些日子她就和以前不一样了,猛然间从对他痴心一片的状态转换到了厌恶甚至要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好像除了激怒他之余也使他感到了好奇,她胆大时和自己争执时也很容易引起他隐藏多年的脾气。
她不理自己不是正和心意吗,可是为什么会将视线若有若无的放在她身上呢?
他这番沉默着反思他这些天的举动看在洛水依的眼里那可就是嚣张的承认了,不是有句老话吗,不说话就等于默认。
他竟然都懒的对她说一句承认的话,洛水依从刚才被迫上车开始忍了好久的爆脾气当下也激出来了。
反正从见他第一面开始就是在吵架,形象什么的早就交代出去了,当然那也不是留给他看的,更何况他也不会欣赏,怕是在他眼里她也是惹人烦的可以。
洛水依就着坐着的姿势,一个移动就来到了他对面,脸对脸,近距离的接触着瞪着他,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你承认了?”
秦非渊被忽然有所动作的她吓了一跳,被迫从自己思维中挣脱出来后慢半拍的问她,“我承认什么了?”
“你笑话我。”
他什么时候笑话她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感受到她莫名其妙的怒气,咳嗽了一声,“我承认我是看你了,可是我没有笑你。”
洛水依她今天穿的是裙子,坐下的时候裙子铺了一地,一听这话,她噌的一掀裙子下摆,就要站起来。
“小心。”
秦非渊看到她手伸向衣服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她下一个动作,连忙提醒。
与此同时,他手指也刚刚伸出去,还未碰到她身子就听到了一声闷响。
叹了一口气,瞥了她一眼,果不其然,正抱着头眼泪汪汪呢。
虽说这车不小,但再怎么宽敞也不能让一个人在上面蹦啊,这不就撞到脑袋了吗。
洛水依呕死了,撞上车顶在他面前丢面子了不算,还疼得厉害,她刚才可是在盛怒之下的力道,呜呜呜,撞死她了。
揉了揉,疼得深吸一口气,都起包了。
秦非渊原本看她吃鳖模样还在暗暗的发笑,然而视线触及到她强装镇定但是依旧红红的眼眶时就皱起了眉头。
“那么大个人了还这样毛毛躁躁,撞不轻了吧。”
洛水依捂着头,“少假好心,还不都是你,要不是你我能起来?”
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哪里惹她了,不过看在她可怜的份儿上还是一摊手,“我怎么惹你了?”
洛水依拿眼神控诉他,“你刚才笑话我和别人打架,你别说你不承认。”
看到她凑近自己扔下了这样一句话,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我为什么要笑话你?我巴不得你揍她们揍的厉害一点。”
洛水依捂着头顿时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结结巴巴的说:“你说什么?”
秦非渊咳嗽了一下,“洛筝平日里的小动作我也有所耳闻,调戏宫女,仗势欺人,听说前些日子还逼死了了好几个小太监,不过被柳贵妃压下来了。”
“平日里说话也不留情面,目中无人的可以,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她姐姐也是和他一个样子,骄横跋扈,都只不过是仗着柳贵妃的权势才没人敢动她们,你这次算是给不少人出了一口恶气。”
他手下几员大将好几次参加宫里的宴会时,家眷都或多或少的受过他的调戏,各个也都是敢怒不敢言,洛水依这次揍了她们可谓是大块人心。
洛水依被他惊世骇俗的一番话惊了不少,他竟然私底也那么讨厌他们?!
他摸了摸下巴,带些惋惜地说:“只是可惜太子来的太早了些,不然你还可以多出出气。”
虾米?
洛水依捂着头看外星人似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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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一个人影偷偷摸摸的从厨房里溜了出来,看了看四周没人,才挺直了腰板,端着手里的东西进了一个院子。
推开房门,将碗放在了桌子上,收拾好了一切才走到榻边,对躺在榻上的人小心翼翼的说:“夫人,该吃药了。”
柳妍清拿手帕捂住了鼻子,厌恶地说:“拿下去,我不喝。”
站在一旁的小侍女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