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养成的生物钟,还是让我在天刚亮的时候渐渐转醒,“额,”但还没睁开眼,全身上下的酸麻就率先侵袭大脑神经,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散架了一样,尤其是腰部以下和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快要折断了的错觉让我连提气都做不到。
搁往常,就算让我和那些海上的人渣们日以继夜的进行持久战,身体也不会这样吃不消,我到底是怎么了?
“醒了?”身旁人清冷出声。
“唔,”我也迷蒙的应答道。
“感觉还好吗?”那人继续问道。
“嗯,感觉有点……”啊嘞?心里一惊,倏地睁开了眼睛,这个声音不是艾琳!
惊悚的扭过头,就看到了身侧罗宾那张清妩的脸,她的脸上到处都埋着笑意,忽然,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
“小空既然不信我,那我便证明给你看,你心里的东西,和我心里的东西,一直是一样的。”
知道发生了什么,面上温度急剧增加,甚至感觉到连耳朵和脖子都憋红了。
我紧紧揪住被角,冲着她尴尬的笑道,“呵呵,罗宾姐姐,好巧啊,你怎么和我睡一间房啊,”边说边想往床边蹭,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但是忽然觉得身下好像压着什么东西。
还没多想,就被人一把捉了回来,“难道不是小空昨天自己让我进来的吗?”那“进来”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分明还有层别的意思,近在咫尺的看着罗宾,心跳又开始不规律,那抹深蓝中的柔软和爱意从没表现的这么明显。
这个女人太擅长给我编织美梦,我又乐得一次次的信以为真。
忽然想到什么,赶紧从她怀里起身,看她胳膊被我压在身下,白皙的胳膊上的纹路都已经纵横交错,手都麻的动不了了,心疼的帮她按摩道,“你怎么不叫我呢,”被人一压压一晚上还不吭声,这女人是傻的吗?
“我叫了,是你自己睡——的太沉,”罗宾故意拖长音加重了那个“睡”字,听在我耳中又闹了个大红脸,而我也真正明白了引狼入室这个四个大字怎么写,哼唧哼唧,死女人!
不再说话,装聋作哑的帮她揉捏着胳膊,虽然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被一道炙热的视线锁住,还是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终于,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下,我经受不住败下阵来,支吾道,“你……你一直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又没花儿。
没想到那个女人却反咬了我一口,“明明是你对我太冷淡了,”语气里带上了点撒娇的意味,听的我心里痒痒的。
“我哪冷淡了?”好吧,这句倒是问的挺顺溜没结巴,但不想,这一问又正中了女人下怀。
“真是伤心啊,小空昨晚明明那么热情,自己却都不记得了,还跑来责问我哪里冷淡,难道是暗示我得再领你演习一遍,才能记的起来吗?”说着,一只冰凉的手攀上了我的后背,汗毛倒竖的同时,才惊觉我身上居然一件衣服也!没!有!穿!而那个女人也是没穿衣服的躺在我身侧,顺着垂落下的三千发丝可以看到大片旖旎风光。
不禁口干舌燥,我浑身一震,赶忙跳下了床,背对着罗宾用最快速度从包里取出一套新衣服冲进了浴室,稳妥的靠在冰凉的浴室门上,一颗心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世界上,唯一可以把我的情绪拿捏的那么精确的,恐怕只有这个女人了。
这个房间内有两间浴室,选择靠门这间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耳尖的听到里间小卧室中传来了水声,琢磨着是罗宾也进了浴室,心才稍微放下了一些,也慢慢平静了许多。
刚才如果继续盯着那个女人看下去,会糟糕的,至于会怎样糟糕,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隐约觉得心里似乎住了一头野兽,随着那女人的举手投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放了出来。
而现在,我的精神还有些恍惚,就像一脚踩在了棉花上,只是因为她说了喜欢我,原以为只有我在思念的时候,那个女人或许也在想着我,因为她的那些话,我甚至可以这么大胆的想道。
欣喜若狂的感恩同时,某些痴迷却被另一种忽然涌上的情绪渐渐浇灭了,嘴角的弧度终于还是归于直线,苦涩弥漫心间。
洗完澡后一身清爽,我穿戴整齐,再回到房间里,却发现床已经被人整饬的就像从没有人来过一样,刚才那种异样的感觉又重新浮了起来。
“小空,洗完了?”循声望去,里间走出一个慵懒模样的女人,罗宾的头发还未擦干,全都拢到肩头的一边,女人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就算我站在门口也能闻到那些似乎能笼络人心的香气,而我只是一言不发的杵在门口。
罗宾很快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扔下手里毛巾,匆匆走到我面前,而我在这过程中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看女人神色担忧,我只是摇摇头,张开了手,软言道,“罗宾姐姐,抱抱我,”一股冷香扑面而来,随即安心的被罗宾抱在怀里,贪婪吸吮着她身上的花香,享受片刻宁静,感受到怀里女人的真实,心里泛酸,想到或许以后,就不能这样了呢。
对比走廊中的吵闹,房间内却寂静无声,只听的见罗宾喷洒在我耳边温软均匀的呼吸声。
“小空,要吃糖吗?”
被突如其来的惊悚问话弄的一愣,又一阵悉索的声音响起,就见那个女人像是变戏法一样在手中变出了几颗奶糖,包裹着透明包装纸的小奶球糖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