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当然,老子怎么可能那么小看草帽小子,顶上战争已经过去了两年,他们一伙人绝对变得更强了,和一直聚集到这座岛上的新人来说一定有天壤之别,”看得出来,战桃丸对草帽一伙有着超乎寻常的戒备心。
“嗯,那明天在海军形成初步的包围网后,你再把和平主义者放出来,对聚集在现场的所有海贼进行全面堵截!”一切准备就绪,真是期待复活了的草帽一伙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奔波一天,晚上才回到旅馆,并没有留在海军本部过夜,因为这些年除了和艾琳一起,我早就习惯了独处,而且本能驱使,我还是受不了身边那么多不熟悉的气息在,没有安全感,我还有洁癖。
浴室氤氲着水汽,放空思绪,整个身子都放松的沉在浴缸里,摸着胸口处那道长长的疤痕,细线缝合处支棱的有些咯手,这是半年前的一场激战中留下的,剑走偏锋,差一点,就再也睁不开眼。
小时候和路奇他们一起训练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一转眼,二十二年翩然远去,但要是按照实际年龄推算,我应该已经活了四十六年,余生半载,“唉,已经老了啊,”有些好笑的自言自语道。
“笃笃”的敲门声惊起,警觉的单手扒住浴缸,细细竖耳听去,却并没再听到什么声音,我所住的这间房外被我罩上了一层气圈,普通人碰到是不会有反应的,只有自身带有强烈气息的人才能让门发出声响。
我赤脚从浴缸里出来,拽过条浴巾裹住身体,任凭凌乱的短发贴在脖子上滴着水,随后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浴室的门,因为浴室就在门边,只隔着一扇门可以很轻易的洞察外面的动静。
而当我真正出来,发现了一件更诡异的事,门外确实盘旋着一股气息没错,可那股气息……竟然是我自己的!
正当我迟疑之际,门再度被敲响,“谁啊?”没有听到任何回答,沉闷的“笃笃”声和房内此刻的寂静形成了鲜明对比,左手扶在把手上,右手掌心旋起一个能量球,我管你是人是鬼,敢装神弄鬼就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刚要开门,忽觉手腕一热,眼睛瞥到那块儿发光的貔貅宝石,心脏突突变的不规律起来,在罗格镇的时候貔貅也有过这种自动发光的情况,罗格镇,小木屋,貔貅,一幕幕场景从我眼前掠过。
打散了右手上聚起的能量球,芒刺在背的感觉让我无所适从,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房间的大门。
随着门的敞开,一阵熟悉的花香落入鼻尖,就像是妖艳的紫罗兰沾染了晨露,你总是有办法让我的一颗心不上不下,为你起伏。
双眼被裹着黑色斗篷的女人牵绊住,泪水渐渐模糊视线,不管我曾经用多少的事实和数据来证明这个女人还活着,活在世界的某一处安然无恙,心里也总是充满不安,或许这就是因为把一个人完全放在了心上。
记得曾经有人说,上帝总是会把我们身边最美好灿烂的东西抢走,以提醒我们得到的太多,可是对我来讲,不顾一切为我拾起所有爱恋憧憬,占据我心中所有的,只有眼前这女人一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