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金碧瑶疑惑地看着我。
“撤回洞里,慢点,野猪听力不好,应该还没察觉到咱们!”我低声道,那头野猪距离我们大概能有五十米,而且,我们在下风向,野猪闻不到我们的气味,所以还没发现我们。
“为什么不干它呀?”金碧瑶小声问。
“因为干不过!快撤!”我半抱半拖着心有不甘的金碧瑶返回山洞,遥看那头野猪,它还在那里用獠牙挖掘,不知道在土里找到了什么美味。
“如果是一头小野猪,咱们可以干它,但这是一头大公猪。”我一边守在洞口防御,一边向金碧瑶解释。
“公猪,它不也是一头猪吗,你为什么这么害怕?”金碧瑶趴在我肩膀上问,软绵绵的呢。
“猪当然不可怕,但加个‘野’字,就完全不同了,我们山民有句老话,叫‘一猪二熊三老虎’,最怕的就是在山里遭遇野猪。”
“这玩意,能打赢老虎?”金碧瑶显然不信,无论是体格还是武器,野猪都和老虎不在一个档次,这是肉眼可见的事情。
“不是说它能打赢老虎,而是说对人类的威胁,野猪,尤其是成年公猪排在第一位。老虎很聪明的,遇到人类的话,大概率会回避,熊也是如此,除非是饿极了,或者幼崽遇到了威胁,熊和老虎一样,战斗前会评估战斗结果,如果自己有可能受到损伤,它们就不会选择硬拼,但野猪可不管这个,一旦交战,就会拼尽全力,不计后果,所以,除非是几个猎人配合,而且都带了火器,否则,没人敢和成年公野猪较量。”
“……你这都哪儿来的知识呀!”金碧瑶用身体在我后背上揉了揉,有些崇拜地说。
“呵呵,靠山吃山嘛,当然得了解山上的一切了,我知道的事情,远不止这些呢。”我被揉的很舒服,得意道。
“唉,可惜吃不到野猪肉咯!”
“等它走了,咱们再出去碰碰运气。”我也有些无奈,要不是那个“秃鹰”提前到了白河村,我本可以回家把爷爷那把老式槍带上的。
爷爷以前干过护林员,有持槍证,那把“三八大盖”是他在山里见到的,可能是以前“抗连”遗留下来的武器,爷爷就私藏起来了,没事儿就拿出来擦拭打油,虽然槍龄比爷爷的岁数都大,但保养的还不赖,弹药有一盒,三十颗紫蛋,爷爷用过三颗。
我用望远镜盯着那头大野猪,它拱了半天,貌似没挖到什么,喷了口气,朝山下走去,等它穿越草丛的声音消失,我小心翼翼地从洞里出来,爬上“老虎”皮股的那块大石头,登高望远,它正一溜小跑向山脚下,目标应是隔壁那座山——野猪岭,那里是野猪出没最为频繁的地方,应有不少野猪窝,那里,也是护林员和赶山人的“禁区”。
“碧瑶,走吧!”我喊道,却没得到她的回应。
我跳下大石,回到洞里,这家伙蜷在睡袋上,居然睡着了,许是太累了吧,我没有叫醒她,去外面找来两根粗树枝,交叉挡在洞口,独自一人前去狩猎。
这里的野生动物密度不低,没走出多远,我便发现了两只野兔,三只野鸡,不过都没刺中,直到遇见第四只野鸡,这只色彩斑斓的公鸡,正炸开翅膀,围着一个草窠反复横跳,应该是在求爱,我从鸡皮股后面悄然接近,直到距离三米才发动攻击,一矛刺中了它的皮股。
扑棱棱,草窠中飞出一只灰褐色的母野鸡,长得还挺漂亮的。
这恐怕就叫“石榴裙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我扑过去,抓住带着长矛挣扎的公野鸡,拔出矛头,用刀刃在它脖颈下割开一道口子放血——带血的鸡肉不好吃,放了一会儿,等野鸡失血过多,不再动弹,我才扭断了它的脖颈,彻底送它去见阎王。
我把野鸡别在腰间,回来的路上,顺道捡了不少干柴,以及带枯叶的大树枝,拖回到洞口,十字架封印纹丝没动,我挪开门禁,此时,天色已渐黯淡,山里的气温降得很快,已接近零度了,金碧瑶感到寒冷,已经钻进了自己的睡袋中。
我把树枝上的枯叶撸下来,铺在洞里的地面上,又在洞口内部,架起小锅,煮水,天冷嘛,得多喝热水,至于野鸡,还不到时候,先拔毛,再处理内脏,然后采了几片大叶子包起来,又捡了一些石头丢进火堆里。
等水烧开,灌入水壶,我将柴火烧得更旺些,等烧的差不多了,在旁边挖个小坑,把柴火里烧热的石头扒拉出来,塞进野鸡肚子里,把野鸡埋在坑中,盖上土,再将燃烧的柴火转移到野鸡上方,这样从上往下烤,温度足够,又不会把野鸡烤焦——爷爷带我进山时候示范过,烤出来的野鸡外酥里嫩,贼香!
这边在烤鸡,另一边,我把撸下来的树叶铺在刚才的柴火堆上面,这里很热,相当于是个土炕,厚厚的树叶可以保温,余热足可以支撑到后半夜两、三点钟。
“喂,过来这边睡。”我叫醒了迷迷糊糊的金碧瑶,可她软塌塌的,说浑身酸疼,不想起身,我只好把她连人带睡袋抱过来,放在了温暖的树叶床上。
“这么热乎呢!”金碧瑶惊喜道,可能是过热了,她把睡袋的拉链打开,从里面爬了出来,正这个时候,烤鸡的香味从地下钻出,馋的金碧瑶跪在地上,直往火堆里凑!
估摸着烤熟了,我再次转移火堆,把野鸡挖出来,拆开包裹野鸡的大树叶,把石头倒出,最近的日子,我一直在金家吃各种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