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台上作为焦点的青年们此刻也有些不安分了。他们望着人群里出现的大空间,彼此互相询问着,或者踮起脚尖看着台下。
一个警卫员穿过人群走了过去,俯下身,查看那人的情况。“先生,先生,你还好吗?”他用力地推着对方,但没有得到反应。
警卫员看着对方口吐白沫,叹了口气,“救护人员,救护…”
话没说完,他就感到脖子被狠狠地掐住,同时极度冰凉的感觉渗透进他体内。围观的人群往后撤了一步,其间杂乱声不断。
那是股十分强大的力量,顿时把他压倒,身边黑气缭绕。在警卫员的视线中,一个白发傀儡,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他挣扎着,并立即挥手示意众人跑。
看热闹的众人过了许久才反应好,惊慌地朝四周逃窜。
然而就在此时,几十个白发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出,嘶吼着扑向人群。
整个广场顿时乱作一团。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袭击我黑尘?”李赶长老怒吼着,“来人,拿下他们!”
四周出现了士兵,一齐冲向白发傀儡。厮杀顿时展开,百姓的叫喊声,兵器插入身体的沉闷声,咬破喉咙的挣扎声混在一起,混乱不堪。
在暗处,一白发傀儡朝着刘义长老扑去。就在即将得逞时,一把利剑飞去,刺穿了他的胸口。眨眼间,十几个蒙面的卫士出现,守护在那些长老身边。这就是“隐”组织。
“不知天高地厚。”刘义捻了捻胡须,但很快,脸上的轻松神情就消失不见了。
只见那被刺穿胸口的尸体在慢慢爬起来,白色的血液逐渐凝固,伤口不断愈合。他直勾勾地盯着诸位长老,一步一步地朝他们走来,面目狰狞。
“啊!”
几声惨叫声混在人声中传来,李赶回了头,只见几道剑气划过,在大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把许多士兵砍倒在地,到处是残肢断臂,赤血飞溅。
“什么人?”他向前一步,问道。
只见在广场的石柱上,一青年横刀而立,冷冷望着他们,嘴角沾着血迹。
“刘安!”刘义瞪大了眼睛,快步走到那石柱下,“安儿,是你吗?”
边境上,太阳高照,大地上冒出几缕白烟,花草全都枯死了。假如赤脚走在那路上,想必也会被烫个半死。
司徒振阳一口喝干瓶中的水,还是觉得嗓子干燥。他擦干额头上的汗水,来回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停留在地上残留的水坑,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队长,怎么了?”队员阿辉走了上来,问他。
“看这坑里的水。”司徒振阳说道。
阿辉望过去,坑中的水就要见底了,那浑浊的水面倒映着二人的面孔,但不时会泛起波澜,一遍又一遍地震动。不过由于水太少了,所以不仔细观察是难以察觉的。
“队长,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另一位队员小李说道。
司徒振阳没有回答,他跨出了边境线,直视前方,握紧手中的水纹杖。
前方,浓烟升起,一支军队直直冲过来,声势浩大。马蹄声凌乱,铁器在地上拖动,出现了无数亮眼的火花。其中士兵皆为白发,面无表情。军队旗帜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摄魂家”。
“他们…来了…果然…”
“那不是…雷光长老吗?还有上官长老!他们怎么会在那里?”阿辉看清了几个领队,变得很吃惊,他退后了几步,说道。
“快传令下去,集合!”司徒振阳猛地敲了下权杖,命令道,“阿辉,你即刻向赵长老禀报。”
“是!”二人各自领命纷纷退下。
不一会儿,号角声响起,军队紧急集合。
从前两次战争之后,黑尘就开始组建自己的常备兵,以防再有战事发生。虽说加大了财政开支,但确实,在之后的一些问题中起到了效果。
此刻,司徒振阳还在纳闷,黑尘一直以来有结界守护,况且进入黑尘要过一座大山,山路崎岖不平。假如有人入侵,结界会第一时间反应。以“隐”的洞察能力,没理由不会发现这么一支队伍。
眼见敌军慢慢逼近,他挥舞手中权杖,命令道:“全军听令,列阵!”
没多久,黑尘军队便已经将阵型排好。
“他们不指望停下来吗?”司徒振阳望着浩浩荡荡的敌军,心里估计了一下,不过几千人,“既然不肯停下,那好,盾兵前方防御,长枪队后方执枪,攻击战马!”
鼓声奏起,长枪队盾兵已经列好。这时,天空中一阵乌云飘来,它飞得很低,直直压向众人。
“要下雨了吗?”队员推测着。
司徒振阳望着那朵乌云,陷入深思。“不对,赶快撤退!”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不很妙,就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空中的云朵立马解体,变成一团团黑气,朝着黑尘军队冲去。那场面就如同一座大楼,僵直地倒塌,砸向那脚边的普通百姓。
顿时,飞入其中的气流把士兵紧紧裹住,军队阵脚一下子就乱了。此时,摄魂家一冲而入,把队形彻底破坏掉。
司徒振阳从将台跃下,手中权杖散发蓝色的光芒,“龙怒洪涛!”
一刹那,天空就像裂开了个洞,万千洪流飞泻而出,宛如巨龙临世,耳边龙吟阵阵,把敌人冲散,同时,浪花将黑气荡涤掉。炽热的大地上升起袅袅白气。
见士兵少了些干扰,司徒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