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戴天明同意上京起,镇南侯府就为他准备上京的东西。
不到五天,就被准备好了,全家人出动,为戴天明送行。
每个人主子都眼红红,做出十分舍不得他的样子。
侯夫人大方,将姨娘也送进了京都,让戴天明好好侍奉他姨娘。
临走前,戴天明去找带天桂,兄弟二人坐在院子里喝酒。
“弟弟敬二哥一杯,祝二哥一路平安,前途似锦。”说着戴天桂一口喝了酒。
戴天明不喝,看着弟弟问上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弟弟比哥哥小几个月,十六不足,十五有余。”
“看着你比我更像哥哥。”
戴天桂不明二哥说的话,随即一笑说道:“二哥永远是我二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家里,照顾好母亲,照顾好妹妹。”
“你虽年纪不大,但心思深。同龄人里,没人比得上你。”
喝酒的戴天桂停下了酒杯,“哥哥说什么呢?”
“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
“军营中啊,自小被父亲放进军营,那些叔叔伯父们哪个见着我们,不叫我们出去喝酒?自然而然学会了。”
“你不但学会了喝酒,也跟他们学会了计谋。”戴天明说道。
戴天桂算是听明白了,“二哥这话里有话啊。”
戴天明也不与他兜圈子,“我的人查了,前不久你派人送信出去,这信不是给父亲,而是给京中的某些人。
这信一出去,皇上拿处就知道了我的存在,并暗示父亲让我进京。
三弟,你耍的好手段啊。”
戴天明继续说道:“我一直奇怪郑三多为何要攀咬我,难道只是让李大人偏颇他吗?
现在想来不是,郑三多怕不是你指使的,目的就是转移视线,让我不在关注你,让我不知道你的事情,让你将我的消息泄露给皇上,让皇上征召我进京。也好让你独掌大权。”
“二哥你说什么话,兄弟之间,至于这样吗?”戴天桂是打死不承认的。
“你的心机,让我心寒,让我感到可怕。你现在才十五岁有余,再给你几年,怕父亲也不是你的对手。”
戴天明眼里显露出心寒,以及疏离,不再将戴天桂当作兄弟。
“我是军营中长大的,不像大哥二哥,自小就有母亲姨娘照顾,能读书也能进军营玩。
我只能跟着叔伯身后学习,自然而然学会了些孙子兵法。
跟大哥二哥学的不一样,这些弯弯绕绕我不懂,我做人做事都是直来直去的。没二哥说的那些事。”
戴天桂是打死都不承认了。
戴天明真正见识到三弟的脸皮厚,见识到三弟的可怕。
家族的斗争,不比外头的战斗平和。
“相信父亲也对皇上如何知道我感兴趣,三弟你说我该不该说给父亲知道?”
戴天桂眼里闪过一丝慌张,随即消失不见。
他亲自给二哥倒酒,“二哥明天就要离开了,我们兄弟二人再喝一杯。”
我当你是兄弟,你却当我是敌人。
戴天明没有说出这句话。
他拿起酒杯一口喝尽。
虽然年幼,但喝酒的次数不少,喝下一整杯酒也是可以的。
“此次上京,父亲是想让我做世子,让我在京都作为人质,好让他回来收拢兵马。
相信我上京不久后,父亲就会回来。我希望在此期间,三弟能够不让回春药业出事。”
戴天明垂下眼睑,将酒杯放下,站起来说:“不然,我让你事迹败露。永不得掌兵权。”
“二哥放心,回春药业是母亲的钱袋子,谁也不能碰。谁要是碰了,不管是谁,三弟我带人去踏平他。”
戴天明甩袖子离开。
至此兄弟二人决裂。
目送二哥离去,戴天桂回头看向戴天娇,“其实二哥说错了,我们家中最可怕的不是我,而是你。
论用兵,你比不上我;论计谋,我比不上你。”
戴天娇冷笑,“如若我不是女儿身,在兵马训练上,你也比不上我。”
她只叹老天不公。
“回春药业你真的不动?”
“当然不会,它是母亲的钱袋子,也是二哥的钱袋子,留着百害无一利。只是目前不适合动,找个时机,想个合适的计谋,一把铲除回春药业。”
“不动不代表不可以打压,先打压它一番,减少它的收益。免得它壮大了二哥的钱袋子。”戴天娇说道。
“好主意。”
……
“不能酿酒?不能酿酒,我们卖什么?”
苏春一回到容庆城,就被告知禁酒。
但凡没有酿酒条令的商户,都不能酿酒售卖,否则杖责二十,罚银钱三百两。
荣庆城的主簿说:“这个禁酒令是上头下发的,不止是针对你,很多酒家都被封了。
朝廷上说今年粮食减产,需要施行禁酒令,才能减少粮食浪费。南阳城把消息一路下发,到了这里也就成现在这样了。”
“回春药业的第二大产业就是药酒,这补肾酒、补阴气、补阳气、补气血的酒,各种各样的药酒琳琅满目。
这是回春药业第二大收入啊,要是没了药酒,怎么养活下面的人?那么多员工,拿什么养活他们?”
主簿跟着皱眉,“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你想想其他法子吧。酿酒是不行了的。”
苏春问:“没有酒令条子了吗?”
“你是知道的,周大人对你不满,似乎不愿意把酒令条子给你。”主簿苦笑道,“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