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也有证人,证明我二哥就是洪刚杀的。是左锋将军联合这贱人杀的人。”三多说。
李大人很乐意看到侯府的人被为难,于是道:“传证人。”
郑三多对外示意,从围观人群中走出一人。
这人鸡皮鹤发,老态龙钟,一身酸臭味,走起路来一瘸一瘸的。
“小民多福,拜见大人。”
“你是何人?为何而来?”李大人问。
多福说道:“小民乃河西涧口的一个大夫,平日里给人治病。”
“大人,毒药正是从这人手里得来的。洪刚向多福大夫买来毒药,结果不但弄死了我二哥,也弄死了他们自己人。
请大人明察。”
李大人问多福:“他说的可是真的?”
“回大人,千真万确。”多福说道,“前不久这人路过村子的时候,向小民买了些药。小民还说千万不要弄错了,弄错了容易让人出现幻觉。”
“小民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直到昨日三多掌柜的,寻到小民问了小民一些事,小民才知道这人用我的药物来害人。还害死了这么多人,真是可恶啊。”
“你胡说,大人千万别信他的。我都不知这人是谁,从未见过这人。”洪刚说道。
三多说道:“大人,这些人贪财,见财起异,没有良心的,你千万不要信他们的。”
“哦,你是说,左锋将军与苏东家联合起来,坑骗你二哥的画。又让人来杀人灭口?”
“正是。”
这一唱一和就把罪给定了,还牵扯到了二少爷,真是一出好戏。
苏春看了好一出戏。
“大人小女子不服。”苏春说道,“这人不知从何而来,不能单凭他三言两语就说得过去。
大人小女子也有证人,可否传小女子带来的证人。”
李大人正好真看看她有什么招数,“传证人。”
证人带来了,是被武先生带来的。
此人正是郑二爷身边的小斯。
“小,小民拜见大人。”
“是你!”郑三多见到此人,面如死灰。
苏春淡然一笑,“此人正是郑二爷身边的小斯,当日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到了。”
戴天明知道事情转机来了,“我倒是想知道,这件事与我有什么关系。郑三多口口声声拖上在下,怕是另有目的吧。”
李大人不悦,不能动侯府,真的不悦。
“老实说来,不然有你好板子吃。”
小斯说道:“奴才当日被叫去沏茶,可谁知半路二掌柜将奴才去搬货物。再一回来,就听说后院出事了。
奴才过去看,发现两人吵起来了。大掌柜正过去掐着洪刚师傅的脖子。两人对打了起来,奴才因为胆子小,不敢上去去帮忙。
只想往外去求救,可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了嚎叫声,再回去发现洪刚师傅的人,被砍伤了。
一眨眼间,场面乱成一团,很快大掌柜就被洪刚师傅给打倒了。后……后面的事,小的就不知道了。”
后面还有一截,是二掌柜补刀杀死大掌柜的事。
念在郑家这么多年的恩情份上,小斯没有说出去。
“大人,很明显,这是郑三多下药害人。”苏春大声地说,“郑三多居心不良,不但害死了自己的哥哥,还编撰了故事,牵扯上我和二少爷,想要搅乱视线。好让大人失去了判断。”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
郑三多满头大汗,想要否认,不是他做的。
可一对上李大人的眼神,他就没有了勇气。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嚣张的郑三多,此刻成了胆小求活命的人。
这案件明确,再也不用怎么样审查了。
戴天明站了起来,对李大人嘲讽一笑,背着头离去。
垂帘唾弃郑三多,这狗东西居然敢攀咬上他,真是不知死活。
既然他活不了了,不如送他一程。
戴天明想好了,等李大人判案过后,命人去送郑三多一程。
如果有证据,证明此事与侯府有关,李大人怎么样也要让侯府动一动筋骨。
可惜了,对方手脚多,一下子就找到了足够多的证据,这让他想动侯府都动不得,只能依法办事了。
“三娃,三娃啊……”一道哭声从府衙外传来。
不用说就能知道了,这是郑家老太太的声音。
又是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心事啊!
当天下午,洪刚等人被释放,至于郑家人怎么样,苏春不去理会。
在南阳城经营的十里庄人,纷纷派人来祝贺,并送上驱邪扫晦气的东西。
等他们清洁了一番,苏春才过去给他们把脉。
外伤容易治疗,就是不知内伤如何。
对他们细细检查,留心安置,又过了一天。
……
苏春与武先生坐在院子里,商讨着洪刚等人的治疗。
苏春有一事不明白,“这个郑三多怎么突然咬上二少爷?是想让李大人偏颇吗?还是有什么人指使?”
武先生说:“李大人是皇后的亲侄子,也是皇上安插在南阳城的眼线。曾经侯爷与李大人起过争执,两人闹了很大的不愉快,后面弄得老死不相往来。
没有侯府这支持,许多事不能办成。虽然是这样,李大人还是在南阳城任官五年,这是因为李大人为人清明,是非曲直自分明,这才赢得各方的支持。”
“郑三多的攀咬,怕也是想搅乱李大人视线,而早定洪刚等人的罪名。虽然这次有心想偏袒郑家,但也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