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可是有不解之处?”公仪其川忽然出现在她身后,一改之前的笑意,语气中隐隐有股肃意。
“师傅,这淬体术要如何炼?为何我总觉得这样不对,是我理解错误所以方法不对?”云暮疑惑道。
她从未质疑那术法的对与错,因为选择相信眼前这个老头。
公仪其川目光扫过云暮红肿的双手,眼中闪过一道正经的欣赏,道:“北斗灵域术法少说没有千万也有百万,一样的术法在不同的人手中,修为意境都不一样,这个世界上没有复刻性的结果,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你还未理解真正的修炼。”
云暮拧着眉头沉思一会,将自己这几天修炼下来的想法说了出来:“师傅,修炼,是不是既修身也是修心,每个人修为上涨的同时,也就预示着心性更加强大?”
公仪其川点了点头:“不错,能在短时间内参透这层意思,你已是心性不凡,但你的想法有一个很严重的误区。”
“什么?”云暮坐了下来,细心的听着解释。
“并不是所有修行者随着修为上涨心性就会上涨,有的人生来顺遂,被保护得太好了,没经历过苦难,修为靠丹药和灵石堆砌起来,即使他的修为强大,但心性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聪明的还是聪明,也只有那点聪明,愚钝的还是愚钝,或许还比普通的愚钝更加愚钝。”
见云暮沉思,公仪其川继续道:“还有的人,术法只是术法,没有将那些东西真正变为自己的东西,紧急之下可能施展都是问题,你今后若碰到修为强大者,莫怕,冷静观察他,取之弱点,坚定的心性是件保命的利器。”
云暮心中恍然间获得一种感觉,但此时的她朦朦胧胧的琢磨不清那层意思。
“师傅,你的意思是,有的术法即使再强大,修炼者本身未将它真正消化融合,就如同花架子一般,只能亲身不断去体验磨合成自己的东西,才是真正的理解那术法?”
公仪其川点了点头,表情忽而变得冷厉诡谲,只见他一挥手,地面忽而冒出无数的土帽,无数火色蜘蛛和奇形怪状的爬虫钻出,朝云暮围拢而去。
云暮见那些低阶灵兽前所未有的多,其中还夹杂着数十只体积庞大的兽类,心中顿生一阵寒意。
“师傅,是不是?”
没等她说完,公仪其川便打断了她,冷声道:“我在这里千年之久,思想几乎腐化,一时间没想到,要想真正强大,修为和心性是最关键的,这几日对你的锻炼还不够,十日时间让你在舒适的环境中学会经脉诀,是给你的拜师礼,现在起,你要在危机中生存,这样得到的本事才是真正刻在你的骨子里的。”
云暮垂眸,朝着老者一拜道:“是,师傅。”
“按着我之前教你的身法攻击和闪避,想办法将金刚淬体术练就到第二重。”公仪其川一改平日那和蔼和亲的模样,语气突然间冷凝得吓人。
云暮望着他苍凉离去的背影,心底升起一道酸涩,没时间了!
灵兽们数量庞大,攻击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对倍,云暮左闪右避,神经高度紧张起来了。
她琢磨道:“师傅那些话的意思是要我身体力行的去试炼,有位名人说学习就是试误的过程,我得在试误的过程中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方式。金刚淬体术,打石头?难道是我想复杂了?我的体质刚硬,会不会是用身体硬碰硬,最大程度的提升身体刚硬吧。”
想着,她放弃一切的外物,扬起还在红肿的拳头对着来势汹汹的火蜘蛛砸下去!
那凌厉的拳风和眼神令躲在不远处偷看的公仪其川红了眼睛,他朝着陵墓室走去,他已经察觉到那片战将们的墓地有异动传来。
他整个墓地曾经是被空道尊王里三层外三层的空间禁制严密包裹住的,外界有一层是战灵王曾经的战将墓群。
或许是对空道尊王的禁制和公仪家的守灵阵太过自信,翻过墓群,就是陪葬品,那些陪葬品即使千年未受到灵气温养,只要一出世也是震慑一方的存在。
他甩了甩衣袍,淡然道:“既然徒儿能打破禁制掉进来,那些人找到是迟早的事,不过,战灵王墓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公仪其川仰头看向依旧气势恢弘的陵墓,那把悬在陵墓前尘封千年的长剑,已经感受到外界愈加的暴动的气势而躁动起来。
“如果你早来几年,为师一定倾囊相授,绝不会用如此方式逼你成长,一千年,我也该追随他而去。”他喃喃着。
那磅礴的杀机令远在另一边的云暮都感受到了,但她没有分神。
这一战持续了很长时间,那些火蜘蛛死后融入地下,继而又有无数的爬虫钻出,没有片刻的空缺。
云暮已经要消耗了所有体力,因为火蜘蛛的灼烧和其他爬虫的撕咬,她的衣服和皮肤有些已经黏在了一起,身上遍布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虽然很累,但她此时比任何时候都要兴奋,因为身体的变化!
原本沉重的四肢越来越轻盈,出手的速度亦是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
云暮用身体将一片火蜘蛛横扫出去,趁机调整好呼吸,忽而抡起拳头将一头蓄势扑来的双头虎砸倒在地哀嚎,引得周围的兽类不敢再向前一步。
或许是都想休战,灵兽们很有默契的退散到离她五米开外的地方,蓄势待发的盯着云暮。
“真好,到休息时间了。”云暮嘶哑着声音,直接跳进泉中,洗去一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