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看白霓。
白霓也看夏至。
当看清楚夏至的脸,白霓眼里都是惊讶:“是你?!”
夏至晃了晃手,抖开她的手:“请问你是谁?你突然跑进来抓住我手干什么?”
女人上下打量她:“真的是你。你的声音我认识!是你买下……但是……你叫什么?”
女人眼里有很明显的恼怒,也有很大的疑惑,声音是克制的低喝。
夏至:“真好笑!请问你是谁?我们认识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叫什么?”
这时,女人身后的一个男人站出来,指着夏至说:“白总,就是她,上次就是她挑拨离间的,说我们剧组这不好那不好,让我们捐了十万块。”
正是《石榴花开》的那个制片经理。
“我知道了,她叫夏至,山里的那个狐……说八道的小女生,挺……机灵的啊!走,跟我出去外面谈谈,好吗?”
白霓的眼睛里,明明带着怒气,嘴角却扯起来,露出牙齿。
她应该是努力的拿出了一个笑,但不知道是她的脸有问题,还是她的情绪有问题,她这个笑怎么看怎么怪异。
夏至皱眉看着她,还没表态,一旁的池骋干咳了一声。
“咳咳!”
所有人的目光这才看向他。
他从容的站起来,一边把桌上的手机收进口袋,一边走到了夏至的身前挡住了她,对着白霓严肃的问:“请问你是谁?你到我的办公室里来,有什么事吗?”
白霓上下打量他几眼,惊讶的点手指:“你,你,你不是池家的那位吗?”
池骋:“哦,我好像也认识你,乔家二房的越夫人,是吧?”
“呃……”白霓顿了顿。
已经很久没有人喊她越夫人了,影视业这一块,谁不知道越斐都是靠的她?别人都喊她白总。
这池家大少爷,吃喝不管事,别的没学会就会轻视女人!
白霓心里不满,说话声却充满欣喜:“是啊是啊,哎呀,想不到在这儿遇到你,你怎么会在这儿的呢?”
池骋:“越夫人,这话似乎该我说,这是我的办公室,你突然进来,有何贵干?”
“办公室?你一个胜昱集团的少东你跑这儿来……等等……”
白霓高跟鞋“哒哒哒”的退出门口。
看了看门上的铭牌,又走进来,看着池骋说:
“教导处?池大少,你这……是投资这间学校了,还是在做什么研究呢?”
池骋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脸上没啥表情:“越夫人今天的言辞很奇怪啊,这些似乎都不是我们这样不熟悉的人之间该说的话题。”
“我……”白霓有些尴尬的拢了拢一头打理精细的卷发:“池大少,很难得,都是一个圈子的,在这儿遇见,一起出去喝个茶吧?”
“我现在是工作时间,不方便出去。”
“哦,那你看几点钟方便,我可以等。”
“不知道。当老师的时间不太固定,有时候遇到个把迟钝的学生,补课补的迟一点,都是我的职责。”
白霓深呼吸,一张脸抽抽了好几下,忽然拿起手里的手机拨打起来。
她一边打一边移动脚步,尽量近的靠近夏至,眼睛紧紧的盯住夏至的手机。
这次,池骋没有遮挡,夏至也睁着一双杏眼,毫无顾忌的看着她。
但显然,结局让白霓很失望,夏至的手机没有任何变化。
白霓一时间有些无措,她似乎斟酌了再斟酌,客客气气的对夏至说:
“这位同学,听说前几天你和我家女儿,就是越心颖,有点小过节,走,我请你去吃个饭吧,算是我这个妈妈,代替我女儿给你道个歉?”
夏至微笑:“道歉欢迎,吃饭就不必了。我就是池老师嘴里的那个迟钝学生,成绩不好,补课不知道要补到什么时候呢。”
白霓深呼吸,看向池骋。
池骋大力点头:“可不是么,全班就数这孩子最差。越夫人还是不要打扰她补课了。”
白霓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走了一圈,嘴角扯了扯:
“呵呵,年轻老师和女学生……咳,池大少在这么个小县城,逍遥得很呢。你家池董就没有管管你?”
池骋靠在办公桌上,随手摆弄着一个笔筒,看都不看白霓:
“越夫人挺空闲的啊,不知道前几天闹得满城风雨的白副导,你有没有好好管管呢?嗬,在这么个小县城,半夜跟踪女人、下药、还欲图不轨,这种视法律不顾的人,才叫逍遥。”
“哎,我说越夫人,关于《石榴花开》剧组出事的热搜它下去了吗?越氏制药最近原材料受控、专利被卡、股票下跌,和这些事它有关联么?越夫人倒还有闲情逸致管我的闲事儿?”
白霓化了浓妆的脸发青:“池少说这些,好像对我很有敌意呢,这倒是为什么呢?乔家和池家,一向有来往呢。”
“你说的对,乔家和池家,是一向有来往。越,夫,人。”
池骋特意的突出最后几个字。
世家之间,也就乔家最复杂,半路的搞了个继子进来,也好意思充自己是乔家人?
可笑!
这种意思,白霓自然是听懂了的。
白霓的脸紧紧绷住,胸口微微起伏了几次,就已经笑着说出了话:
“好,好,池少行事特别、眼光独到,不愧是京城出了名的世家少爷,我要是回京遇到池老爷子,一定和他好好夸夸你啊。那就不耽误池少的工作了,和女学生补课,是很辛苦的。不过,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