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遇到可可的事就像个傻子一样,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们可以送他去北京看,去最好的地方,中国看不了就去国外。怎么都会有办法的。”说着话他抓着许建的肩越来越激动,抓的死死的,一直不肯放手,活像个斗败的公鸡。
许建被这一幕逗笑了说:“你,你先放手,这么多年了,还真是少见啊,老八也有激动的时候。”
老八闻言立刻松开手说“”“你,你不识好人心,我这不是着急吗?”
许建看着手足无措的老八笑意越来越大,道:“你知道吗,我和安可可认识的时候特逗。就像你刚才的样子,他当时对玉佩的不尊敬,被魏姨打了一巴掌的样子就是你刚才。”
“大哥,你好好说,颠三倒四的。”老八也是觉得心累,这会大哥又像没事人一样。
“你接着听我说啊,后来,我家搬到了他家隔壁。我们开始一起上学,读书,逃学,打架。所有事都是在一起。他总闯祸,魏姨一要打他,他就跑到我家里,找我爸躲起来。一直拿我爸拿我当挡箭牌。”
“这招一直用到现在,不过也有不灵的时候。如果赶上我爸出差,那就完了,没人护着我俩。”
“不对,不对,大哥,你等等啊,到现在啊,到今天我都没有从任何人嘴里听到过你犯错,都是可可啊,怎么他犯错是你俩受罚啊?”
许建笑了笑说:“可可一向是个放纵的性格。打碎人家玻璃,在路面上扔钉子,还有好多,每回都是带着我一起。哪是他发现只要带上我,魏姨罚他就不那么狠。而我的父亲知道了以后只会罚我没有照看好他,还带着他闯祸。”
“等等啊,他带着你闯祸在魏姨那好蒙混过关,在许叔叔变成了你带着他闯祸,还要受罚!这是什么道理啊,要是我就不跟他玩了!”老八接着气鼓鼓的问:“那都罚你俩什么啊?”
许建回忆着“一开始可可闯祸是罚站,罚跪,后来是用竹条打手心,打屁股,最狠地应该魏姨拿着园丁要建葡萄架的木条抽断的那回。”
“我里个去,魏姨这够狠的啊!是亲妈吗?那然后呢。”
“安家家训就是克己复礼,怨不得魏姨。然后,然后可可带着伤跑到我家,一开始还避着我父亲,有一次撞见我给可可上药,父亲心疼的问他疼不疼,还给他上药,带他买新衣服,吃平时魏姨不让吃的东西。父亲对他有求必应,他也总能把父亲逗笑。一来二去的跑来的更勤了。”
老八撇撇嘴:“啧,啧,真是牙疼。可可总是有本事哄的人团团转。那你呢,就这么看着吗?”
“我和父亲的关系说不清楚,说是不远不近吧,也不太详细,更像是合租的室友。他很少主动抱我,从来没有主动哄过我睡觉,带我买喜欢的玩具。”
“那然后呢,你还没说你父亲怎么罚你的。”
许建看着老八哼了一声说:“你把这点子用心放到你家的生意上,陈叔叔就不用这么操心了,陈大少。”
老八咳了一声说:“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快说快说,平时也没有机会听这些,你从来不讲,可可就知道吹牛逼。”
许建对他翻了个白眼讲到:“还能有什么,我爸知道他受罚的原因后,就叫我转到了他的学校,跟他同班,算是看顾着他。魏姨知道了,总叫我去玩,隔三差五的下厨做我爱吃的,还说要我带着可可好好学习。”
“可是,可可哪里是能安稳学习的人。装了一阵乖之后就要去作妖,我哪里肯让他去,前有我爸的嘱咐,后有魏姨的叮咛。这要是他干出点什么事来,我那头都不好交代。”
“可以啊大哥,你那时候就有此觉悟了!”老八还装想模作样的鼓掌,被许建一记冷眼吓回去了。
“然后两句话没说完,我和可可就在班里吵了起来。他问我凭什么管他,还问魏姨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当时太小了,不懂怎么和人沟通,只会死死的拽着不让他走。一扯二扯的,我俩就摔了,他后脑正磕在凳子腿上。血像水一样的流出来,我当时都懵了。教室里的孩子疯狂尖叫才引来了老师。”许建停下了。
老八忙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自然是送医院了,可可缝了后脑3针。父亲和魏姨都来了,父亲看到我,没开口关心过我一句,上来就是一巴掌。”
“反而是魏姨一直拦着父亲,生怕父亲在动手。当时好像他们还争执了起来,具体的也记不住了。只记得,我当时吓的哭也不敢哭,呆呆的站着。
魏姨上来对我又摸又询问,最后喊来医生带我去做了检查。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等我醒了才知道。可可术结束后一直哭个不停,叫喊着疼,我父亲一直抱着他,哄着他,整整抱了一夜。
“那你呢,你在哪啊?”老八问道。
“我在隔壁的病房,魏姨来陪我,可可半夜发烧又送抢救室才走,父亲,他没有来过。”说着许建沉下了目光。
“啧,啧,这,这差别也太大了,许叔叔也太。你当时就没哭闹什么的啊!”
“有24小时的护工,再说我从小就不爱哭闹。”
老七对许建摆出个大拇指说:“不亏是大哥啊,就是有脾气!”
许建听完也没说什么问道:“你还听不听了?”老七举手“听,您接着说,我保证不打岔了!”
“醒了我看着护工,问了可可的位置,穿上外套就打开了门。才看到走廊里的管家,就听到可可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