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走进卫生间也惊呆了,一地的狼藉,乱七八糟的,随处可见的破碎的玻璃片,好像是入室抢劫一样。角落里还有着丝丝血迹,他明白了,原来许键就是在这划伤了自己。
他尽力表现出平静的样子,走到镜子前打开水龙头捧起水,扔到脸上,七零八落的镜子里照出半个眼圈通红的自己,头发乱糟糟的,嘴边的胡茬也冒了出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苦笑道:这一天都是什么日子!还让不让人活下去啊!
冷静了一会儿后,回到沙发前拿起已经开的啤酒咕咚咕咚的喝着,许建刚想拿一瓶老八制止“哎!大哥,你就别喝啦!你这身上的伤。”
许建摆了摆手说道“这可能是我离开前我们最后一次坐在着喝酒了。下一次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老八听完也没有再阻拦他,两人就这么拿起了酒一瓶接着一瓶喝着,不多时桌上的酒就被他俩扫荡一空。老八还嫌不够,打算去冰柜再拿些啤酒出来。
此时天已经大亮,两人坐在沙发前就这么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的喝着。默契的谁也没有提之后的事情,明明是过来商议事情的,这气氛让人怎么能够商议的下去呢!
老八心想这个局面还是要他来打开,提议的道“大哥,你要是走了,许叔叔那边倒也好说,他一直都觉得你跟我们在一起不务正业,还带坏了可可。肯定会支持你出国留学。”
“可可那边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你走,他如果去闹的话,说不定许叔叔到最后也会迫于无奈让你不要走了。”
“这件事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就说是因为可可的玉碎了,父亲觉得我没有照顾好可可,一气之下把我赶往了国外。”
老八紧锁着眉头说到“大哥,这并不成立呀!可可只要去许叔叔面前一说,那这不就露馅儿了吗。”
“不会,只要我们先把可可的玉碎了这件事提出来,在他惊慌失措之下一定不会考虑到这么多,我再去父亲面前主动的说要去国外学习一段时间。定好飞机票连夜就走,可可也一定会以为是父亲逼我走的。”
“到时候就算他追去国外也不可能在国外待很久,毕竟他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魏姨也不会让他这么快的就离开国内,等到他真的能去的时候我应该也会有所好转。”
老爸暗暗乍舌,早就知道大哥七窍玲珑,也不会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够如此谨慎的计划着每件事,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不过,这不就是他们所信仰的那个大哥吗!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天塌下来都不会乱了脚步的人。
这才是他本来应该有的样子,可上天总是把更大的磨难,降临在更有能力的人身上。他期待着大哥满血复活的回来,期待着他们日后可以开创的另一番辉煌。
他向许建说着“已经找到陈家把柄一事商量这之后的动作。”
许健提议“把这件事卖给陈家的死对头,陈家这么多年在北京作威福肯定也会结下不少仇家。找到一个结怨最深的,并且手握实权的家族。当做小道消息捅给他们家不仅能够结交他们,更可以给陈家带来打击。”
老八点头答应“我也是这么想的,大哥,我已经查到陈家在北京最大的对手应该是一个台湾人。此人姓韩单名一个礼字。祖籍福建,民国时期迁移台湾,他现在来到了北京发展,企图在这边捞些油水,可惜跟陈家有着利益上的纠纷,后来成为了死对头。”
“而且这个陈家也是乌烟瘴气的,原来被你打的这个是陈家董事长原配夫人生的大少爷,可这个陈董事长在外头花天酒地,私生子众多,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孩子。之所以表现的这么紧张,是因为想从许叔叔和魏姨这边捞些油水,手段可以说是非常下作了。”
许建眼神暗了暗,没想到老八出去这一趟,经打听到这么多消息回来。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有我在你身旁,你这不是处理得很好吗?把陈家的消息就捅给这个韩礼,如果这个韩磊在北京受挫,那我们也要帮他一把。”
“把可可和陈家大少爷打起来的消息也一并告诉韩礼,让他知道我们跟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省着他瞻前顾后的。”
说着徐建抻了个懒腰,再一次扯到了手臂上的伤口。伤口渗出丝丝血迹。
老八着急了“大哥,你动作慢点啊!这些事情都有我呢,你不用担心。你这一道太深了,要不我们去医院缝针吧。”老八快速的打开纱布看着渗出血迹的伤口。
许建倒是面无表情的说道“没关系,不缝了,就这样儿吧。等之后痊愈了我去纹个什么花臂岂不是更好了。”
老八看见这个情况下还笑得出来的许建,真是气的脑瓜子生疼。
他再一次的缠好了纱布,两人决定起来收拾收拾,去看望一下可可在分道扬镳。
车上老八开着车,许建坐在副驾驶问道“大哥,你想好去哪个国家了吗?”
许健这头的车窗开着,声音被吹散在风里说道“美国或者澳大利亚,要不然就去新西兰,可惜了这几个国家我一个也不喜欢。”
老八若有所思地说“你不喜欢的话,那再晚些走,我们再找一找,看看哪个国家更喜欢。”
许建转过头严肃地对她说。“我必须要尽快走。”
老八无可奈何,他明白许建担心什么。
一路上,老八开的车像是插了翅膀,飞快的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