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陈又约了唐望山秘密会见了一次,两人之间谈了什么,没人知道。
但想必,也是跟扶王金彪上位的事情有关,对于这件事情,唐望山自然是鼎力相助的,他也知道,此刻,是把王金彪扶上位的最好机会!只有王金彪晋升了龙殿龙王,才能够名正言顺!
晚上,吃过晚饭,陈本来打算去纪天褚的宅子走一趟,纪天褚的灵堂摆在那里,正在大办白事,于情于理,陈都得过去看看,最起码的礼数得做到。
可还没等他离开,庭院外,就出现了一个让他略微有些诧异的人!
柳云泰!
一天之内,柳云泰似乎苍老了十岁一般,两鬓都斑白了,整个人的精神都萎靡了不少,脸上写满了疲惫!
足以见得,吕申的回国,对这个叱咤风云了大半辈子的老狐狸,带来了多么大的冲击。
看到站在庭院外的柳云泰,陈挑了挑眉头,嘴角勾起了一个充满了嘲讽的笑容,他左右看了看,除了柳云泰之外,再无其他人了,柳云泰是独自一人来到这里的。
两人对视,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陈一脸的戏谑,就像是在看待一只小丑一般。
而柳云泰脸色沉闷,俨然没了以往的精气神和锐气。
“我能进去坐坐吗?”半响后,柳云泰深吸了口气,率先打破了这种让他无比煎熬的沉闷。
陈冷笑了一声:“滚吧,你知道,这座宅子不欢迎你!你也没有资格跨进来。”
“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了”柳云泰咬着牙关,强忍着屈辱感,没有离开。
陈嗤笑连连,道:“怎么,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开始害怕了?你不觉的,现在已经太晚了吗?你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呢?继续玩下去便是了,怕什么?”
柳云泰沉着脸,站在大门外,垂下了高傲的头颅,没有说话,他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要我说,你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回去抓紧把全族人的后事好好处理一下,选好墓地买好棺材才是你应该做的。”陈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他不认为,他跟柳云泰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早就是不死不休了不是吗?
“陈陈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柳云泰艰难的说出了一句话,是那般的没底气,他今天来,就像是一只丧家犬。
听到这话,陈笑了起来,笑出了声音,笑得是那般的嘲讽:“得饶人处且饶人?老狗,这句话从你的嘴中说出,我怎么觉得那么好笑呢?你有脸吗?你还要脸吗?”
柳云泰藏在袖袍下的手掌,都捏成了拳头,他呼出了一口气,再次说道:“陈公子,以前的事情,都是柳家的错,是我们柳家猪狗不如,还请你这次能够高抬贵手,放了柳家一马。”
“现在能救得了柳家的,只有你了,只要你愿意网开一面,我柳云泰带着整个柳家,愿意为你鞍前马后,愿意为你鞠躬尽瘁,我们柳家可以帮你对付诸葛家。”
柳云泰沉声说道,今晚来这里,他也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他已经放弃了尊严和骨气,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了,他只想保住柳家。
陈冷笑更甚几分,道:“老狗,你想的太美好了,你觉得我会放了你们吗?你们所犯下的错误,足够让你们柳家覆灭十次都嫌少的了,我恨不得把你们挫骨扬灰!放了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
“不过,说实话,你们柳家这次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还想不让我落地炎京,你们很有本事,胆子很大,只可惜,你们选错了对手!从你们站在我陈对立面的那天开始,你们的结局就已经是注定了的,绝不会有意外!”
陈厉声说道,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凶戾之色。
“陈,一丁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灭了柳家,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相反,把柳家握在手中,成为由你挥舞的一把利刃,才能具备杀伤力。”柳云泰说道:“我们柳家有筹码,你应该动容。”
“你太瞧得起你们柳家了,把你们握在手中?我怕脏了我的手!”陈轻蔑的说道:“滚吧,你站在沈家庭院之外,都是对沈家的一种侮辱,我们之间没有谈的必要,回去准备后事吧!”
看到陈态度坚决,明显不想给柳家余地走,柳云泰的老眼逐渐变得狰狞了起来。
他狠狠盯着陈说道:“陈,狗急跳墙,你就不怕柳家跟你鱼死网破吗?况且,你只是把吕申带回来了而已,能不能真的扳倒我们柳家,尚且还是个未知数!”
“你真以为我们柳家那般脆弱与不堪?你想摧毁就摧毁吗?我们柳家这么多年经营下来的底蕴和人脉,不见得就保不住自己!”
柳云泰疾言厉色的说道:“我劝你三思后行,不用去用一件未知的事情,来赌一张可以握在手里的王牌!”
“我们柳家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想保命而已。”柳云泰赤果果的说道。
陈眯了眯眼睛,他凝视着柳云泰,讥讽的笑道:“我必须承认你们柳家的能耐不小,这么多年的经营,早已盘根错节牵扯甚广,也会有很多人不希望你们柳家就这样的覆灭了。”
“但是,那是以前的事情了!从你们柳家决定铤而走险的要把我从空中击落的那一刻开始,你们就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陈嗤笑说道:“你们柳家已经离经叛道,已经踩过了红线,做出了让人无法容忍的恶事,你们的行为人神共愤!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还有什么底蕴和关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