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番细谈之后,夏亦涵便派人将唐孟安顿了下来。
而胡灵儿则拿出了当初夏亦涵给他的令牌放在了他的面前,笑着道:“涵王,两月之期已经到了,你什么时候去验收我的成果呢?”
夏亦涵将那令牌接了过来,无比感慨地看着道:“若不是这块令牌,我们可能就会在那个时候错过了。”
胡灵儿垂了垂眸子,视线落在了令牌上,心中颇有同感。
如果当时夏亦涵就那么走了,那么两人之间或许就真的在那个时候已经结束了呢。
可是她却阴差阳错地偷了他的令牌,而后接下了他提出的交易,接着又是一系列的阴差阳错。
一切的一切,都好似在冥冥之中注定了一样,将他们引到了一起。
可是既然如此,又为何要滋生出那么多的事情来呢?
难道这是在考验他们吗?
胡灵儿无奈地笑了起来,夏亦涵感觉到了她笑容中的彷徨,心疼地将她揽在了怀中,满是歉意地道:“灵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胡灵儿抬头看了看他,眸中闪过一抹惊愕,却并没开口。
夏亦涵苦笑着摇摇头,继续道:“我一直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你,要给你幸福,可还是不断地让你受到伤害,而每次我能说的就只是抱歉,对不起……”
嘴角的笑容愈显苦涩,夏亦涵重重地叹了口气,继续道:“你一定在怪我,明知道齐宏清要害我的心思,却迟迟不肯去动他。甚至在他一次又一次害我,甚至是做出一些影响我们关系的事情的时候,还认命地去妥协,不知道反抗。”
胡灵儿静静地看着夏亦涵,看着他纠结而又痛苦的神情,忽的点点头道:“其实我很理解你的感受。”
她和白黎和姚雪都是孤儿出生,所以她能理解夏亦涵为什么会这么做。
对于一个从小就只有母亲一个亲人的他来说,好不容易有了父亲,还有了兄弟,即便他表面上表现的再不在乎,其实心中还是很渴望亲情的。
而现在,他的父母都已经死了,齐宏清可以说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齐宏清能下得了狠手除去他,可是她认识的夏亦涵却不会。
所以他一直犹豫着,甚至在清楚了解齐宏清的心思之后,还是犹豫着。
其实他不是懦弱,胆小,而是他实在是太在乎这段兄弟之情,所以还在奢望着齐宏清能回心转意,让他们的关系回到以前。
胡灵儿甚至猜测,若是从此以后齐宏清不再给他们制造麻烦,跟夏亦涵和平相处的话,他可能就此不再追究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了。
“灵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夏亦涵抬手揉了揉胡灵儿的头发,双眸温柔地注视着她,缓缓道:“如果齐宏清要害的人只是我一个,那么我绝对不会动他分毫,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这里,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现在,他却连带着你都不肯放过,所以我也没必要再顾念这兄弟之情了。”
虽然夏亦涵说的这么坚决,可是胡灵儿却知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肯定会很痛苦的。
“夏亦涵。”胡灵儿主动握住了他的手,笑了笑道:“其实我没关系的,不管如何,现在我都是好好的,你不必为了我而去做那么痛苦的选择。那日你已经在桑容和我之中做出了选择,我知道你当时有多么的痛苦,所以不希望你再为了我而抛切唯一的亲人。”
“灵儿,我知道你一心为我着想。”夏亦涵欣喜地握紧了胡灵儿的手。
虽然胡灵儿对任何事都是表现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她的心终究还是善良的。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你就不要再操心了。”将她搂紧,夏亦涵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之前总是让你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以后你就不要再想别的事情,只要好好地养胎,让我们的孩子健康地出生就好了。”
胡灵儿垂着头,嘴角轻扯。
她很想说让她不操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的,可是她还是点点头,轻嗯一声道:“嗯,我知道了。”
“那你先午休一下,我。”夏亦涵柔声地叮嘱着,胡灵儿依旧是乖巧地应着:“好。”
可是,当夏亦涵一离开,她就起身到了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然后将外面的小苗唤了进来,“小苗,你敖欣础!
“是的,小姐。”小苗应声离去。
不一会,才离开不久的唐孟就来了。
胡灵儿略带歉意地道:“大哥,你第一次来陵都,我原本该好好陪你逛一逛的,可是这几天我身体不是太好,而且事情紧急,只能辛苦你了。”
唐孟听了后,有点疑惑地道:“妹子的意思是?”
将手中的信递给了他,胡灵儿又道:“我要你做的事情,都写在上面了,你今天就在府中休息一下,明天按照我信中所写去做吧。”
“好。”唐孟毫不犹豫地应下了胡灵儿,反正不管她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就是了。
不过听着胡灵儿的话,他知道她肯定是让他先回去村里了。
顿了顿,他看着胡灵儿有点苍白的面色,担忧地道:“妹子,其实我之前就发现了,只是没好问你而已。你的面色比之前在山寨的时候差了好多啊,身体还没好吗?”
上次在山寨里遇到的时候胡灵儿的身体就不是很好了,可是都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了,她不但没好,反而看着更加的憔悴了。
胡灵儿也不打算再瞒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