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默也是真的饿了,所以,很快的就抓着两个冷馒头,吃了起来。吃完后,桑默倒在身后的干草上就睡了起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午夜,关着桑默的柴房外面,站着白天拂袖而去的郡王爷。
此时的郡王爷看上去已经不复白天时的冰冷,看着缩在草堆上的人,红眸里的闪光一闪而过。
站了近一个小时,看了近一个小时,最后,郡王爷打开了柴房的门,走到草堆旁边,看着缩成一团的人,郡王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俯身伸出两指在桑默的颈间点了一下,然后将草堆上已经不会再醒过来的人抱起,离开了阴冷的柴房。
桑默睁开眼,看见的是自己的床帏,眼睛四转一看,自己居然是躺在了自己的屋里。可是,桑默明明就记得自己是睡在柴房的,而且她也完全的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屋里的,奇怪的事啊。
着衣洗漱完毕,桑默才跨出自己的屋里,因为同屋的小信已经不见人影,所以,桑默就算想要问清楚怎么回事,也找不到人问,所以,只得自己出门找了。
“啊,桑大哥,你醒了!”只是,桑默才前脚跨出房门,小信就迎面奔了过来,脸上的笑意更是灿烂得可以。
“嗯,小信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会在屋里呢?难道我一睡就睡了三天?”桑默只能这样想了,不然,桑默还真的是想不出什么好一点的理由了。
“呵呵,桑大哥,是主子让你回来的,只是你睡得太沉,叫不醒,所以是主子抱你回屋的。还说,你不用受罚了呢。”小信开心的为桑默解惑一切,是真的在为桑默不必在受罚高兴呢。
“呃……主子有说为什么不用受罚了么?”桑默一愣,不明白郡王爷这又是在耍什么酷了,说话跟翻脸似的,一会儿一个样。
“这到没有,哎呀,管他呢,主子既然放话了,我们听从就是。”小信小孩心性的什么也没想,他只管桑默不用再受罚就好,主子有主子的想法,那不是他们做下人的可以摸透的。
“……也是啊。”桑默见小信这般的为自己高兴,也只能点点头附合着了。
“啊!对了,我差点忘了,桑大哥,主子说你这时候应该醒了,所以让我来告诉你,让你马上去书斋见他。快快快,赶紧去,免得主子又不高兴了。”小信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的惊慌样子,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桑默跑起来,直冲向书斋的方向。
桑默还来不及问一下主子找她,为的什么事,就已经被小信拉着跑起来,等回过神来也无暇再开口,反正等到了书斋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桑默一个人进的书斋,因为郡王爷有言,只桑默一个人进去见他。
“爷。”桑默走到离郡王爷跟前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嗯。”郡王爷正在下棋,一缕梨花白发倾泻在墨黑的华服上,一手执着一本棋谱,一手悠然的落下一颗颗圆润如玉的黑白棋子,视线也丝毫没有离开过棋盘里的战局。
“……”桑默不知道这人找自己来是要干什么,所以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问昨晚的事,只得站在一边不出声了。
而郡王爷是一直在‘叮’‘叮’‘叮’的落着每一颗棋子,很认真的下着棋,好似桑默是空气一般不存在一样的悠闲。
“咕咕咕……”原本安静得只听见落子声书斋里,突然传来一串奇怪的声响参与其中,徒添了一丝怪异。
桑默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肚子,脸上有一丝红晕。这不能怪她,毕竟从昨天到现在,她也就吃了两个冷馒头而已,这时候,肚子会叫,那也是正常的,因为饿嘛,所以才会叫啊。
“桌上有早膳。”郡王爷依旧在研究着棋盘上的棋局,虽然没有看一旁的桑默,但不代表那奇怪的响声他就听不见,终究还是,清音开口了。
“噢。”桑默悻悻的走到一边的圆桌旁坐下,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餐,桑默感觉更饿了。
桑默直接拿起桌上摆好的碗筷,盛了一碗看起来很好吃的瘦肉粥,咕噜咕噜的就喝起来了,好在这粥已经放凉了,所以也不是很烫口,桑默没两下就给喝掉一碗。然后,又盛了一碗,放在桌上,有汤勺一口一口的喝,一边伸手拿着那些看起来很金黄很好吃的早点往嘴里送,真的是好不狼吞虎咽啊,完全的没有吃相可言。
在桑默吃得很欢畅的时候,就见郡王爷离开了棋桌,也走了过来,然后坐在桑默的旁边,慢里斯条的拿起另一只碗,动手盛了一碗瘦肉粥,然后优雅又纯然的一勺一勺喝起来。
桑默看着郡王爷的一举一动,只是愣了一下,随后又继续的吃起来,丝毫不在意旁边多了一个人,反正吃饭皇帝大,谁都不能阻止,管他谁谁谁呢。
“你想知道,直接问我。”郡王爷并没有抬头看身旁的人,只是在喝了几口粥后,才清音拨出,无波无纹。
“呃……什么?”桑默愕然,不解这位爷何出此言。
“我的事。”郡王爷依旧的惜字如金,言简意赅,只是清音渐渐的被冰音覆盖。
“我,我没有想要知道你的事啊。”桑默觉得很莫名其妙,所以很直接的就将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那你打听什么?”郡王爷的清音走远,属于闻人魄的冰音骤现,凛冽如利刃,直射桑默而去。这女人,总有办法让他放下心间的平和,让怒火取而代之。
“呃……就随便问问。”桑默总算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