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完小川的介绍,百里老夫人就不禁惊讶着望过来,嘴上也不停的在叨扰着自己的眼拙。其实,百里老夫人这话说的,是一半真一半假。
全守望城的人都知道,朱门东方府的确是书香门第第一府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但,那已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确切的说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从东方没落之后,便很少有人会再去记住他们。所以,百里老夫人不认识东方夫人及其小川兄妹,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是,关于小川的认真书香气质,百里老夫人却是真的看见了。毕竟,若不是天生有这样的才学,又有几个这样年纪不过五六岁的孩子,做到这般的镇定又沉着的样子?
“百里老夫人太过谦了,敝妇不过是一介平凡母亲,而朱门东方府也早已败落下来,实在是再当不起这书香门第第一府之名了。犬儿也不过是在家夫在世的时候,教他识得一些字罢了,哪有什么书香门生气质可言。让老夫人这样一说,敝妇真是羞愧难当了。”
东方夫人听见百里老夫人竟还像当年那般的称耀自家府上,一时有些感动,却也没有忘记自己家道已然败落,实在是当不起这天下第一阁的老夫人夸赞,所以,忍不住的便出言婉谢起来。
“什么?!你们是朱门东方府的人?”
只是,这边百里老夫人与东方夫人夸赞婉谢一通说着,那边地下跪着的独孤逖在听明白小川和东方夫人刚才话之后,突然的不敢置信的惊喊出声,盯着小川的眼神亦是要将眼神瞪出来的样子。
“没错!正是!”
不知为何,在对上独孤逖的眼神之后,坐在桑默腿上的小川在独孤逖不敢置信的惊喊出来时,他便昂起了小小的头颅,用俯视的角度来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独孤逖,极其认真的回答了独孤逖的问话。
小川也说不出为什么,他就是很不喜欢这个跪在他们面前的城主大人,就好似,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这般正式的见面,但是小川却对他有着莫名的排拒,甚至是敌意。
“你们?怎……怎么可能?你们不是……”
看着小川这般坚定地回答,独孤逖忽然不愿相信,也觉得不应该。他明明就派下人去不着痕迹的除掉东方府仅剩的几条人命的,而他还记得前不久下人还来汇报说,东方府一家子都得了天花,必死无疑的。他便没再过问这件事,毕竟这种天灾的降临,无疑是最能堵住人口的办法了。
“咦?怎么不说下去了呢,独孤城主?您是不是想说,他们不是早就应该病死或者应该早就葬身火海了吗,对不对?因为这些事就是你派人做的,对不对?”
见独孤逖不再说下去,桑默便故作好心的将他未说完的话接了下去,而桑默她没说一句,便成功的看着独孤逖的脸色阴沉一分,直到话说完,桑默仍旧还微笑着对着独孤逖黑青的面孔,故意轻问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不,不对!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我只知道,书香门第第一府的东方家族早就在二十几前就败落了,至于他们,我没必要认识。”
“哦?您说您不认识他们?那为什么在知道他们是东方府的人之后您会一脸的惊慌样子,嚷着什么‘怎么可能’、‘不是’什么的。您不觉得您现在否认,有些晚了吗?”
面对着独孤逖瞬间翻脸不认的样子,桑默更是鄙夷的挑高了眉,睨着跪在地上的人,一脸不屑的将刚才独孤逖所表现出来的所有神情一一指出来给他看,让他明白,事情已然由不得他在否认了。
“桑公子,你说话可是要凭证据,本城主可不是任由你在这里污蔑诋毁的。”
见着桑默这般逼迫,嘲讽,独孤逖暗自在心里要自己镇定下来,而后便强自压下心间的惊慌,对上桑默的眸子,打算一概不予承认,甚至还想到反咬一口的回击过去,他不相信桑默能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事是他做的。因为,这道这件事的人,也就他和那个下人而已,至于那个下人,一早在他汇报完东方府上的事之后,就被他处理掉了,绝对不会留下任何证据的。
“哦,独孤城主想要看证据?诶呀,真的很不巧呢,前些日子,我偶然间得到了一本手札,更不巧的是,这手札里面竟然记录的全是独孤城主府上的事情呢,甚至还包括了二十几年前的某些大事呢。”
桑默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独孤逖青白交替的脸色,故意说到一半停下,然后再抬首看了看坐在主位上的百里璎珞的一家人,最后又回到了独孤逖的脸上,而后清然一笑。
“呵呵,独孤城主一定很想知道这手札是何人写的吧。嗯,这个我也没注意呢。千澜,把那手札拿来我看一看,看是否有落款名。”
桑默继续玩弄着独孤逖变换异常精彩的脸色,然后伸手到鲜于千澜的面前,故意要让独孤逖提心吊胆的等待着。
鲜于千澜听着桑默说要手札,便什么也没说的,从袖袍里拿出上次给桑默看过的手札,递到她的手上。
而这过程中,独孤逖的眼睛一直都在随着桑默的伸出去的手走,而后看见鲜于千澜将一本轻薄的手札放在桑默的手里时,独孤逖忽然觉得,那东西就像喊着剧毒,只要一打开,他独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