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突然传来泽兰的声音,桑默忍不住的回头一看,原来是,装着暖暖的笼子掉在地上打开了,而暖暖从里面跑了出来,向城门那边蹿了过去,泽兰在后面想要追过去,却是一手抓在胸前,一脸的痛苦样子迈不开脚步。
“泽兰,算了,让它去吧,这样也好,总比跟着我们一起受苦好。”
桑默叫住了想要追上去寻暖暖的泽兰,毕竟暖暖跟他们不一样,或许能找到生存的办法,跟着他们,这样只怕也不一定就是好。
泽兰回身,望着桑默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没在去追。并不是她不想说,而是现下,她真的无能为力,只怕一张口,出来的就是血,而不是话。所以,泽兰不想主子也替她担心,才狠狠的忍了下来。
只是,等这药效过了,她一定会为主子把暖暖寻回来。泽兰在心里暗暗的下决心。
“当--!”
“哐--!”
“当--!”
“哐--!”
钟声和铜锣声连绵不绝的回绕在上空,趁着这次转身,桑默抬头望了一眼城门之上的垒台,借着月光,桑默模糊的看见,那垒台上,似乎多了两道摆设,似是一口钟,还有一个锣盘,而且有两个人在敲打着。
“当--!”
“哐--!”
听着那一层一叠声响,看着那垒台上两人的动作,桑默突然明白,原来,一直盘旋在上空的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
可是,让桑默绝的奇怪的是,为什么独孤漾儿明明也能听着那声响,而且她还离得那么近,为什么她会没事?而且就连被她让人抓着的花蔓菁也还好好的。
桑默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只能转身继续艰难的迈步离开。
“哈哈哈,桑默,你以为,你们逃得了吗?”
“要不要我告诉你,不管你们走到哪里,只要在这守望城内,你们就是躲到地底下去,也逃不了这要索你们命的厉鬼!哈哈哈……”
站在垒台上的独孤漾儿时刻注意这桑默他们的动向,若不是桑默主动地出现,她还不在到他们的确切位置,所以,独孤漾儿不知道有多开心桑默的主动出现,所以,从桑默出现的那一刻,独孤漾儿就将注意只放在了桑默一推人的身上。
所以,从刚刚看着桑默他们吐血的狼狈样子到现在的企图离开的步行,独孤漾儿都一颗都没有错过的注视着。所以,在看见桑默还要继续的前行的时候,独孤漾儿变态的心情又开始复发,一种玩弄手中猎物的心态。
“当--!”
“哐--!”
“当--!”
“哐--!”
“哈哈哈,你们听听,这声音多好听啊,像不像索命的钟声?”
“哦,想必,小神医一定知道,你们中的mí_yào就是风迷,但是,小神医一定不知道,但凡中了风迷的人,若再受到魔音的摧残会有怎样的结果吧?哈哈哈……”
“哈哈哈,那么我就好心的告诉你们吧,那就是大罗神仙也会因心脉震碎而亡啊。哈哈哈……”
“当--!”
“哐--!”
伴随着响彻的钟声和铜锣声,桑默一行人都听见了独孤漾儿的疯狂变态之语。因为,有了独孤漾儿的‘好意’解说,桑默觉得自己脚下的步子,再也迈不开一步了。
侧首望了望与万俟珩相护搀扶的亓官夙,看着他嘴角不断流出的血丝,以及他同样震住的眸子。桑默知道,独孤漾儿说的都是真的。
“怎么、怎么会是魔音?!”
捂住嘴的亓官夙,瞪大了双眸,怔怔的望着前方,不相信的喃喃道。他知道魔音与风迷相遇的结果,只是,他不知道这不停响彻的钟声就是魔音。
“咳咳!”
“咳咳咳!”
桑默的身侧,传来了两声不同的轻咳,似是在隐忍。但是,桑默还是听见了,视线一转,看见的是,闻人魄与鲜于千澜两人伸手抹去嘴角溢出的血液痕迹的动作。
“阿魄!千澜!”
竟然,连他们两人都顶不住的吐血了,桑默觉得一切似乎没有希望了。
望着身边的这些人,血一点一滴的在流失,桑默的心,已然是痛得麻木了,心里的不忍与不舍,不断的在泛滥,她是多么的想要救这些人,但是她该怎么救?
回身,再望向那城门一路至此倒在地上成片的城民,再望向其他地方,竟然所有的地方都有人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呕血、咳血、吐血,然后,昏厥一片。
突然,桑默想到了什么,将视线望向城门之下。
当如期的看着那地上躺着百里璎珞一家人之后,桑默突然的眼睛有些酸涩起来。那个人的身体那样的孱弱,怎能经得起这一声声宛若催命符一般的声响,只怕……桑默不想再继续猜测。
“当--!”
“哐--!”
“当--!”
“哐--!”
“独孤漾儿!我桑默在此发誓,你最好不要给我活命的机会,不然,我定要你尝遍比这更苦更痛千百倍的后果!咳咳咳……噗!”
强自暗压下心口不曾间断的炙痛,桑默笔直的面朝着垒台上的独孤漾儿,伸出一指,直指着她,将心中所有的炙痛化作力量,用以最认真的庄严气魄直向独孤漾儿宣誓。尽管,到最后一句,桑默依旧还是承受不住钟声的震响,而再一次吐了血。
但是,这一刻的桑默,身上散发着一股誓死不休勇者无敌的雄伟霸气,宛若天神一般,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