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刚听下人说夙儿你回来了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回来了。怎么着,还记得自个儿家在何处啊?还知道回来啊?”
就在桑默不知道该怎样揭过眼前这一时的不自在时,突然一道细尖的声响从前方传来,话里的意思似在指责却又带这点讽刺,让不明所以的人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得循声过望而去。
只见着,前方不远处正走来着两个身影,看身段是一男一女,女子在前,男子隔着几步之遥跟随着。
直到距离近到可以看清楚对方的面容,女子身着十分的花俏,好似将所有鲜艳的色彩都放在了身上,显眼又浓重。深色棕发,浅棕色的眼眸,五官很是细致,一看就知道是个有分量的美女。
只是,如果此时她脸上的表情不表示得那么愤愤的话,应该可以算得上是位气质美女了。唉,有点可惜了!这是桑默看见眼前的美女后,唯一关注的一点。
至于,美女身后跟随着的男子,桑默倒是觉得很值得观量了。这已经关乎帅俊酷之类的形容,这个男人,说真的,不帅,甚至是所有一切美溢之词说出来也不是他的格调。
桑默只能说,这个男人很男人,目不斜视,刚正不阿,昂藏七尺男儿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男人了吧。所以,桑默将视线放在他身上的时间竟然比眼前的美女要多得多。
相对的,过来的女子也并未将视线放在桑默的身上,顶多是在目光移向的时候,顺带的扫过一眼而已,没有丝毫的留意。倒是视线在扫过闻人魄身上的时候,有一小会儿的停留过,不过也就一小会儿的停留,随即就将视线胶定在让她劳师动众的人身上。至于,头戴斗笠面纱遮容的默契额很难过,她甚至连一眼都没扫过,因为知道扫了也是白扫,既然看不穿,那何必看。
“四姐,去年祖母生辰我有回来过,所以,你有什么权利这样说我。”
在桑默观察来人的时间里,亓官夙已经同来人直接对上了,昂着头,睨着眼,那说话的口吻,完全就是一个狂傲不羁的主,仿若眼前的人就不配入他的眼一样。要不是他嘴里还叫着对方为四姐,桑默以为他在对一奴才施恩呢。
“嘿,你家就只有那老太婆一人吗?每年就回来那么一次,见完人就走人。今儿个倒是奇了,眼瞅着这老太婆的生辰还有大半年才到,你怎么就回来了?你确定不是走错门么?”
被亓官夙唤作四姐的女子倒是完全不屑亓官夙的狂傲态度,跟没看见一样,继续这自己的戏谑大业,只是,任谁都能听出她话里是埋怨。
“病了就不要出门,赶紧去找大夫!”
懒得瞥一眼眼前的人,退后一步,亓官夙的娃娃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傲模样,说出来的话也足以让人气结。
“噗……!”
这一次,在亓官夙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倒是桑默率先没能忍住的笑喷出来。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当着所有人的面,还无顾忌的喷出笑意来。
“呵呵……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们姐弟太能逗了,请容我笑够了再继续。呵呵呵……”
桑默用手撑着肚子,笑倒在身边的万俟珩怀里,然后见着有人在瞪大眼的怒目自己,连忙着解释,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解释是火上浇油,让瞪视她的人更加的瞪大了双眸。
万俟珩倒是很平静的扶抱这倒在自己怀里的人,甚至还会在她笑得岔气的时候伸手为她抚背顺气,脸上的温柔神情是任何人都无法窥见的。因为,有着面纱,他亦可以肆无忌惮的神情注视怀里的人。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般胆大的在亓官府的地盘上放肆?闲命太长吗?”
亓官夙的四姐非常恼怒的盯着眼前笑的肆无忌惮的男子,从头到脚的打量一番,银发银眸,斯文中带着隽秀,身上的衣着也很普通,怎么看都只是一介平常百姓,竟又胆子在她面前如此放肆,不禁怒火突生,出声斥责。
“呵呵,咳,我命长不长,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一定可以安然无恙的走出这亓官府,只一点我倒是可以想你保证。”
被人放话威胁了,桑默却依旧直到自己笑够了之后,才从万俟珩的怀里站直了身子,然后轻咳了一下喉咙间的骚痒,十分和善的将自己的认知告知眼前的美女,也摆明了丝毫不把对方的话当话在听的架势。
“放肆!你……”
“亓官偲!你够了没!你凭什么这样吼我的朋友?谁给你的胆子?”
先起的怒吼被紧接而来的震吼完全的覆盖,亓官夙彻底的暴走,无法忍受的吼叫几乎震得在场人的耳朵都嗡嗡作响。大大的深色棕眸怒此的瞪着眼前的人,活像眼前的人不是他的至亲,而是他的血海仇人。
而被吼得话没说完却怔住一愣不愣的亓官偲,脸上的怒意早已被惨白取代,甚至鬓间还有点点细汗冒出,浅色的棕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幺弟,仿若见鬼了一般。
“呃,那个,亓官夙,有你这样目无尊长大吼姐姐的弟弟么?”
桑默有一瞬也被小正太的吼声吓到,但也只是那么一瞬而已。所以,在回神后,桑默没有多想的就直接上前,伸手在小正太的后脑勺上一拍,用力对不大,但也让他的头向前倾了一下。
然而,桑默的动作是纯属自然,但是却让在场的人又是一怔,甚至有的人还惊秫的不敢相信眼前看见的,而伸手揉了揉眼睛,那个人就正是亓官夙的四姐亓官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