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弟子托付给他的女儿,大弟子不曾教女儿武功,她是偷学的。

密室中并无珍宝,显然后来有人进入过。黄药师带着傻姑娘出来,先问包惜弱:“杨夫人,这的主人是我的徒儿,这个孩子是他的女儿,你可有印象?”

包惜弱道:“我记得,曲三是有个女儿的,就是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黄药师道:“这女孩叫什么名字?她是生来就痴呆的吗?”

包惜弱道:“她叫曲乐。我嫁来时,她才三岁,便是,便是……也看不出来的。”

黄药师颔首道:“谢杨夫人。”又带着傻姑娘去寻那老头,寒声道:“曲乐是我孙女,她怎么傻了,是不是你害的?”一掌打在墙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掌印。

老头吓得跪在地上,簌簌发抖,连声哀呼:“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荷塘村张家害了她!这姑娘本来是张家的童养媳,张家光景好了,嫌她是个傻子,就把她赶出去了。她自己跑到这来,老在那个小酒馆里一坐就是一天,饿了就来我家偷东西吃,我看她可怜,就收留了她,只当多了个永远不懂事的小孙女。我真的没害过她啊!”

黄药师道:“荷塘村在哪?带我去!”

他是施展轻功的,包惜弱得坐车,留穆念慈陪她,我、梅超风、郭靖、黄蓉也都用轻功赶去。

张家一个四合小院,也就中等人家,五口人,老年夫妇和青年夫妇,都含笑看个小男孩拿着个纸风车满院子跑,祖孙三代,共享天伦之乐。不能再让黄药师吓人了,我抢先上前,指着傻姑娘,哦,现在应该叫她曲乐了,“你们是不是照顾过这姑娘?我们是她亲戚,今年来探亲才知道她爹死了,就留下她一个孤女。幸好你家照顾她,谢谢你们。”

老婆子眉开眼笑地道:“是啊是啊,我家从十二年前就照顾这傻姑娘了,花了很多钱呢。”

我道:“钱好说,我会还你。她家住牛家村,你们怎么发现她的?”

老婆子道:“哎呀,是你们另一个亲戚送她来的。给了三十两银子,让我照顾她,还说三年后再来。公子我告诉你,我养了这傻子整整六,七,不不,十二年,对,就是十二年,你既然来了,至少要再给我九十两。”

我道:“我可以给你一百两,但我要知道,当年那个亲戚,是什么模样。我要找他算帐,怎么不把人带回去,而是随便找人照顾。”

老婆子为难地道:“这个老婆子就说不清了。那天他是夜里来的,一直敲门,我家老头子去开门,那人说把亲戚家的孩子寄养在我们这,留三十两银子,他三年后再来。等老头子开了门,那人已经走了,就这傻子躺在门口。我们不知道那人长啥样啊。”

我道:“那人声音有什么特别的吗?”

老婆子想了想,还是摇头。

我微笑道:“听说你们曾想要我这亲戚做媳妇,后来怎么变了?”

老婆子尴尬地道:“是老婆子贪钱,特地哄得傻子答应,只想着有人再来时,见傻子成了我媳妇,会多给点钱。可是,可是,三年后没人来啊!那时我家拿那三十两银子买田,日子过好了,我听说傻子的孩子多半也是傻子,又后悔了,就给儿子娶了个好好的媳妇,傻子还是养着的!又养了三年,还是没人来,三十两银子不能要我养个傻子一辈子啊,我就把她赶走了。都是老婆子糊涂,反正傻子现在还在,公子别见怪。”

原来当年秦老头派来的手下是这么安排的。拿了曲灵风的赃物,我本来是吩咐了要设法让他的傻女儿衣食无忧一生的,都是手下,阳奉阴违。这姑娘还活到了现在,真是傻人有傻福,嗯,大概是曲灵风在天之灵保佑的。我回身道:“没什么可问的了,我们走吧。”

黄药师推开我,大步上前,阴冷地道:“你们敢要我的孙女做媳妇,又把她赶出去,让她衣食无着,我要你们以命偿还。”

“不要杀人!”郭靖冲上去,张开双臂护住那家人。

黄药师冰冷的声音道:“让开,否则我连你一块杀。”

黄蓉急道:“靖哥哥,是他们害人在先,你别管。”

郭靖不动,固执地守卫五个陌生人。可惜,全真教没人来,他是在螳臂挡车。

黄蓉无奈,只好去劝父亲:“爹,这些人贪财愚蠢短视,你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女生外向,黄药师怒火更甚。

我不想包惜弱、穆念慈来后见了这情形,也冒冒失失地出头求情,掏出锭金子扔上扔下,让黄金反射的阳光照得张家人眼花,朗声道:“曲姑娘是这位武学宗师桃花岛主的孙女,比公主还金贵的。她的丈夫,能得到几百万银子的嫁妆,若想做官,文至知府,武至统制,朝廷都肯破格提拔的,不用辛苦读书考科举。幸好,她还没嫁人,我们会给她挑个人品、武功、才智都是上上之选的少年俊杰做丈夫。”拉过牛家村那老头,把那锭金子递给他,“老人家,你照顾曲姑娘多年,我们都很感激。这是五两金子,你先拿着用。状元坊陆府的陆乘风是黄岛主的徒弟,我们回去就跟他说,以后由他每年送你一百两银子,直到你过世,总之你这辈子不用愁了。”

老头捧着金子乐傻了。

我走到黄药师身边道:“看他们的眼睛,这才是惩罚。满意吗?”

四个大人眼里都有嫉妒、后悔、怨恨、不甘,三个张姓的看媳妇的眼神中还闪烁着厌恶、冷酷、凶残,那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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