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苏哲,缓缓地说道,像是在解说一件事一样。睍莼璩伤
四周了!
赵安娜才回国一个月,四周前,也就是那天,苏哲在商雏到了她。
也就在那天,他在魅夜醉酒,醒来后他和安娜已经在一起了。
苏哲瞪大眼睛看着他,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这绝对不可能的。
“没错,孩子是你的。”
见他的表情,并知道他多少猜到了,黄泽认真的看着他说道。
“呵呵,老天还真是爱捉弄人啊。”
自嘲的笑了笑,他走了过去,无视苏哲仍然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
“她现在身体很差,孕吐很厉害,除了白米饭和白开水什么都吃不下去,医生说是心里太压抑了,需要放宽心静养。”
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痛苦不是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而是去乞求着自己的情敌去照顾自己爱的人。
身侧的双手在逐渐加大力度,他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安娜说让我不要告诉你,她说,她已经没有资格在继续爱你,没有资格来破坏你现在的生活,她希望你能过得好。”
“可是,她自己却是每天要靠着你当年送她的手链来思念你,知道吗,当我看到她一个人站在风中偷偷地看手链,一个人偷偷的流泪时,我恨不得代替她受所有的痛。”
眼里浮现着她转身偷抹泪的那一刻,那时的她真的很痛吧。
那个时候,他恨不得将她身上所有的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来,让自己来代替她痛,代替她哭。
“你知道吗,当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在苦苦哀求着我,让我一定不要告诉你。”
悠尔,他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将他拉近自己,让他的眼对上自己。
“你能感受到她现在的痛吗?怀着你的孩子却不能告诉你,一个人承受怀孕的痛,每天什么都不能吃,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承受着,却还要在角落独自一个人思念你。”
举起拳头,想要打下去,看到他如此痛苦,最后,还是放弃了。
悠的放他,深呼吸着,从口袋拿出赵安娜住处的房门钥匙扔在他身上。
“她现在很虚弱,你知道她住哪里的,该怎么做全凭你自己个人的意愿。”
说完,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别墅,苏哲和安若依的家,转身上车,发动车子离开。
苏哲站在原地呆滞的看着手上的钥匙,就连他离开了都不知道。
脑海里全是刚刚黄泽说的话。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晴天霹雳,至今他还是无法消化掉这个消息。
安娜怀孕了,是自己醉酒的那一次。
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仅仅是那么一次她就怀孕了。
悠然记得,那次两人是在酒吧,而他又喝醉了,自然不会采取什么措施。
他的心里如一团乱麻,很乱,很乱,完全理不清。
黄泽说,她的身体很虚弱,现在都吃不进去东西。
他说,她一个人独自看着自己送她的手链哭泣。
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抓紧手中钥匙,他朝家里走去。
那里才是他该回去的地方,安若依在还在等她开饭,他不能出来太久。
“老公,发什么什么事了吗?”
他一进门,原本在客厅等他的安若依就迎了上来,见他脸色不好急忙关切问道。
眼前的安若依神色焦急,仿佛他真的会发发生什么事,她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似的。
她,好像越来越爱哭了。
每一次哭都是因为自己,高兴的不高兴的。
随意送给她一件东西,她会感动的哭了起来。
现在,因为担心自己又一次的哭了起来。
他,还真是个坏人了。
说过要给她们幸福的,结果还是将她们弄哭了,伤害了她们。
以前的赵安娜是,现在的安若依也是。
蓦地,他将安若依搂进怀里,紧紧地将她抱住。
“对不起,对不起……”他在她耳边呢喃着,不断的道歉着。
不知道这声道歉,是在对她,还是赵安娜……
他抱的她是那么紧,像是要将她融进自己的体内一样。
虽然很痛,但是安若依还是忍住了,任他这样抱着自己。
手,慢慢地抬起,环上他的背。
虽然不知道刚刚出去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现在的他是那么的无助,脆弱。
手轻轻地有节奏的在他的背上拍的着,不断的安抚着他。
“没事的,老公,没事的。”
用自己仅有的力量安抚着他,直到他的身体放松下来你。
她微微地推开他,拉着他的手,朝餐厅走去。
“走吧,去吃饭,见你那么长时间不回来,我将饭菜热了一遍。”
将他安置在椅子上,又为他重新盛好饭,递给他。
这期间,她都没有说话。
她是他的妻子,她要做的就是照顾好他就好了。
既然他不愿意说,那么她也就不会过问。
苏哲麻木的扒饭,安若依给他夹什么菜,他就吃什么,筷子从来没有伸出去过。
突然,他不再往嘴里送菜了,光是吃着白米饭。
原来,吃白米饭是那么的无味。
那么安娜呢?
黄泽说,她这些天都只能吃白米饭和喝白开水,还有时时防备着要吐出来。
她这些天,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怎么了老公,怎么不吃菜?”
发现他的怪异,安若依不由停下筷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