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熊剑东,只觉得就在一刹那间,突然后背一阵炙热,感觉到脚底生风,倏地凌空而起。
他即便毫无任何准备和预兆,心中也很清楚,定是慈仪师太用了多年修炼而成的高深内功,在外人毫无察觉之下。便向自己暗中发力。
否则,熊剑东又何来如此能量。
台下众多来宾,诸如邱香娅、邱彪、秦欣嘉一干人等,连着上灵神宗的八大金刚和许多的宗徒,对于熊剑东如此洒脱、异常了得的身手,皆是目瞪口呆。
而与熊剑东原先站在一起的张二哥等几人,并不知情,会是慈仪师太暗地里对了熊剑东,使出道家的“借山推虎”神功。
大家只以为熊剑东,是因为眼见妙馨道长行将危机之时,恰好此般出手,于是便他一个劲地鼓掌、叫好!
至于惠昌援,更是想不到熊剑东竟能身怀绝功,居然在十几米开外,就能跳过众人头顶,直冲台上而来,由不得大吃一惊。
“此人藏而不露,原来一直是在伪装身份,不知他到底,是何许来历?”
惠昌援强自镇定了一下,意识到熊剑东,定是来者不善。
他虽然手中继续端着酒杯,保持着宗主的威严,却还是带着些心虚,一脸诈笑地道:“熊先生好功夫,本宗主拙眼,以前不曾看得出来!”
熊剑东笑道:“让惠宗主见笑了,我乃班门弄斧而已。”
但惠昌援话锋一转,阴沉起脸来道:“不过,熊先生此时临台现身,非君子正道光明之举,不知意图究竟是何?”
“尊卑不分,暗里使诈!”熊剑东冷笑一声,道:“惠宗主原是名义上,拜封妙馨道长为太灵僮母是假,当众赚她为妻才是真。你,却还要来问我,有何意图!”
台下的张二哥一帮众人,闻听了熊剑东已挑明真相,顿时跟着助阵,纷纷叫喊起来:
“原来宗主,耍的是老牛吃嫩草,好不害臊!”
“这当真,就是大逆不道,尊卑不分,哪有弟子要娶小师姑的怪事!”
“便是宗主也不行,难道就要忘记了自己的辈分不成?”
惠昌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并不对张二哥等人在下面的呼喊,丝毫进行理睬,而是对刘礼典以目示意。
主持仪式的刘礼典,原以为一切井然有序,眼见惠宗主好事即成,不想半路上,却杀出了这个不摸底细的熊剑东。
于是,刘礼典看到惠昌援向自己使了眼色,便心中有所底气。
他对熊剑东口气严厉道:“熊先生,这可是上灵神宗的总坛,惠宗主的地盘,台下站着八大护法金刚,上百个宗徒,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妙馨虽然刚才着了惠昌援的迷香散,有些神志晕顿,却是之前由于提防在心,暗敛了中气,使得迷香散,暂时还不至于在身上全然发作。
所以当下,她手中端着酒杯,潜意识里懂得,这杯酒万万不能,与这惠昌援一对一地,喝了下去。
但是过上一阵,还能不能保持住自己的清醒,妙馨却是有些担心,向下是否还能把控住自己。
如今,眼见熊剑东及时出现在了跟前,妙馨怎能不芳心大悦。喜道:“熊大哥,我可是,盼你多时了!”
熊剑东笑回道:“幸好来得及时,就此为道长护驾,以免受了恶泼之人的欺凌!”
惠昌援见得熊剑东与妙馨两人嬉笑自如,又在明里暗里,当众指骂他是恶泼之人,不由大怒道:“姓熊的,你今日莫非,真的要斗胆砸我场子,坏我好事?”
他说着,把手里的酒杯向外一掷,身子向后一跳,抄了朴刀在手,顶住了熊剑东的脖子。
熊剑东冷冷一笑,道:“惠宗主,你已害了罗家父女两条人命,竟敢还要继续,当众行凶!”
惠昌援陡然一惊,把目光扫向了台下的龙青、龙山两兄弟,握在手里的朴刀有些颤抖。
龙青、龙山并无畏惧,也直瞪瞪地盯着惠昌援。
刘礼典却是不知道罗家父女被害之事,误以为惠宗主向台下看去,意在招呼众金刚护法,便立时叫道:“宗主有难,诸位金刚在哪里?”
他话语一出,除了龙青、龙山两兄弟原地不动,其他六位金刚,立刻跃上台来,围在了熊剑东的一圈。
僵持之中,却见到妙馨拨开两名金刚,跻身到了熊剑东的身边,旁若无人,用了一只胳臂,纵情挽住了他的双肩。
然后,她又竟把了手里的酒杯,送到熊剑东的唇边,娇羞满面道:“这个交杯酒,丽君今日里,且要与熊大哥共饮。”
原来此时,迷香散到底还是在妙馨的身上,渐渐发挥着力道。
尽管她刚才控制住了自己,不为惠昌援所惑,但对心中一直存有好感的熊大哥,现在却是被迷香散的催情之下,春心荡漾,难以自持起来。
“快把了这个冒犯上灵神宗的男人,轰下台去!”
惠昌援预料不到妙馨于迷情之中,竟是缠上了熊剑东,直气得两眼出火,对着台上的各位金刚吼道。
还没有等到那些金刚上前动手,只听得一阵风声凌空而至,眼见众金刚头顶之上,忽被一把拂尘厉势扫过,皆是踉跄后退数步。
瞬然之间,一位虽是身着褴褛,却鹤发童颜的老妪,稳稳地落踏在了妙馨的身前,随即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杯,扔于地上。
台上台下,皆被这飞天而降的老妪,以为神人,再次震惊得瞠目结舌。
妙馨回过头来,对老妪愣了半晌,才似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