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说是我在纠缠你?”刘坤睁大了眼睛,“香娅,你过去可不是这样对待我。要知道就在前几天,我好不容易才凑足了五千万元,一把就转款给了七度公司。”
“杯水车薪,区区五千万管个屁用!”
邱香娅生气道:“记得我对你刘坤说得再清楚不过,要真的想成功开发游湖地产项目,至少眼下要追加十个亿的股权投资。可你们福克登倒好,经那些股东一商量,最后只同意给了这么点钱。”
刘坤叹气道:“十个亿谈何容易,就是这五千万元,也是公司所能对外投资的最后一笔钱了,今后再也不要对福克登有其他任何指望了。”
邱香娅冷笑道:“早看出福克登实业气数已尽。那位背后的米国老板路志超,等他哪天一梦醒来,眼见在上海投资的公司就只剩了个空架子,还不气得大吐血!”
刘坤沉思道:“现在,就只盼着这位首尔的韩熙泳社长能出手救急了。如果一旦游湖项目很快正常运作起来,福克登公司就会跟着变得财大气粗了。”
“所以么,”邱香娅的口气变得略有和缓,“刘坤,我才要你现在不该再继续纠缠我了呢!”
“香娅,你该不会是真想对韩社长打上主意了吧?”
刘坤吃惊道。
他想起了之前在饭桌上,邱香娅当时对韩熙泳的那两句“社长居上我居下,能有几下是几下”,极具挑逗意味的敬酒词。
“呸!”邱香娅向刘坤啐了一口道,“你以为我是谁都可以占便宜的啊!”
她又笑道:“就算是我想动了这个脑筋,韩社长已经该有了七十多岁吧,怕是费了我半天的劲,也成不上气候。比他这老家伙强壮的男人,可是离我不算远呢!”
“那你今夜间,倒不如还是留在这里好,我可是还年轻得很。”刘坤嬉皮涎脸道,“再说,刚才被你催得煞急,不过是蜻蜓点水,一带而过,没有尝受到你以前在床上的一丁点儿味道!”
“刘坤,你怎么再次没品起来了!”
邱香娅顿时冷起了脸,又恢复成先前那副不耐烦的样子,抽身便走了。
见到邱香娅甩门出去,刘坤愣了一下,终于心中起疑,有所领悟过来。“原来她口中,离得不算远的那个强壮男人,却是另有所指!”
对面的套房里,可就住着淮上市的那位陶海亮总经理!
顾不得再想,刘坤光着身子,慌地赤脚蹿向门口,从猫眼里向外张望。
恰好来得及发现到,邱香娅刚敲了几下门,对面就裂开了一条门缝,她闪身就溜了进去。
刘坤的脸扭曲到了皮疼,彻底意识到了自己这脑瘫式的低能。
他心想,自己这几年里,无疑是被邱香娅这个奸猾无比的女人,一步一步地设圈布套,完全而彻底的给耍弄了!
原来刚才,邱香娅之所以提前换上了睡衣,连澡都顾不得去洗,一反常态地及早进到刘坤的房间里来,不过是情知今晚躲不过去,才促他草草就事,不得已地敷衍而已。
“想不到邱香娅这骚物,一夜里游刃在两个男人的房间,连款两夫,那股浪劲还真是凶猛到如母豹雌虎一般无异。”
想到这里,刘坤更加心中奇痒难平。
他于是判断,看来邱香娅与这位恩源集团的陶海亮总经理,女娼男盗,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勾搭了。
当初,邱香娅还在担任福克登实业的营销总监时,向公司的董事会提交了一份调研报告,内容是关于淮上市游湖影视基地项目的调查报告。
董事会的成员之所以被打动,是因为邱香娅轻易地就拿到了恩源集团,与当地一家七度置业公司所签订的项目实施协议。
邱香娅的父亲邱明清,那时正担任着恩源集团的纪监组长,而刘坤自己父亲的深交朋友章尃之,又高居省里的领导,据说很快就能爬到更高的位子上。
眼前,分明在淮上市摆着一个肥得流汁的好项目。
按照游湖影视基地采取滚动式发展的建设方案,首期只需投入六到七个亿,第二年就能得到近两个亿的投资回报。
而在当时的情况下,七度置业已经自筹资金,半年的时间就完成了近百分之八十的一期建设工程。
于是董事会立即授权邱香娅,先是设谋从国帧公司套购了在游湖项目上的股权,接着又通过采取扩大资本金的手段,拥有了对淮上市七度产业的实际控制权。
但是不曾预计到的是,邱香娅贪心不足蛇吞象,后来不断变更规划好的游湖湿地总体开发方案,逐步向所谓见效更快的房地产领域迈进,致使福克登公司饱受拖累,陷阱了一个无法拔足的泥沼,并且是越陷越深。
为了使得游湖项目建设能够为继下去,同时也是福克登公司的自救,刘坤这才想法设法找到了韩熙泳社长,以影视基地项目带有娱乐产业性质为诱饵,试图拉其入伙纾困。
然而今天上午刚一进入实质性的商务谈判,韩熙泳的那位所谓个人投资顾问,来势汹汹,立马就把了刘坤那泡沫一般的幻想,击得粉碎,更是加重了他的危机之感。
……
在华念平被袭击后的第二天上午,派出所的警察就找到了科技园,先是要对现场再次勘察,然后向他进一步核实案情。
韩胜美陪在了华念平的身边。
她原是力劝他要休息上几日,但华念平坚持要把手头上的几件重要事情先安排妥当。
华念平今一整天的日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