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道姑,何时也学会俗家那种争风吃醋的性情来了!”
慈仪对了妙馨瞪起一眼,目光里却是含带着满眶的爱怜之意。
以慈仪师太原本的心思,她本寄望于惠昌援逆子可教,如是真能被劝过自新,岂不是对逝去的妙玉徒弟,给了一个极大的安慰。但如今看来,熊剑东已把了惠昌援与上灵神宗,早有勾结疆南暴恐分子的阴谋,说得头头是道,眼见得并无任何虚言,今后便是对这般胆大狂为的徒孙再也庇护不得。
“熊大哥刚才提及,惠昌援昨夜扮作蒙面大盗,意图掠抢师父的《天机玄经》传书。他既是当了你与坤道之面就摆露出窥欲之意,何故又敢只身斗胆闯了藏经楼密室,岂不是以身试盗,愚蠢到有意落人于把柄。”
妙馨这时突然提问道。
“在一开始,我也和道长有着同样的疑惑,后来终于想得明白,原来却正是惠昌援用了反其道而行之的机谋。”熊剑东笑道。“他意在险中求,所侥幸推断的是,明知不为而偏为,自然不会只疑心他一人,真的算是虚之实之,不失技高一筹。”
“竟是火中取栗,欲盖弥彰!”妙馨顿有所悟。
慈仪也从旁连连点头,颇为称是。
“惠昌援心思滑腻,既是如此了得,看来要想取得上灵神宗与暴恐组织相互勾结的证据,千头万绪,绝非易事!”侯首长表示出一种担忧。
“报告首长,我认为要证明惠昌援与疆南暴恐分子多有勾结,尚有一线可查。”熊剑东显得心有成竹道。
“何线可查?”侯首长问道。
熊剑东于是把这些天所掌握到的情报,包括暴恐分子头目吐罕曾是上灵神宗护法金刚之一,惠昌援又与乎拉乞德签有书面协议,密谋把疆南划为上灵神宗圣地,以及将来把雪山王母池道观奉为上灵神宗总殿堂等,做了详尽阐述。
妙馨随后也把一年来通过各种渠道,对惠昌援和上灵神宗的跟踪结果,当着师父慈仪,全部报告给了侯首长。
“若是能拿到那份协议,显得至关重要。”侯首长思忖道,“这对于揭露惠昌援的一系列阴谋,尤其是对上灵神宗的信徒们进行说服教育,是极其有力的证据。”
“如果真有这么一份恶毒的协议,把了雪山王母池道观也裹挟进去,可见上灵神宗邪端异说无可非议,定能让那些上了当的道众门,认清惠昌援那厮的丑恶面目。”慈仪师太恨道。“只是兹事体大,有何手段,又在哪里能够获得?”
“据说这份协议签有两份,惠昌援和乎拉乞德各存管了一份。”熊剑东道。“以我的判断,惠昌援狡兔三窟,诡计多端,他那份协议藏于何处,实难觅得。倒是乎拉乞德居无定所,因为中东战事频繁,所有的重要密件都交给了一个亲信随身携带。”
“去偷!”妙馨信口道。
“哪里就可去偷?”慈仪认为徒弟的想法过于天真冒然,“本道认为熊施主说得在理,谁能知晓惠昌援会把那份协议匿在怎样一个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