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命的事,傻瓜才会无偿帮忙!”图尔奂叫将起来,“他倒是打了一个好算盘!”
“是呀,我哪里知道谁才是呼啦呼啦,还一个叫什么阵线的组织?具体的人名称呼,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熊剑东道。
“图尔奂老板应该很清楚,中东可是乱的很,稍有不慎,脑袋随时就可能搬家。我总要带着上百枚金币,才能走一趟是一趟。所以假使在哪个联络点遇到不测,总需要找到关键的大人物做后盾,才能多出几分保险。”
“这样看来,熊先生的担心不无道理。”图尔奂连连点头,“其实惠宗主原本告诉你的那人,名叫乎拉乞德,是阵线旅的大长官。实话告诉你,这坎肩上的线路图是我下午刚画好的,联络点以前就由乎拉乞德亲自部置下来。”
“如果真是这样,惠宗主不过是我偶然相遇的牵线之人。”熊剑东道,“要是赚了钱真分给他五成,岂不是太便宜了他。看在画图和亲自指点的份上,按理该直接分你两成才是。”
熊剑东对受了惠昌援指使,自动送上门来的图尔奂,现在已经全然证实,他原本就是疆南暴恐分子的一员。
当图尔奂听得熊剑东主动说出要分了好处给他,虽然明知杳无天际,却还是喜不自禁。
“对!对!熊先生可真够朋友。如果不是有要务在身,必须留在疆南,我真愿意陪着走几趟。”
他现在已经兴奋到了对熊剑东深信无疑。
“可是,我以后在哪里才能见到图尔奂老板?”熊剑东问。
“熊先生如果方便,可以直接去山下巴库镇东边的木材场里找我”图尔奂道,“不过,刚才没有对熊先生讲出实话,我可不是木材场里的真正老板,只是暂时借住在了那里,奉命等待与上灵神宗的惠昌援接头而已。”
“啊,图尔奂老板原来只是暂时借住!”熊剑东失望道,“那我们以后如何联系?想必相互用得着的地方,有很多呢。木材场的真正老板,会是你信得过的人么?”
“他不是我们的人,那家木材场只是用来掩护见面的地点。现在就把我的联系电话给你。”图尔奂道,“如果哪天电话也联系不上,你还可以去普拉清真寺,找一位叫库斯?塔耶里的年轻人。”
“去找叫库斯?塔耶里,我记下啦!”熊剑东爽快道。
图尔奂所有的来意都已经完成,而且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认为不便在王母池道观久留,兴高采烈地走了。
熊剑东过后细想,如果就此擒拿住图尔奂,把他交到妙馨的手里,当着慈仪师太的跟前,戳穿上灵神宗与吐罕一伙暴恐分子勾结的阴谋,这不失为一项意外的战果。
但是暂时留下图尔奂,不急于打草惊蛇,熊剑东觉得更是缓兵之计。
毕竟妙馨告诉了他,要在明天的中午有一位重要的大人物,会出现在雪山王母池道观,到时候才能有更为周全的考虑和安排。
图尔奂走后,熊剑东因为脑子里的盘算的东西太多,上床后一直无法睡沉。
半夜里,由仪庵堂那里突然传来的一片噪杂之声,把他彻底惊醒。
这时又听得房顶之上,接连发出了“嘭嘭”的有人踩踏之音,然后闻见有一女子大声怒道“哪里逃”,似是与人激烈打斗。
有几块被踩落的瓦片,掉在了窗户外面的地上,“当啷、当啷”摔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