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再等一下!”
谭启镖不甘心地向李莉最后说道,“我在米国的老板路志超先生,他命令我这次不仅去南美,随后还会有其他国家,是因为一些非常机密的重要工作,可能要呆上不短的时间。求求你,一定不要让我们之间失去联系。”
至于去南美的机密工作是什么,他一点也不敢向外人透漏。
对于谭启镖口中所讲到,他那位叫路志超的米国老板,李莉并不陌生,印象里此人相貌与气质都相当出众,并且非常有钱。
当初,谭启镖刚被路志超揽到麾下时,大家还聚在港九吃过好几次饭。
但是,李莉此时只想尽快摆掉谭启镖的纠缠,对他去南美做什么,又会呆上多长时间,懒得去问。
“再说吧!”李莉勉强应承谭启镖。
其实在她的内心里,却巴不得谭启镖永远也联系不了自己。
谭启镖沮丧地看着的士一溜烟跑远,内心咒骂了一句:“妈妈的混蛋!”
他后悔早知是这样的结果,何必多此绕道港九之苦。
至于这挨骂的对象是李莉,还是谭启镖自己,他其实也说不清楚。
不过,他此时如果细心问到李莉所说的那位失忆病人,就是半个月前他在京城时,被丢在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急救中心的华念平,“混蛋”一词理所当然,就只能是他骂给自己了。
服务生追出酒吧,要谭启镖付款结账。他正烦闷填心,扔给服务生几张碎钞,上了刚好停在不远的一辆的士。
……
李莉和华念平,是在好几天前从深圳来到港九。
韩胜美至今还躺在医院里,她在和华念平一起的那场车祸里,撞断了好几根肋骨,手术后要留院观察一个时期。沃特公司的日常工作,就暂时交有李莉代为主持。
不想,沃特公司控股的港九这边《新日月》报社,发生了紧急状况,因资金周转不灵,总编提出辞呈,眼见就要停刊。李莉打电话征求韩胜美的同意之后,立即带着华念平前来临危处置。
靠着沃特集团从深圳总部周转过来的一笔救急款项,《新日月》得以继续照常发行。
李莉想不到华念平虽是在车祸里完全失去记忆,甚至记不起自己的姓名,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谁,但他居然在来到港九两天之后,很快就掌握了报社的业务流程,并主动担当起临时总编的职责,把报社里工作打理的井井有条。
依照韩胜美的一再特别吩咐,李莉自从把华念平从武汉接到深圳,这段时间特别谨慎,对华念平以前与沃特公司曾有过的交往,没敢向其随意透漏过半句,怕是不小心之间揭破了他的真实身份。
虽然李莉无法明白,韩胜美要向华念平隐瞒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但想到他们两人一路开着辆破旧的运货小卡车,连天黑夜从京城向深圳出发,甚至高速公路也不敢行驶,这其中一定有着特别的隐情。
今天的一早,华念平在酒店里起床后,突然头痛、目眩得厉害,并伴发一阵阵地呕吐。李莉赶紧决定,尽快陪着他去医院诊治。
与二十几天前见到华念平不同的是,李莉发现他的额头上,添了好几条很深很长的伤疤。
李莉想,这一定是在车祸时留下来的印记。
华念平的失忆,还有断断续续的经常头痛,无疑与这几块伤疤有关联。
李莉抵达玛丽医院,正好赶上与医生预约的接诊时间。
医生很认真地听取了华念平断断续续的病况介绍,问李莉道:“你是他妻子么?”
“不,是同事!”李莉回答。
“在病人失忆之前,你们就认识了么?”医生继续问。
“不认识!”李莉毫不迟疑道。
“是在他车祸失忆之后,我们才在一起工作,有机会相互接触。”
她在看了华念平一眼后,又补充了这句话。
“你真得就记不起以前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家在哪里?”医生回过脸来又问华念平。
“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华念平答道。
“可是病历上的华念平三个字,姓名是哪里来的?”医生有些糊涂,“莫非是信口扯编?”
“说来凑巧,”李莉抢先回答。“十几年前,我们单位来过一个实习两个多月的大学生。他在深圳的暂住证,所使用的是这个名字,警局有档案保存。”
“我因为记起他们两个的长相,有那么一点点接近,就借用那个人原来的暂住登记,托关系为他在深圳取得了现在的常住户口。医生你应该知道,在内地要是没有身份证明,什么事情也办不成。”
李莉又道。
的确,她为了把华念平这些事情办好,很是费了不少周折。
“唔,是这样!”医生对李莉的这一大堆解释显然并不上心。
“你能想起任何一个家人或者朋友么,包括你自己受过什么教育,从事过什么职业,比如医生、律师、教师等等,哪怕是非常模糊的记忆。”医生继续启发式的询问华念平。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华念平回答。
“很显然,你是因为受失忆的折磨,才会经常伴有头痛。除非,你能下定决心,不打算再想起过去!”医生道。
“至于怎么才能恢复记忆,我们进一步打个比方吧,”
医生指着李莉对华念平道:“有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位女士,她非常漂亮迷人,对你也非常关心;现在触景生情,再联想你自己的妻子,回忆一下和她最后分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