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不准污辱我娘!”无忧听了目眦俱裂,再也忍不住了竟然顾不得伤重一跃而起,挥起一掌击向了那男人。
那男人仿佛早就预料般一动不动,生生地被无忧全力一掌拍到了胸前打了个结实。
“扑”虽然无忧身受重伤,但掌下力量依然强劲,再加上那男人竟然没有躲避,这一掌打得他口吐鲜血,肋骨断了数根。
男人踉跄了数步,跌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口中还有鲜血不断的涌出,只一会将胸上印出湿润,血腥味充斥了整间屋子。
“你为什么不躲?”无忧恨恨地看着男子,虽然他恨死了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却也养了他十几年,当时是带着满腔的恨打了上去,待真打上了,似乎心头有一丝的痛,他陷入了无边的矛盾与痛苦之中。
“呵呵,你在心疼我么?”男人眼中闪过一线光,有些期待,虽然他被仇恨所蒙蔽,一心要置无忧于死地,可是毕竟他是真心爱护过他十年,那十年的无私付出悉心教导已然在他心底生了根,他就是这么矛盾的活着,对着无忧他是又恨又爱,多少次他想放弃,可是想到十年来的被欺骗的痛怒火又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想到这里,脸又变得铁青,恨道:“你娘口口声声说爱我,却替那个魔鬼生了三个孩子,这是爱我么?我真是天大的笑话,还一心一意地等着,等着那魔鬼总有一天会抛弃你娘,到那时,我就带着你娘远走高飞,到你外祖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可是一年又一年,整整十年,我等了十年,你爹那畜牲虽然不怎么来谷中,却似幽灵般的无孔不入,总是在我们就要准备走时,他却回来了,而且每次都计算地那么好,我准备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带着巨大的喜悦却等到了无边的黑夜,直到有一次,那男人终于不再来了,已然是十五年后了,你那年七岁,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心想,从此我终于可以抱着心爱的人浪迹天涯,过得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可是我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女人是善变的,这个贱人竟然跟我说,她在谷中呆惯了,不想离开了。哈哈哈,这一刻你知道我的心有多凉么?我十五年的付出算什么?我又算什么?这个女人怎么能如此践踏我的真心,我的真情?我问她为什么?你知道你娘怎么说么?你知道么?”男人突然目露凶光,脸上却有着凄凉的痛楚,透出了当时的绝望。
“为什么?”无忧不自主地接口道。
“你娘这个贱人,她说她爱上了你爹,爱上了那个魔鬼,爱上了那个魔鬼,哈哈哈……她居然说她爱上了那个魔鬼,她有没有想过我听了这话生不如死,恨不得当时失了聪!”男人已然疯狂了,陷入无边的回忆中,笑得悲怆,笑得声撕力竭。
良久他才转向无忧的脸,那眼中充满的憎恨又有着舍不得的爱恋,因为无忧长得肖似其母,这也是男人一直爱护有加的另一原因。
“即使爱上了他人,你也不应该杀了我娘,我娘本来就有选择的权利。”无忧心一涩,看着这个偏鸷的男人,讥道:“再说娘不选你亦是对的,你的心如此之狠,与那个qiáng_jiān她的男人好不了多少,她又何必离了虎穴又入狼窝?”
“我心狠?”男人听了身体一震,随后不甘的咆哮道:“我狠也是对别人狠,我对她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摔了,我对她这么好,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她是不是贱人?呜呜呜……”
男人说着说着,竟然不可自抑的哭了起不,那哀怨恸哭的痛楚却是从内心发出来的。
花想容叹了口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人也算是个可怜之人,一生都在等待着爱情,守候着完美的爱情,可是没想到却是镜花水月转眼成空,如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有总是有着希望,总是在极度的喜悦后又跌入了极度的失望,如此几次,正常人都要疯狂了,何况这人本来血液中就奔腾着狠戾的疯狂,在盛怒之下做出这些惨无人道的举措也并不是不可理解。
“可是你这不是你杀了你口口声声你说爱着的女人的理由!”无忧也目色血红的冲着他大吼,额间青筋都毕露:“这就是你所说的爱么?你的爱就是杀死你所爱的人,然后不断的控诉着你的爱人么?你这种爱让人心寒,让人害怕,让人恐惧,让人望而怯步,我娘不选择你就是因为她看透了你,她用了十年的时间来看透了你,所以她在最后幡然醒悟了,她悬崖勒马了,可是她错了,她错就错在一开始就看错了,将心给了你,却给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
“你说什么?”男人听了突然眼睛睁大,狠狠地看着无忧,吼道:“你知道什么?直到最后的拒绝我才知道,为什么一次次的逃离都未成功,为什么一次次就要准备出行时,那个魔鬼就如期而至,原来都是你娘,你娘告诉他的,所以我们每一次都失败,所以你娘就是贱人!这个贱人将我骗得团团转,我成了一个被他们取乐的对象!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被你娘玩于掌股间的笨蛋!”
“你与无忧的父亲谁的能力强?”花想容一直默默地听着,突然问道。
男人愣了愣,脸上划过惭意,随即愤怒地瞪着花想容,恨声道:“连你这种黄毛丫头也敢羞辱于老夫么?’
微微一笑,花想容并不在意,只是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比无忧的爹是差远了。“
那一句话如刀般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