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身为女儿身,当然是走妃嫔公主走的左侧了。
过了桥穿过了十里长廊就是二道门,门后全是一片空地,周围数百侍卫森然而立,仅有两三棵千年老松长于诺大的院内,而四周的屋子则是供早朝等待的大臣们休憩所用的。
穿过院子就是三道门,入眼之处就是三座硕大的紫铜香炉,香炉炉身上各用金粉刻有三字,“国”“泰”“民”该炉为千年前定国之炉,本来有四座,连起来就是“国泰民安”四字,如今却少了个“安”字,却成了国泰民无安了。
花想容看了看这三座香炉,唇间勾起胸有成竹的笑。
“花小姐请。”前面就是养心殿了,接待官变得更加恭敬了,连眼神都严肃起来,收敛了所有的虚假。
“谢谢。”花想容看了看周围站得笔直的带刀侍卫,个个太阳穴凸起,却都是八级斗气高手。
东盛果然是十分强大的,八级半气高手却只是带刀侍卫。
“天启使者花想容拜见东盛皇上,祝东盛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花想容随着太监的唱喝进了森严无比的养心殿,她言词恭敬,却不卑不亢地行了个使节礼。
“花小姐来我国所为何来?”十几米外的高台上,金灿灿的龙椅中坐着一个身穿黄袍的男子,冕毓遮住了他的容颜,看不出他的表情,但从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威严,还有一种偏执的气息,他的声音沉重中带着微微的尖锐,显示此人不是善与之辈。
“皇上,在鄙使说出来意之前,是否可回答鄙使一个问题?”花想容并不受夏候凌气场的影响,淡然一笑,风华绝代。
“噢?什么问题?”夏候凌倒没有生气,波漾不惊,依然淡漠。
“呵呵,皇上,刚才进门前看到了贵国的三座香炉,果然气势磅礴,非同寻常,可惜啊……”花想容先是大赞了三座香炉,紧接着话锋一转,欲等夏候凌接口…。
“可惜什么?”夏候凌其实知道花想容的意图,却难得地配合了她的问话,因为他很想知道花想容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什么!毕竟花想容不会没事跑到东盛来就是为了揭东盛的伤疤
“可惜少了一个。”这是一个玩弄心理战术的时刻,花想容也是十分的镇静,仍是云淡风轻,全然没有戳人痛楚的尴尬。
“花想容,你来我国是为了羞辱我国的么?”这时一个侍郎模样的大臣对着花想容怒目而视,这天下谁不知道当年东盛被分裂时,四炉之一的“安”炉被西凌用了十万大军运去了西凌国都,现在已然是西凌的镇国之宝了,如今花想容竟然提了出来,这不是明摆着嘲弄东盛么?
果然,夏候凌面色一沉,重重地哼了一声,但却并未有所表示。
花想容从他的神色中受到了鼓舞,对那侍郎是充耳不闻,笑道:“相信皇上一定想将另外一鼎收回东盛,鄙使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此事。”
“噢?”夏候凌状似漠不关心,但声音中不可抑制的波动却是让花想容捕捉到了。
其实花想容根本不用担心夏候凌的态度,因为她知道她抛出的这个诱饵是慕容凌绝对不会拒绝的,甚至明知道此诱饵是包着糖衣的毒饵,他都会甘之如饴的吞下去
因为他虽然野心勃勃,却没有才能,自登基以来就毫无建树,百姓对他并不赞誉,而夏候凌的弟弟临江王夏候睿却是民间威望极高,加上夏候凌的七子夏候成云,三子夏候殇云也是声名鹊起,早就超过他,他一直想做出一番大事来重塑他在百姓心中的威信,所以当花想容将这么一个极其可口的诱惑抛出来时,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接受的。
“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兴趣?”花想容打蛇随棍上,又十分自然地给了夏候凌一个接话的台阶。
“胡说八道,你一个天启的候府小姐竟然敢作西陵的主,真是可笑之极。”这时一个四品大员接到夏候凌的眼色后对花想容嗤之以鼻的嘲讽道。
“呵呵,这位大人,你怎么知道我做不了西陵的主,你看这是什么?”花想容傲然一笑,从怀中取出了西门若冰的印信。
“西门若冰”那四个大字立刻豪气冲天如飞沙走石,又似万马奔腾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那四个字气势极为狂放,熟悉西门若冰笔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西门若冰随身印信,更是他亲笔所书,而紫玉印章更是在阳光下闪着紫色琉光,神秘中不失庄重,印身上一条金色游龙正栩栩如生,婉娫游动。
“这是西门若冰的印信,你如何会有?”那四品大员平时经常接触拜函,一见之下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看着花想容,谁都知道西门若冰不近女色,说不近女色还是轻的,简直是视女人为红粉骷髅,连不小心碰到他的衣袖都有可能送了命,更别说拿到他的印信了,可是现在花想容竟然能拿出他最贴身的印信,而且是千真万确的真口,他怎么能不惊疑万分呢?
连夏候凌也动容了,身形微微晃了晃,似乎在极目观看这枚印信,以确定它的真假。
“我怎么会有这不是重点,关键是你认不认这枚印信所代表的权力?”花想容在众臣欲拿去细观之时,猛得握入手中,收了起来,开玩笑,被他们拿去了,不还给她,她找谁要去?
“不如花小姐说说你的条件。”夏候凌沉吟一下,终于还是抵御不了诱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