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院主加一位掌门三人细细叮嘱后,留下若干入门典籍离去,少倾,又有杂役弟子上了小孤峰,撒出大量小型傀儡,钻地上房、爬墙入缝,只一柱香功夫,竟将偌大一片建筑群打扫得干干净净!
白羽咋舌:“这便是修真版扫地机器人和吸尘器?”
心中暗自佩服天工门已将天工之术运用到了日常生活之中。
有杂役弟子有心套近乎,便道:“这等小道,待师兄炼气期时便可制造,再简单不过,那些攻伐利器才是我天工门的真正底蕴!”
“这些小东西,练气期就可造?”
“是啊,这种小器物多是练气期弟子练手所用,主要培养手感,一千多各类零件,拼凑起来也是不易啊!不过有图纸,按图索骥便是……”
白羽指着地上那划来滑去的小东西迟疑道:“这么个小东西,竟有一千多零件?”
“一千多……不算多吧!”那弟子也迟疑了一下。
白羽缓缓点头,看来,自己要狠下些功夫了。
待众弟子散开离去,白羽进了卧房,拿出一堆玉简摆在桌上。
他仔细辨认了一番,找到了邝灵灯所留的玉简。
未入修炼之门,神魂弱小,自然不能隔空扫视,只能贴于印堂之处。
印常即双眉正中往上,那里据说有人身沉睡之天眼,修得神识开,其实就是指的开天目,这时白羽不过是个修道素人,哪动得了神识,只能将玉简贴在印堂处查看。
他双眼若闭若开,调匀呼吸,渐渐沉静下来,这时,印堂便隐约传来了一阵温热,眉心一阵刺灼感后,脑海中轰然一声巨响,一时间就象巨大铙锣在耳边狂敲,眼皮虽然闭着仍然感觉金星乱闪,脑海之中嗡嗡作响。
司徒劲松止时正拿着一部《道解》观看,这时心神不定的放下书卷:“我总觉得……似乎忘了什么事情呢?”
良久,白羽才从一团糟乱中回过神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心中烦恶无比,嘴上痒痒的,顺手一抹,入手却十分滑腻,低头看时,苦笑一声,原来竟是鼻血长流,胸襟之上,一片鲜血。
他这才暗自庆幸,若不是泡过天工洗髓液,无论体魄、灵魂,都已和普通人不同,就刚才这么一下,怕是自己要弄成个精神错乱的疯子,想必传出去会笑掉不知多少人的大牙:天工门收天材弟子,入门之夜,擅读玉简,入癫狂。
洗漱一番,换过衣物,白羽将脏乱衣服卷作一团,扔在桌上,只觉得精神不济,知道那是灵魂被玉简所得信息冲击所致,这时什么也做不成,只得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清早,白羽是被一阵悦耳鸟叫声惊醒的,他擦着眼角走出卧房,才发现天工道院院主邹志峰已经坐在院落中松树下喝茶,连忙抢上几步,躬身道:“弟子起得晚了,院主恕罪……”
“不妨,每人都有年少之时,你伸出手来……”
白羽不知邹志峰何意,将右手伸了过去。
邹志峰将他手指搭在白羽脉门之上,片刻后,点了点头,收回了自己的手,白羽恍眼看到他的手,心中暗笑,也是白嫩漂亮无比。
“你昨日应该是用了那玉简了,神魂受些小伤,无妨,昨日未曾交待你,在未曾进入炼气期时,莫要观看这玉简,会伤及神魂……”
“是弟子不知天高地厚了。”白羽躬身道。
邹志峰对他十分满意,点头道:
“天工绝艺,也是讲究哪个境界便学习哪个境界的知识,冒然而进并无好处,这段时间,你便跟着老夫先求练气入门吧。”
当下便传了他一篇练气歌诀,白羽硬生生将这歌诀记了下来,只是对其中什么铅汞、坎水、甲乙木、婴儿什么的听得头昏眼花,但他前面经历梦境,五十多年书生生活,最不怕的就是背诵,所以虽然这篇歌诀读法生涩,十分拗口,但还是被他硬生生记了下来。
邹志峰对他记忆如此强大也不由心中暗喜,怕他得意,却压住脸上喜色,只是淡淡问道:
“记得如何了?”
白羽苦着脸道:“弟子不求甚解,虽然大致记下,但也只是记了个囫囵,不知其精妙……”
邹志峰微笑道:“不妨不妨,你从未接触此道,自然不知道其中妙诀,你且背来我听?”
白羽吭吭吃吃地将歌诀背来,邹志峰给他指出数处不对之处,再背来便十分流利了。
邹志峰终于忍不住夸道:“记心甚好,这便是神魂强大的好处了,不想你竟是我背了五六遍,你就熟记于心……”
“弟子惭愧……”
“这是我天工门最基础的炼气之法,唤作《天工锻经法》,没甚么出奇之处,只求个稳字,锻炼经脉再好不过,修出来的真气中正平和,淳厚无比,以它为基础,筑基之时再选它法,将真气转为灵力,十分精纯……”
接着便为白羽一一解说其中姹女铅汞之意,听得白羽抓耳挠腮喜不自胜,邹志峰当他是初识大道,闻之则喜,心中也为他暗暗高兴,却不知道白羽欢喜的却是终于经历了这么多梦境后,算是接触到让自身强大的真东西了,几乎就要掉下泪来。
邹志峰抚着他光溜溜的小脑袋慈祥道:“痴儿,痴儿……”也是心中一酸,心中只道我天工门终于也遇到道痴了!
他所谓道痴就是这种闻道则喜,一心修炼的心思纯净的弟子,这种弟子只要不中道夭折,都会成为门派中出类拔萃的人物。
“你既开始修炼,便不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