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奚烈随着千金小姐肖慧颖一同去往了二管家何斌的府邸。这二管家何斌管理滂沱岭内的山庄,已经有二十年了,可谓是大寨主肖俊的左膀右臂,因此,大寨主肖俊对二管家何斌是非常信任的。不过,对于何斌突然以身体不适为名要离开滂沱大寨的山庄,这是大寨主肖俊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原因是何斌身体向来一直很好,从没听说过什么头疼脑热疾病的时候,而且这个何斌精通医术,别看此人胖墩墩的,但是医术却是是非常精湛的。向大寨主肖俊有个小病小灾的都会找何斌号脉窥病。尤其何斌开的药方,基本上是十剂药左右就可以药到病除了,这让大寨主肖俊对何斌更是另眼相看了。
这次大寨主肖俊没有出山,说是因为和故人有重要大事商议,其实那是假话,因为只要肖俊去看望何斌,就不好断然拒绝何斌请假回家的要求。肖俊也知道何斌这次请假,很有可能是一去不复返了。因为何斌现今也已经五十有余,一个年过半百之人,经不起折腾,也不会刻意去折腾,一旦折腾就不可能再回来了。
所以,大寨主肖俊让女儿肖慧颖去探望二管家何斌也是要留住何斌的一种计策,正所谓“不见主子面,不闻兵与权,上不发令,下不通达,为你而行,有失道义”,这正是大寨主肖俊的意图,也就是说,他肖俊不跟何斌见面,不亲口同意何斌离开,何斌就不好意思离去。显然,这是肖俊已经摸透了何斌的心里,才实施的对策。
很快大奚烈同肖慧颖就来到了何斌的府邸院门前,两个把守院门的兵卒一看到是千金小姐肖慧颖来到,哪有敢阻拦怠慢的,赶紧躬身施礼,异口同声,道:“恭迎大小姐驾到。”
肖慧颖已经听够了这种恭维的话语,根本就不把这种谦卑当回事,而且面色严厉质问两名兵卒,道:“我来问你们,那二管家何斌最近时日吃喝作息如何,实话实说不得有误。”
兵卒甲看了看兵卒乙,然后兵卒甲赶紧回应道:“回大小姐,这些日子二管家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我们也没有做错什么,却总是被何管家训斥,以前何管家总是非常和蔼,现今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肖慧颖听到这里看向了大奚烈,大奚烈也是紧锁眉头,在沉默中静静地思考着,随即大奚烈对肖慧颖,低沉地说道:“何管家最近一定是遇到了一些难以抉择的事情,难以启齿,而性情大变,这其中可能存在巨大利害关系,我想何管家这次因身体不适要离开山庄,或许和心中难言之事有巨大干系。”
肖慧颖点了点头,道:“少将军所言即是。”肖慧颖话落带着大奚烈进入了何府之内,来到了会客厅里,往那里一坐,这里就像跟她肖慧颖的家里一样,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外人,当然整个滂沱岭都是他肖家的,肖慧颖不以为然也是情理之中的。
大奚烈倒没有坐下,焦急地等待着解决完何府的事情,赶紧去破解那最后一阵五行阵之后,让大寨主肖俊撤去拦江大网,尽快赶往子河,把押运的粮草送入林竖关内,解城中将士的军粮供给之困。
正在大奚烈内心盘算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兵卒的喊声:“何管家道!”,随着兵卒的声音落下,那何管家一抖擞肥大的黑袍,抬起孱弱踉跄的步伐,跨步迈入了门槛中,进入了议事大厅内,一见到千金肖慧颖,赶紧躬身抱拳,道:“不知千金小姐驾到,有失远迎。”接着何斌不住地咳嗽起来,显得老态龙钟江河日下,面容憔悴。
千金大小姐肖慧颖也不客气,直接问道:“何管家,我听报信的兵卒说,您因为身体不适已经用书信告知我爹,准备离开山庄,回家修养一段时间,据我所知何管家您精通医术,抓药开方能药到病除,为何自己的并却难以诊治呢?莫不是心病在作祟?”
这肖慧颖的话语就像一把小刀子,静静地穿过了二管家何斌的心窝。何斌强作镇定道:“大小姐有所不知,为医者其自身身体扶病难以自救,正所谓朝廷重贤却难断家务,千百年来皆是此理矣,还请大小姐莫要多心啊。”
肖慧颖突然无言以对,好半天没想出对策,尴尬沉默地坐在那里,酝酿着。
大奚烈赶紧插言,问向二管家何斌,道:“二管家可知刚刚不久之前,山庄里进入了不明的刺客,差一点将太尉之子刺杀,这要是害了性命,你们整个滂沱岭都要招来大祸啊,您现今离开这调查山庄的刺客一事有谁来接替呢?为了大寨主的基业,和山庄的安全,您不能就这样撒手不管吧?还是调查完刺客一事再回家吧。二管家您看如何?”
何斌故作震惊,道:“什么!山庄里竟然来了刺客,我怎么没有发现?好好好,我这就安排人手着手调查,不处理完这件事后患无穷啊,不过......我年事已高,已经力不从心了,不如选出更好的人选调查此事才行,依我看大管家肖振奎是最好的人选,他可以完全替代我。”
大奚烈话锋一转,道:“肖小姐说你最了解这里环境,若是歹人要进入山庄,就必须进入滂沱岭大寨才可以混入山庄内部,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因此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山庄里有内鬼,而这个内鬼只有职位极高才能闯入山庄后院,因为这里是招待外来使节之地,所以说,只有一种可能,这个人就是你。”
何斌突然震怒,面向大奚烈反驳道:“住口,这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