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徐国上空,天光刚刚破晓,少年大奚烈骑乘五形兽,飞也似疾奔在山间野地中。然则天色尚浅,虫鸟还未苏醒,大奚烈在一片寂静中,迎着空气中泥土潮湿气息,翻山越岭够奔大奚府邸。这金鸡岭距离徐国国都庆元府相聚八百里,因此,大奚烈奔赴家里即使快马加鞭也得两刻钟左右。
正于此时,那大奚府府邸内,气氛些许紧张,其原因是御林军统帅大奚仲,刚刚接到大王辰子旨意,那羊皮旨卷中这样写道“林竖关来报,十万火急,蛮荒十六州盟主孤独承志统帅大军八十万,再犯边关,现距林竖关五百里地扎下大营,营中军帐十步一个,密密麻麻堪称壮举,其声势浩大,大有势如破竹祸患,请大奚仲将军挂帅出征前,加紧操演军阵,不得有误”,大奚仲了解到此役必是背水一战,很可能是有去无回,而心中忐忑,不想带三子大奚烈奔赴沙场,留下大奚家族一脉。
两刻钟过后,少年大奚烈骑乘五形兽归还大奚府府邸,早有管家大奚仁在院门口迎接,只见老管家大奚仁拽住五形兽缰绳,向翻身走下五形兽脊背的大奚烈,叮嘱道:“三公子,老爷正在客厅里等待您呢,看样子有大事要商议,您赶紧去见老爷,这畜牲就交给我来喂食吧。”
少年大奚烈一听之下,是精神为之一振,说句“好好好,我去也。”大奚烈话落,大步流星迈步,进入客厅内,第一眼便看到家父大奚仲,独自一人,背手在客厅内迂回走动,看神清是焦急万分,可见势态极其严峻。大奚烈边迈步,问向家父大奚仲,道:“爹爹,听老管家说您有要事找孩儿商议,不知这件事和边关御敌有何干系?”
大将军大奚仲一叹气,对已走到近前的三子大奚烈,说道:“大事不好矣!”说话间,指向桌上那卷羊皮卷,又道:“大王旨意到,说林竖关吃紧,那盟主孤独承志亲统大军八十万,在林竖关以北五百里扎下大营,虎视眈眈不可一世,为父知晓林竖关易守难攻,但即便如此,也有致命要害,若是孤独承志属下军师冷寒星出此计谋恐林竖关危矣。”
大奚烈赶忙问道:“爹爹,孩儿蒙昧,不知您所说这一计谋有何祸患,请爹爹明示。”
大奚烈双眼精神,观望家父大奚仲。只见大将军大奚仲一捋花白胡须,右手挥拳砸在自己左掌之中,愤恨道:“这林竖关总兵商清自以为舅父商鯀在朝为相,专横跋扈,据为父所知,林竖关以东,乃粮槽要道,那边虽有千里城池为险,可保粮草接济,但城池上游是子母河,所谓子母河,子河为溪流,母河为江,那江河之水分支流入子河这一溪流,兵卒、仓长押运粮草都从此地路过,譬如途中埋锅造饭,皆须食用子河溪流之水,倘若那冷寒星施以歹毒计策,在子河溪流处下霍乱之毒,恐粮槽之道会被劫持,前些日为父就去信林竖关,告诫那总兵商清小心敌方施毒计在子河散播霍乱,让商清派精兵收住河道,严加防范,这商清却回信傲慢说为父我不懂兵法,这子河在林竖关以东,而敌兵在林竖关以北,况且有绵延千里城池为险,除非敌军插翅而飞,越过城池才能进入东边子河施毒。为父读罢这封信件,是忧心忡忡,随即上奏大王辰子,商议此事,哪知大王听信丞相商鯀之言,说为父小心过度,此事莫要再议,就此不了了之,所以,为父急寻你商议对策。”
少年大奚烈闻听家父之言,也是一筹莫展,倒是心头萌生一计,献策道:“爹爹,孩儿有一计策,可以将计就计,若是那敌军派遣武功卓绝者深入子河施毒,我方何不派遣一精锐小队,将敌方施毒者擒之,之后,以施毒者形态易容,进入敌军大营,来一个以毒攻毒,以火种为使,纵火烧他一个火烧连营八百里,若此计成功,便可不费一兵一卒,击退孤独承志联军,不知爹爹意下如何?”
大奚仲听到这里,游移不定,背手迂回走动片刻,紧锁眉头,望向三子大奚烈,愁楚道:“计策倒有可行,唯独林竖关总兵商清傲慢,不会听为父之言,他既不肯派遣精锐之师,为父书信劝止,空无奏效,徒劳无功矣。”
少年大奚烈艺高胆大,抱拳庄严道:“爹爹,此事无须同林竖关总兵商清商议,孩儿我可率领一精锐之师,持大令骑快马星夜兼程,赶奔子河驻扎,至于军需粮草,可上奏大王,由咱们大奚治下远征军卒,分派一众护送粮草,为林竖关送粮,孩儿也可借此食用此粮,此为一石二鸟之法,不知爹爹意下何如?”
大将军大奚仲拍手叫好,道:“妙妙妙,我的三儿,你可是天才之策,若说其他事由为父不能作主,可此事大王辰子绝不会拒绝,为父现在就去见大王辰子秉明此事,你在家里等我答复,一旦事情妥当,你即刻帅精锐之师骑快马速奔林竖关子河地界。”
大奚烈赶紧抱拳,道:“孩儿静候爹爹佳音。”又道:“孩儿去那金鸡岭,同碧海连天门派门主陈铎交涉已毕,确认这暗袭大奚府之辈,其中那具尸体正是陈铎老门主义子陈胜,这陈胜尸体在那大寨内突然诈尸,经过判断,陈胜身中蛊毒,名曰赤蛊,持股乃世间臭名昭著之徒‘地狱三怪’杰作,现今地狱三怪已被孤独承志收于麾下,孩儿忧恐这子河下毒一事,那军师冷寒星,很有可能会派遣地狱三怪去办理,因此,派别人去阻止恐怕力不从心,唯独孩儿我去,方可有所成就。”
大奚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