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甲壳虫在往后倒档,左忠堂盯着状若老司机的金若离,眯缝着眼睛问道:“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看着老娘开车,然后拉着你滚蛋!”金若离看着后视镜,认真的说道。
左忠堂瞄了瞄纷纷躲闪甲壳虫,并且不住叫嚷的金彪等人,叹了一口气,没有吱声。
可能是金若离也意识到情况特殊,她竟然少有的保持着安静,全然不顾车外面人的阻拦,竟然把车倒退到了空地上,然后一踩油门,朝着下山的盘山道开去。
左忠堂打开车窗,探出拿刀的手朝着车后挥舞了几下,随后大声扔下一句话:“金彪你给老子听着,如果想让你妹妹有口气儿,就别对老子穷追不舍!”
由于车速太快,他说到后来的时候,甲壳虫早已经驶出了停车场,把震翻天的吵杂声统统扔到了后面。
“你刚才说最想干什么?”
金若离轻车熟路,在她闭眼睛都知道怎样开出去的山路上操纵着甲壳虫,惬意之余,不忘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左忠堂此刻正趴在后车窗上,警惕着后面的动向,但见好一会儿也没有动静,知道自己刺破了车胎有效,金彪等人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追来了。
“哦,什么?你刚才问我什么?”
由于心不在焉,他并没有听到金若离的问题。
金若离瞪了他一眼,大声问道:“我问你,你刚才最想干什么?”
左忠堂愣了一下,随后记了起来,不由的叹道:“可以不说吗?”
“为什么?难道你的想法有点见不得人。”
“no,no,no!老子肚子纳日月,胸中藏乾坤,光明正大的不能再光明正大了,哪里会有见不得人的念头?咳咳咳,你太小看我左忠堂了!”
“那你怎么还不说,拐弯抹角哦,你叫左忠堂啊!呵呵呵,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你的名字。”
金若离拐过一道山坳,借着旁边路灯的光亮,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用一双深潭似的大眼睛仔细的看着左忠堂,显得兴趣盎然。
左忠堂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沾了一手的灰,奇道:“你的眼屎都快蹭到我脸上了,也不怕累着,干嘛这么看我?”
“你才有眼屎呢!呵呵呵,老娘看你是因为感觉你很不要脸,明明跟个土包子似的,却起了个先朝奇才的名字,真是够可以的了,呵呵呵!”
金若离笑意盈盈,嘴角边挂着不屑。
“哦,你说的是我三叔公的大爷的侄子的曾叔祖啊,不错,那个人确实也叫左宗棠,不过,因为他不太出色,所以早就在我们族谱里把他删除掉了!”
左忠堂目光游走,看着简直漂亮到骨子里的金若离不以为然的说道。
金若离重复了一下左忠堂的话,不禁哑然失笑,随口说道:“三叔公的大爷的侄子的曾叔祖,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人啊,满口没一句正经话,呵呵呵,快说,你还没有回答老娘刚才的问题呢?”
“喂喂喂,眼瞅着前面有个弯道,速度还这么快,也不知这车你是怎么开的!”他借着阴损金若离车技的机会,也趁机揶揄了她一下。
不过随后他便叹道:“你真的想知道在那时候我最想干的事情吗?”
“嗯!”
金若离干脆地回答,为了不影响下面左忠堂回答的兴致,她竟然少见的没有以牙还牙,驳斥他对自己车技的污蔑。
“很简单,当时就是想把你的裤子扒下来,然后照着你的屁股狠狠地打上几巴掌!太气人了,当时都已经火烧眉毛啦,你这个狐狸精竟然还开玩笑,你说该不该打!”
也不知怎的,此时左忠堂说出刚才那些话的时候,竟然有着一丝异样的感觉,心里痒滋滋的。
金若离闻言白了他一眼,脱开骂道:“sè_láng!”
随即,她也不只想到了什么,眼睛看着前方,低声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是不是因为没有挨着打,心里感到很幸运啊?”左忠堂故作聪明的问道。
金若离笑得更加欢了,见到左忠堂很茫然,便止住笑声,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叹道:“也不知你的眼睛是怎么长的,人家根本就没穿裤子,你却说要扒掉人家的?,唉!”
她说着说着,显得非常不以为然,没有讲完便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左忠堂也笑了,随口说道:“我就是那么一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穿的是晚礼服吗?呵呵呵,其实晚礼服更方便??”
说到这里,他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止住了话题。
“是啊,人家又没穿裤衩,打起来确实很方便!”她瞄着左忠堂,似乎知道他有点害羞,故意拿话挤兑他。
“咳咳咳,进入市区之后,你就可以回去了。嗯,你看用不用在分开的时候,故意的挂点彩儿?”
在金若离说完之前的话后,车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有点异样,就这样过了一小会儿,为了缓解一下,左忠堂故意扭转了话题。
“这个可以有?”
金若离刚说到这里,忽然前面从一个弯道甩过来一道灯光。
“我靠,有车!”
随着一阵刺耳的车胎在柏油路上擦过的声音,甲壳虫刹住车的时候,几乎已经打了横。
左忠堂在车里一阵颠簸,等他稳住身子的时候,往前一看,不禁佩服金若离车技的老道。
原来,就在弯道的另一面,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横在了道上,如果不是金若离见机得早,只怕甲壳虫在高速之下,一下子撞